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房（2/2）

“大一统？”羽翎不就得问。

嬴政深邃的眼睛此刻变得分外明亮，他的眼瞳中游历看清晰的看到那眼前骊山美景。“古时曾言何乎王正月？大一统也。王者受命，制正月以统天下，令万物无不一一皆奉之以为始，故言大一统也！周天子以前也许做到了大一统，可是八百载下来，各国战乱，何来大一统？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各国之间的文字和文化差异就在于他们没有得到过完全的统一的。羽翎，你试想一下，若然只有一个国家，一个王者，一种文字和文化，那人与人之间还会有那么多分歧和隔阂吗？”

羽翎一时被他的问得不知应对，可是心里并不认同。“难道你认为光是运用权利和屠刀就能让天下万民臣服吗？”

“当然不是！”嬴政认真的看着羽翎说，“权利和屠刀只是第一步，要获取的是天下归心，所以流血和牺牲是必要的。之后的治理得当才是关键，周天子当年做得最错的就是分封各国诸侯，要不然，呵，今日也许就不是这番情景了！”

羽翎看着他坚毅的眼睛，脸庞也沉静下来，“赵正，你……将来跟定有番不朽的作为！”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这句地简单的话会在嬴政心里埋下怎样的种子，可是后世几千年在中国的历史上任谁也不磨灭秦始皇的名字！

“你知道骊山为何会这么美吗？”嬴政说，羽翎摇摇头示意他说下去。

“骊山自古风景秀丽，西周时还被作为周幽王的骊宫，当时的周幽王为了博爱妾褒姒红颜一笑不惜在这里演出了一场烽火戏诸侯的闹剧，从而葬送了西周王朝。所以……骊山可以说圣地也是一处哀地！作为一个身系万民的帝王那个怎可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儿戏，绝不当取！”

“周幽王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作为一个帝王来说他确实不够格，准确的可以说是失败的，可是……对一个爱惜自己妻子的丈夫来说他绝对合格！阿正，如果你是帝王会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吗？”

“我……”绝对不会！嬴政明明答案已在心上，可看着羽翎期待的眼神竟有些说不出口。

羽翎见他迟疑的样子也不做为难解围道：“算了你只是个普通人，我难为你了？”

“那个问题我目前无法回答，可是如果我是那个帝王的话，我会为她建造一所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宫殿，哪怕她是天上的仙子，见了那所宫殿也不会再眷恋天上的玉宇。”

“会那样的宫殿吗？可是能锁住仙子心的未必是美丽的宫殿，我倒觉得一颗真心就够了……”羽翎细如发丝的语调如同一粒石子投在嬴政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你的仆从来找你了，我要走了。”羽翎身子一泠站了起来，周遭的空气的味道告诉他有人来寻赵正了，这更加表明他绝非凡人，其实从他以前的言谈举止和刚才的谈话中已看出他的不同。也许……一开始他就骗了她，可是羽翎宁可不问，保持现状是最好的。

“你到底住哪，我以后如何找你？”嬴政连忙拉住她。

“我说我会飞，你不信，那我飞给你看好吗？”羽翎的眉弯好比夜幕中上玄月令人遐想，还来不及琢磨就如同一缕烟尘消失在嬴政眼前，明明手中还紧紧拽住她的丝绢可为何转瞬之间手中竟什么也没留下，任她消失在爱自己的眼前。

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羽翎轻柔的声音回荡在嬴政耳旁，他攥紧手掌直到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