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滩遭戏(一)(1/2)
傅成狐收回刚刚的话,此刻的他只觉得脸上非常疼。他绷着脸,指着地上那一坨,再指指没还关上的门说:“你,出去。”
“嘶~”,抬起蛇头努力晃晃。
“好”,傅成狐磨牙,“你不走是吧,狐爷有的办法来治你!”
气急的傅成狐奔了厨房,全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雄黄之类的驱蛇之类的用品。
“唉,自己跟条畜生较个什么劲啊”傅成狐一叹气,算了,看在曾经是同类的份上就放过它一次吧,貌似那家伙身上的伤还挺重的。不过他又不是大……额兽医,对方活不活得过今晚还两难说。
想通了的傅成狐讪讪摸了摸鼻子,从冰箱里拿了瓶喝的就出厨房了,路过那条瘫地上半死不活的畜生时,傅成狐还坏心眼地踹了一脚,语调冷漠:“哎,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今晚就算了,明天记得给把地板擦干净啊,爷这儿呢可不是收留所。”
假若有人此刻看到傅成狐这种丧病的行为,估计会戳着他鼻孔指责连一条蛇的劳动力都要压榨!
回了房间的傅成狐并没立马躺下休息,而是掏出那本旧书一字一句查看。虽然……内容晦涩得他恨不立刻将其撕得稀巴烂!
盘着腿,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眼睛也仿佛被502胶水刷了一遍粘得不行。实在坚持不住的傅成狐直挺挺倒了下去呼呼大睡,心里同时日常鄙视了一遭人类弱鸡鸡的身体不仅需要频繁进食,就连睡眠也是一样,简直不能更心累了。
窗外的鸣禅蛙声如潮水般退了去,一时间,这片空间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及不细听就会被忽略的“嘶嘶”信子甩动的声音。
一条成人手臂粗壮的大蛇在地上弯行,洒进来的月光在它身上铺了一层银纱,两相交织之下若似给鳞片装上了锋刃。隐在黑暗中的眼睛仿佛是两滴无意滴落的鲜红血液,诡异非常。
眼里倒映着一堵着去路的门,墨蛇愣了下,脑袋一仰活像是在思考一般,紧接着爬了上去将门把儿一圈一拧,轻轻“咔”一声门就开了条逢,墨蛇滑了进去,毫不犹豫地直奔那张大床。
上去之墨蛇盘成一坨,静了一瞬又向傅成狐那儿探了探,见未遭到主人的拒绝便愉快的将脑袋整个搭在上面,撇到那些伤口在以可见的速度愈合,墨蛇蹭了蹭身下的人,心里暗暗想到:这人,是个宝贝,得看牢了,嗯,自己的宝贝不能让其他人抢走。
意识回笼,傅成狐就感到自己的脖子酸得不行,不会是落枕了吧?胸口好重……
“什么东西……”,甫一睁眼,看到那头畜生睡得酣甜,傅成狐整张脸都绿了,心脏脾肺肾险些没气炸。他就说怎么会做一了晚上的噩梦,原来这是条小畜生的原因。
“喂!喂!”傅成狐啪啪两巴掌就甩了过去,凶狠的说道,“再不醒来,狐爷今儿个的早饭就吃蛇羹了。”
他暗暗倒吸一口气,这小畜生的皮怎么那么硬,跟个铁皮儿似的。突然一股膻腥味儿冲进傅成狐的鼻腔,刚想捏住鼻子,没想到那股味儿更冲,差点没让他将胃酸吐出来。
“嘶~~~”,舔舔,我还想睡嘛。
墨蛇睡眼朦胧,想伸头过去像昨晚一样蹭蹭跟前的人,却是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下,墨蛇委屈唧唧地看着傅成狐:“嘶……”
傅成狐冷漠脸:“下去。”
墨蛇扭头看看自己爬行过的痕迹,上面有干硬的血渍搅和着泥土石沙。它从小到大都没人添过什么麻烦,这会儿倒是自觉有些略感羞愧,不用傅成狐再说第三遍,墨蛇就游下床缩到角落里盘起身体,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人。
来来回回使劲儿深呼吸好几次,傅成狐才压下心里的恼火:世界如此美好,不气不气,早饭多吃几只大鸡腿补补就好了……
好个妹啊!
“你你你,去,将你弄脏的地方给我擦干净。”傅成狐指着门口,面无表情说道。
墨蛇小鸡啄米般点头,屁颠颠往洗手间爬去。
“等等”,傅成狐叫住那条蠢蛇,他起身走到它跟前,一把捏住蛇的七寸拎了起来,他笑容渐渐和善,“在这之前先给你洗洗好了。”
墨蛇:“嘶……”,总感觉阴风阵阵的样子。当水声哗啦啦地兜头冲下来时,狼狈的墨蛇表示:原来真不是错觉T~T
看着被电话引开的人,墨蛇甩甩头卷了一旁的抹布,便溜下了洗手台。
“苏妖你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一脸的气急败坏,“你不是早出院了么?怎么还不来剧组,竟然要一波子人等你,真以为上过几次娱记版头就是大牌了?”
“现在、立刻、马上来剧组!”说到后面,那女人的拔尖声音都可以媲美海豚表演的高昂了,“地址等下我发给你,你最好半个小时给我赶达,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再说了,余倩倩那疯女人的手段你也不是没见识过,以你这招惹麻烦的体质性格,能接到活儿就不错了,别再给我搞砸了,明白了吗?”
傅成狐都没来得急吭一声,电话又匆匆挂掉了。顷刻,他手机就收到了短信的提示音。当看到那串女人口中的地址时,傅成狐有点懵圈。
城东郊区?
这不是离他住的地方有大半个城市远吗?半小时?开玩笑的吧!
越想,傅成狐就越觉得不是路,他回拨了那个号过去。想到刚刚温怜连珠炮弹似的不带喘气地训斥,接通的一瞬间,他率先抢了话头:“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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