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香（四）（1/2）

方好、凌冰和淑瑾瞧着阿园, 阿园一张俏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好吧，我本不打算说。”阿园无奈道，“我是逃婚出来的。”

“果然。”淑瑾手一摊，瞧着阿园又问道，“真话？”

“当然是真，你是公主，我还能诓你不成。”阿园皱眉。

“这么说你没得绝症？”方好问。

“没……那是刚才瞎掰出来骗你们的。”阿园说罢, 看了看淑瑾又补充道，“我、我不知道你是公主！”

“无妨。”淑瑾淡淡地说, “反正也没信过。”

合着就骗了一个人，方好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你为什么逃婚？”凌冰问。

“我爹叫窦知伯, 开武馆的。我自幼随爹习武，谁知我那夫君知道此事，对我百般嫌弃, 还放言说绝不要我这体壮如牛的习武女子。”阿园跺了跺脚说, “被他嫌弃成这样，我哪还肯嫁他？”

“体壮如牛？”

淑瑾瞧了瞧阿园娇滴滴纤细身段, 眯着眼点头道：“嫁个有眼疾的夫君，是该逃婚。”

阿园：“……行吧……”

“等一下, 你爹开武馆的？”方好惊讶道, “难怪你会功夫！”

方好惊呼完毕，发现凌冰和淑瑾都看着自己, 不禁问道：“你们难道不吃惊？”

“肉眼可见。”凌冰说, “这身材, 这体格，这肌肉的紧致程度，这不是明摆着吗？”

“寻常女子怎能有如此身手？”淑瑾说，“她这等身姿，绝不是做粗活练出来的。”

好吧……看了看娇滴滴如花瓣一样的阿园，方好只得说自己完全被阿园的外貌蒙蔽了。

“居然敢逃婚，胆子真不小。” 淑瑾瞧着阿园，“你一个人逃出来的？”

“我爹帮我。”

听到这儿，方好和淑瑾都抬头看着她。

“怎么，不信？”阿园有些愠怒，索性道，“爱信不信！”

说罢，她便扭过头去，似乎是生气了。

好好一个女儿家，脾气还挺大。

“逃婚便罢了，如此匆忙。”淑瑾接着问道，“你婚期定在哪一日？”

阿园回过头来，一张俏脸微红，看了看淑瑾，倒也绷不住问道：“陛下信了？”

“这要看你如何回答。”淑瑾微眯着眼。

阿园无奈，只得答道：“我是昨晚出嫁。”

淑瑾听到此处，微一蹙眉，突然问道：“昨晚？”

“是啊。”

“你这是要给人做妾？”淑瑾问道。

阿园一怔：“怎么可能？”

“若非做妾，为何在黄昏接人？”淑瑾瞧着阿园，慢悠悠说道，“普通人家迎娶正室，必然要锣鼓吹打、八抬大轿，这礼数可多着。只有做妾才免了礼数，只是抬一房妾也不必非在傍晚，除非……”

淑瑾故意卖个关子，拖长了音调就是不说。阿园睁大一双水眸，就这样瞧着她。

方好也不解其中缘故，在一旁仔细听着。

“除非是青楼女子从良，法令不许白日吹打，便只能在傍晚。”淑瑾神色淡定，说起羞人的话来，一如平常。

阿园一张俏脸儿“腾”的红了，禁不住说：“你、你不是公主吗？怎么连这都知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淑瑾看向阿园那双水眸，“你或许是真的不知，才会撒出这种谎来。”

“哈哈哈！”凌冰拍着巴掌笑道，“露馅啦！”

“我没撒谎。”阿园急了，连忙反驳道，“旁人不论，二殿下和亲，不也是昨晚？”

淑瑾一怔。

“二殿下？二公主长乐？”凌冰问道，“既然得宠，为何要她和亲？和亲又为何在傍晚？淑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淑瑾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数月来，我大成与番邦多有摩擦，自和亲一事提上日程，这人选就一变再变。”淑瑾苦笑道，“其中的门道我起初是清楚的，但渐渐地却也想不明白。”

“也就是说，你也没想到你二姐会是和亲人选？”凌冰想了想说，“不知道你们大成是什么规矩，但我们这里古代公主和亲，极少有真公主，顶多选个旁支大臣的女儿，也就够了。你父皇只有三个女儿，怎么舍得送她和亲？”

“不知道，”淑瑾摇摇头说，“我也没想到会选她和亲，更没想到会决断得如此匆忙。七日前接见使臣，五日前定下人选，三日前过礼纳吉，昨夜上了送亲轿。今早我前去城门送她，才刚刚过了卯时。”

“卯时？”凌冰皱眉，“那岂不是天还没亮？”

淑瑾神色间微微透出一丝落寞，她想起今早情形，那时天色清凉如水，城门口晓月当空，小小送亲轿带着不多人马孤零零穿过三重城门，脚步匆匆。

竟是一刻都等不得。

淑瑾呆怔半晌，微微低下头去。

“父皇如此决定，必定有他的道理。”淑瑾说，“但究竟是何缘故，我还想不明白。”

“那、那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阿园看了看周围说，“难道我们就一直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吗？”

“什么奇怪的地方？”凌冰生气道，“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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