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谈不拢就开打吧（1/2）

“哼，离开四年，穿衣品味没什么长进，嘴巴倒是甜了不少。”

泽法不爽的目光从奥利维亚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的蓝底白花和服，右手边露出的黑色短袖上一扫而过，轻轻哼了一声。

“其实我真觉得海军那个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用针缝在肩膀上的大衣也不怎么好看……说起来要不是泽法老师您开口，我还真不觉得时间有过去四年那么久，因为您看起来还是和原来一样精神抖擞啊哈哈哈——”

在泽法的死亡高压视线下，本想吐槽一下海军违反科学定理，说是什么心怀正義就绝不会掉大衣的奥利维亚飞快地改口，强硬地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次被库赞急急忙忙地强硬绑来，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就只能拿这个充数了。”奥利维亚无视了一旁想抗议她用词的库赞，上前几步走到了泽法的办公桌前，变戏法一般从和服袖子里拿出了个绿色的长颈玻璃瓶，“因为瓶子有点大显眼，我还用幻术伪装了一下带进来。”

“不过年纪大的人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只带了这一瓶。”将满桌子文件移开了些，奥利维亚将酒瓶轻放在桌子上，玻璃瓶底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生日快乐，泽法老师。”

或许是因为拿出时的晃动，瓶底升起了一簇簇细小的气泡，汇聚在细长瓶颈的液体表面，凸起的玻璃表面将紫发男人渐渐舒缓的眉心放大，看起来少了几分威严吓人之气。

“哼，什么对身体好不好的，净瞎说，男人怎么能不喝酒。”

再次冷哼一声，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已经比平日温和了不知多少倍的泽法伸出右手，拿起那瓶和楼下小卖部货架上没什么区别的雪莉酒，拇指抵在瓶口上一用力，直接将瓶盖撬开喝了起来。

“咕咚咚——”

因早年在海上征战多年，泽法的皮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是较深的小麦色，握着瓶身的右手臂上方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哪怕已经结痂痊愈，就是从街上揪一个对战斗一窍不通的家庭主妇来，依旧能看出当时的险恶。

他微仰着头，喉结随着吞咽酒液的动作而上下移动，而像是所有的海军，或是说在海上航行的男人一样，泽法喝酒的速度堪比牛饮，奥利维亚垂眼后退一步的短短数秒后，伴随着哐的一声，空空如也的酒瓶被重重地放回桌面。

“哈！好酒！”

随后一擦嘴角胡渣上的淡金色酒液，泽法发出了畅快的喟叹。

因为医务兵总是在他耳边叽叽歪歪地说着说那，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地一口气喝掉一整瓶好酒了。

啧，利芙这丫头也是，既然都用幻术偷偷带酒了竟然不多带几瓶，不过按这丫头的个性，他被限制饮酒的情况她大概也早就料到了，真是……

“泽法老师你不是左撇子，如果右手换成海楼石手臂，可就不能像这样触摸到冰凉的玻璃瓶身，畅快地喝酒了。”

泽法擦拭酒液的右手手指刚离开唇边，还没来得及挥掉右手手背上的酒液，奥利维亚就突然开口。

“老师你今年七十岁了，加上陈年旧伤，恕我直言，就是不换上海楼石手臂，你也无法在最顶尖的战场长时间战斗。”

没有过多的前提铺设，奥利维亚一上来就犀利地剖开外壳，直指问题核心。

“海军现在有新的三大将，虽然他们不可能救得了这片大海上的所有人，但那本也就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大海维持现在这个微妙的平衡，就已经是最理想的局面了。”

“泽法老师你现在的日常就是在新兵训练营带学生，这几年的训练演习也都平安无事地过去，证明像那个徒有个子没脑袋妈宝男一样的海贼终究是少数，碰上的概率小之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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