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28(1/2)
两人双马一路驰出许久, 宁徽才示意她停马。待她疑惑地依言下马, 他则快速到她身旁, 一把拉了她的手,往后面林中而去。
明烟不解,“去干嘛……”
他不答, 只攥紧她的手,带她到了一棵粗围大树后,将她往树干上一压,便靠过来,施力按住她, 随后低头用力吻了下来。
明烟猝不及防, 被他的唇舌瞬间攻占, 一时间双手有些无措攥紧,胸口起伏急促,一颗芳心随着他的不断亲吻忽上忽下,面色也渐渐绯红起来。
不得不说, 心里很是想他。从和他那夜决裂开始,已经很久没和他这般亲密了,此刻离别在即,又被他这般勾缠, 明烟也忍不住心底的慢慢情意,慢慢地回搂住他。
似乎太过想念一个人, 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与羞涩, 温热的吻愈加深入, 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的气息如此近,于是如羽长睫微微颤抖。
宁徽离开她的唇,喘息急促,微蹭着她的唇瓣,“怎么,若我今日不来,你便要不辞而别吗?”
“摄政王贵人事忙,我想求一见,都根本约不上。”
听她语气哀怨,他忍不住又和她唇齿厮磨一阵,才低声问道:“烟烟,还生我的气吗?”
她顿了顿,“本来行军路上还有些不能释怀,但皇帝死了,还能追究什么呢?而且现在离别在即,仿佛便如眼睛瞎了,只能忆起你的好了。”
宁徽似是笑了笑,随后才正式道:“烟烟,我不能和你一起走。”
她道:“我懂,就如我也不能留下来一样,想来你也能懂。”
宁徽沉默片刻,“我也不能强留你下来,你如此身份,若是做了大宣摄政王的女人,恐会让湘东生出不悦之感,会破坏大宣和湘东好不容易暂时稳定下来的关系。”
明烟感叹道:“原来你这些日子避而不见,也考虑了这么多吗?”见宁徽不语,她苦笑了一下,“所以这是我们彻底离别前的最后一次亲密了吗?”
她不待他说话,又道:“若这是最后一次,我其实想要更多……”她边说边缓缓摸过宁徽无比俊美的脸,“毕竟是我思慕了那么多年的少年,不恣意胡为一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些年的辗转反侧。”
宁徽一愣,“什么?”
“宁徽。”明烟很认真地望着他,“我年少时第一个喜欢的人其实不是卫瑾,反正都要分开了,我也不怕告诉你。”
她将头贴在他温暖的怀里,“是那年在湘东江边一箭救下我的你……”
那时候他不叫宁徽,着一身红衣,骑在马上,傲慢无比,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他的眼中只有卫瑾,那所谓的湘东王之子卫瑾。而卫瑾身旁那个因为一路奔逃满身污泥的她,他连半点关注都没有给予。
当年年幼固执的她,一心想去见见那个世人眼中惊艳无双的林无惜,即使卫瑾因此挨了打,但听闻林无惜会去后溪狩猎,她还是动了心思。
她本想偷偷溜走,却还是被卫瑾发现了。他蹙眉,“你为何一定要见那个林无惜?”
她答不上来,但一直磨着,卫瑾最后还是依了她。但一意孤行总要付出代价,父亲不让她出门便是预料了先帝的湘东之行绝不简单,他想保护她的心,那时尚在年少的自己,总是无法体会。
路遇追兵,无奈逃上了萱娘家的小舟,随行的护卫于厮杀中消耗殆尽,只余她和卫瑾一路惶惶,而她弄的满身都是泥浆,形容狼狈至极。
江边密林又遇伏兵,卫瑾独木难支,而她则被数名追兵围拢,越裹越紧。卫瑾分身乏术,无法来救,而她年纪尚小,对付那些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犹如玩笑。
我湘东王室绝不活着被俘。她忆起父亲所言,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杀气腾腾隔着小河岸,将那个举刀砍来的追兵一箭钉在了树上。
她愕然望去,入眼的画面如刻心上,经年不忘。小河岸对面有一位红衣少年,胯.下黑马着黑甲,甲缘镶金边,只见他拉弓如满月,箭如疾雨,毫无虚发,每发一箭都能射杀一名隔小河岸追杀她和卫瑾的追兵。
他墨黑的发被逆风扬起,遮住了他半边脸颊,而他戴着暹罗护面的那半张脸如拢细金,美的如诗如画,令人倾倒。
那一瞬如被静止,明烟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如此激烈而鲜明,一如她鼓动不止的胸腔。
卫瑾已经靠在她身旁,将她小心地护在身后,同时满是戒备地盯着小河岸对面那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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