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爱慕11（1/2）

流风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陆檀说的那句“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你”，让他完全不能平静, 却又不能立即反应过来，一时还是呆滞，却又同以前不同。他几乎是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能做出这样的梦来。他痴痴看着陆檀, 完全说不出话，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能有这一天的。

“怎么不说话？没听清么？”陆檀双手仍撑在他的肩上, 此时手上带了点儿力，有两分压迫的意味, 他道, “流风，是你, 青梅竹马的是你, 心上人是你，心悦的是你, 喜欢的是你，都是你。”

陆檀自知感情问题上他足够迟钝，否则也不会在听说流风身受重伤时才幡然醒悟发现自己非他不可, 他也知道流风对待感情一向隐忍, 所以今日他选择说出来, 在外漂泊许久, 他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心就不想逃避, 他也想有情人终成眷属。他瞧着流风眼中满是激动, 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也是动心的。

“你不要怀疑我。”陆檀说，“从前我在大齐也是没有近过女色的，母亲给的通房丫头全被我打发了，不然上次入江城的时候也不会让那极乐散差点儿把命给拿了。我活到现在从未喜欢过任何人，当然你除外，听诗文说，我小时候也是喜欢你的，虽然我不记得，但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否则那日你早就遵了我母亲的意思，在送我们到瀛国之后就自己走了。你留在我身边是盼我想起以前的事对不对？你心中想护着我并不仅仅是因为你从小长在侯府，侯爷对你有恩，对不对？”

“小时候那场灾祸，我自己都不知是为何，我很想想起来究竟从前同你是怎样的开心，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我现在想想自己从前种种实在恶劣，在平城的时候赶你走，我什么都不知道，连你伤心也看不出来。有时候我在想，你怎么跟了我这样的主子，每日一个好处讨不着，却总是在受伤，身子伤了，心也伤了。你知道，你走后诗文骂过我，说我没有良心，我现在觉得自己真是没有良心的。所以今日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我就是这般没有良心的人，我如今自己在走的是一条独木桥，我知道若是真心待你不该拉着你走上这条路，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流风，你可愿意陪我走这一程？”

陆檀的询问十分轻柔，他记忆中自己同流风说话要么就是板着脸，要么就是在逗他，像今日这样温柔而严肃的谈话真真是头一次。陆诗文跟他说流风喜欢他，心里有他，他心中清楚，可不知怎的，即使是这样打一场结果已定的仗，他仍然在怕。他将流风的紧张看得清楚明白，但流风不知道陆檀其实也同样紧张。陆檀也在怕。

流风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一说话那声音嘶哑，像是憋闷了许久，流风他眼角流下一行清泪，道：“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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