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月考（1/2）

一中每次考试的考场和座位都是按照之前的成绩排的，这次也不例外，是根据开学考试的成绩排，而纪黎当时还没有转学来没有成绩，所以被排到了最后一个考场的倒数第二个位置。

至于为什么不是倒数第一个……

因为倒数第一个也是转学生，而且这个转学生纪黎居然还认识。

“天城？”纪黎刚晕晕乎乎数着号码来到座位处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看到后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又揉了揉眼睛才最终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啊！”那个叫宋天城的男生明显比纪黎更激动，“老大，你也在啊！诶，你头发染回黑色了啊，耳钉也摘掉了，纹身也没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哈哈哈哈。”

“……”纪黎抚了抚额，“你在哪班？”

宋天城想了半天才回答道：“十二班，老大呢？”

“想个班级还那么久……”纪黎再次扶额，“我是六班。”

“哇，老大好厉害！重点班，怎么做到的，我妈说转校生不能进重点班啊？”

纪黎此时没什么精神，也懒得给他解释，便道：“可能因为我比你帅吧。”

“嘿嘿，老大说的真有道理！”宋天城真心地称赞道。

宋天城是纪黎在B市的初中兼高中同学，从初二开始就一直像个小跟班一样，非常喜欢跟在纪黎后面，只不过初二的时候又瘦又小，而现在变得又高又壮。纪黎做啥他做啥，纪黎说的话都是对的，说纪黎不好的人都是坏的。没想到这次纪黎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转学到这里来的事情，他居然也转来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纪黎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好像装了浆糊一般，不想再跟宋天城扯皮，恰好看看时间监考老师应该快来了，便道：“好好考试，别给我丢脸。”

宋天城行了个军礼：“Yes，sir！”

考试开始了，纪黎内心感叹不愧为重点中学的学生，就算是成绩最差的最后一个考场都十分遵守纪律，若是在B市那所高中，早就是答案纸条满天飞了。

纪黎的文言文向来薄弱，再加上本来今天脑子就不太好使，越读越觉得是在读天，费老大劲终于吭哧瘪肚写完了句子翻译，马上又开始蒙更读不懂的古诗鉴赏题，随后是读起来非常枯燥的说明文阅读……

然后纪黎便睡着了。

就好像走神的人意识不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神的一样，纪黎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纪黎朦胧间感觉好像有人在拍他的头，他正想说一句“别闹”，忽然间想起来现在是在考试，猛地坐了起来，与将他叫醒的老师对视了两秒，赶紧低下头抓起笔继续写。

纪黎的笔在他睡着的时候在卷子上划了好长的一道，又深又粗，纪黎暗自庆幸这不是画在答题卡上，否则肯定会被认为是在卷子上做记号而被打零分。

纪黎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然而他还剩了两个阅读外加一个作文……

他一瞬间睡意全无，头也不痛了，火速疯狂答题，然而本来他做语文这种科目就慢，还睡了接近一个小时，距离交卷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他作文才写了不到四百字……

最终交卷的时候草草结了个尾，全篇作文只有五百字，笔迹潦草，有些地方连笔连得根本看不出来写了什么，文章结构完全混乱，本来想着首尾呼应却因为没时间写那段呼应的结尾而使开头显得非常奇怪，综上所述，这次的作文分数怕不是会不及格……

交了卷之后，全教室同学都在找认识的人讨论考题，只有纪黎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

“老大老大，”坐在后桌的宋天城用笔戳了戳纪黎的后背，“你是不是考的特别好呀？”

纪黎语塞片刻，反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考的特别好的？”

“你都有时间趴桌子上睡觉了，一看就是早早写完了全都会不用检查没事做了，你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嘛，两个半小时的数学考试你一个多小时就答完了，然后趴桌子上再睡一个小时等交卷。”

“我今天是真的睡着了好嘛！！”纪黎吼道。

“哦，老大，对不起。”宋天城委屈巴巴道。

纪黎看着面前比他高比他壮比他黑却总是对他唯命是从的宋天城一时间哭笑不得，耐心地解释道：“我昨天用冷水冲头之后就发烧了，今早吃了退烧药好些，但是可能因为副作用就特别困，再加上我本来语文就不好，读枯燥的阅读就跟读佛经似的……当然了我没有说佛经不好的意思，总之就是不受控制地睡着了，好了吧。”

然而宋天城却露出了惊悚的目光，大叫起来：“哇老大你居然这么认真地给我解释了！老大你是不是被附身了！老大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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