第42章(1/2)
“树勇,上次我们从哪里断开?”
“是你主动断开,你说你恨我们。”
“你不在乎。”
“在乎,但要等你明白。”
“明白你们的不参与,顺势而为。”
“对。”
“关于‘树勇’你都知道什么?”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有他的命运。不过,如果他不是认识你并与你相爱,他的命运会大不相同。”
“怎么说?”
“我已经说得太多,我几乎忘记你是‘跨界物质’。”
“说得太多会怎样?”
“发生的和没有发生的都说出来的话,你说会怎么样?”
“会干扰人类。”
沉默。
“然后呢?”
“我关心的并不是会不会干扰人类,我关心的是,如果违反我们自身的规律有可能被投入分裂重组,那对我们的环境将是灾难,对人类就更不幸了。”
“那样的话,对你有什么影响,对我有什么影响,对你和我的环境又有什么影响?”
“对我的影响是我的这一次的独立存在将不复存在,下一次存在的形成与这一次将没有任何直接关联,而且,时间相当漫长,不是人类的时间概念可以计算。我们的环境会因为少了我这样一个独立存在而分裂出无数不确定元素,你们也可以叫它们为不成熟元素,这些元素会影响我的环境的稳定性,更会给其他环境,比如人类的宇宙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往往都是非常态和非正态的。对你个人的影响是,当我的独立存在不存在时我的环境不会再有另一个独立存在与你交互,你将仅仅是一个拥有一次生命的人类,普通人类。所以,这样看来,对你个人的影响也许不算太大,如果你本身恰恰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而没有其他太大野心的话,我的分裂对你的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甚至是正中了你的心意。但是,请记住,分裂对我、对我的环境以及对你的环境的影响却是非常巨大的。我们的环境需要我们这样的独立存在,或者说,我们的环境就是以我们这样的独立存在为表现形式的。形成一个我们这样的自觉的独立存在不容易,一旦形成,它对我们的环境将发挥重要的平衡和稳定作用,频繁重组是灾难。如果我们面临灾难,别说人类,你们能够理解的整个宇宙都将面临灾难。”
“你们这样被动,那么,你们对自然、对宇宙的作用或者贡献是什么?”
“人类这么主动,那么,你们对自然、对宇宙的作用和贡献又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
“没有关系。对宇宙而言,我们是一种存在,更是一种形式。我们知道我们如同一种介质,在被周围很多其他存在使用,在对更大更多的环境起着平衡或者中和的作用。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来说,周围环境对我们的使用并不一定都是为了美好的目的,结果也不一定都能尽如人意。对于这种现象我们默认为使用者的自身环境有义务进行自我洗涤,我们不会干预,只有一种情况会使我们主动中止周围环境对我们的使用。”
“那是什么?”
“当这种使用在干扰甚至在破坏我们自身存在的秩序和规律时。”
“你们终究还是为己的。”
“这是自然。”
“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有。只是能够达到这种使用目的的使用往往都非常……,怎么说呢,非常不寻常,我们很难清楚判断。我们没有判断到或者我们判断晚了,都会让我们的存在遭遇混乱,那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我们的存在如果被彻底毁灭,那么,宇宙中所有非实体存在的介质都将发生巨大变动,很难想象到了那个时候,实体何以安存。”
“既然这样,既然你们能看知一切,为什么不主动发挥你们的力量,让世界更平稳呢。”
“‘世界’?你这又是在使用人类的概念界定吧。我们更愿意将周身环境理解为‘自然’,或是你们人类熟悉一些的‘宇宙’。对此,我们无能为力,因为宇宙中的介质存在形式很多,这些介质各自在发挥着各自的作用,也各自在遵守着各自的规律。我们主动了,就是对其他介质的破坏,那样,灾难也许来得更快更剧烈。”
“我慢慢能理解你们的存在了。”
“也是你的一部分。”
“你能看见我的样子吗?”
“我们无需看。”
“我之前说过,我要把你称作‘树勇’,我可能也会把你想象成为树勇的模样。毕竟我是人,虽然跨界,但我还是人,我需要想像我的交流对象的模样。”
“你可以,人都比较任性。”
“你们发现的第一例‘跨界人’选择了普通人的生命,你们感到遗憾吗?”
“不会。而且,不能说那是我们的第一例,只是我的而已。”
“对不起,我得学会慢慢理解你和你的环境。为什么你不会觉得遗憾呢?”
“他是自然天成,我们并不想研究他,更不能干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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