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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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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王数次救了她,不顾立场不求回报。她却只因为今日之事,对他心怀成见,还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言语。

华蓉很后悔,她耷拉着脑袋,现在开始觉着,方才自己太过冲动了。

秀王一向是谋而后动的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她应该问问清楚,秀王为何安排舅母来击鼓鸣冤。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般掺和了进来,不知道有没有打乱秀王的计划。

她…

她没有想太久,因为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发现…众目睽睽之下,秀王竟然毫无预兆的把她打横抱在臂弯。

身子腾空着,华蓉的脑袋明显跟不上眼前场景,小嘴微张。

“本王不许你跪。”姜誉眯着眸,胸腔处积压的火,头一次让他这般失控。

他记得蓉儿是极怕冷的,公堂又是这般阴寒,她为何非得忽视自己的心意,屡次挑起他心头的火?

华蓉再让他不高兴,他都没办法去对她做什么。纵有千般不耐,他也只能豁开脸,动作果断的直接把属于自己的人,抱在怀里。

如此,她就不会再拿自己的身子置气,做些他无法忍受的事。

姜誉不喜欢自己捧在心上宠着的姑娘,对任何人卑躬屈膝,哪怕是对着县令对着皇帝,都不可以。

她的冤,他来申。

只要她…

眼眸深处慢慢浮上一层暗光,姜誉听见自己心跳中对怀中姑娘的欲望。

——只要她乖乖的在他身旁。

“你、你放开我。”华蓉又羞又恼,脸儿红白交错,声音气急败坏,更显出脆生生的娇俏。

姜誉漆黑的眼,一瞬不移的注视她。

蓉儿,你乖。

他心中重复这句话,一字一句,平复心中浮起的那些失控。

他没有抱华蓉太久,在怀里姑娘生气之前,放开了。

华蓉灰溜溜的站到地上,感觉从头发梢到脚指头,全都变得发烫。娇美的脸儿,因为刚才景象蒙上一层胭脂红。藏在袖中的素手,羞的发抖。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四周人的眼神是何样的。

秀王怎么这样。

她和舅母是来替外祖父申冤的,他刚才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样对她。

她垂着头,一声不吭。却也不敢再跪了,她怕秀王又做什么出格举动。

一旁的郑氏依然跪着,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了一眼秀王。

秀王对他们一家已经数次伸出援手。本来她还不明白,秀王为何要冒着这些风险,去帮她们鲁家。

现在。看见秀王这般冷淡自持的人,因为华蓉失态。郑氏是过来人,隐约看出了门道。

秀王对蓉儿,心念甚重。

郑氏虽然身处后宅,鲁家的后宅又干净,没什么小妾之类的腌臜事。但她不傻,秀王越是不顾一切的要帮他们,隐在这看似谦谦公子的心处,对华蓉的执念,怕是越深。

一个男人,连前途都能不顾了,只为了一个女子。

若这二人是两情相悦,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一桩姻缘。可若蓉儿对秀王无意…

郑氏叹了口气。

只怕情深不寿。

.

宗人府的宗令来了,却是带着一群侍卫。

浩浩荡荡数百个侍卫,阵容浩大的跟在术王身后,满脸肃杀。

“将她们二人拿下!”

术王是知天命的年纪,多年身居高位再加之辈分颇高,在人前威严十足,连话都带着倨傲。

哼。就这么不上台面的蝼蚁,竟然敢踩在皇家的脸面上,去状告天子?

皇家便是皇家,从来没有被几个庶民这般践踏侮辱的份。

术王的不悦,写在脸上,一出场就带着一股皇室中人才有的高高在上,仿佛在场之人都是地上的蚂蚁,可以随意踩踏。

围观百姓全都噤声,瑟缩的往后退去。方才从众生出的兴奋和义愤,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对天子权势的这几个字的认识。

原来公道只能在人心,不能在人间。

见到四周绷着脸上前,朝自己和舅母围过来的侍卫。华蓉本能的心中一跳,脑中有一刹那变得空白。

她今日确实莽撞了。

“且慢。”

不紧不慢的,姜誉上前一步,挡在华蓉面前,是完完全全的袒护模样。

术王看清姜誉面容,认出他是景润帝最小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小子不在宫中和封地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添乱。”

话虽不客气,术王心里对他的观感却不错。皇帝几个儿子里,哪个他都见过,这个最安分,从来不惹是生非。

“想和宗令大人求一个恩典。”

姜誉语气没什么波澜,情绪藏的很深,叫术王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名堂。

“什么恩典?”

姜誉回眸,用安抚的目光看过华蓉。然后回转过身,对着术王时,声音里多出了一股冷意。

“将这二人交予本王。”

.

夜幕降临,景润帝睡在美人膝上,由宁妃轻轻给他揉着额角,一如往常。

他刚发过一场大怒,额头上的青筋还没消下去,一跳一跳的涨得生疼。

民间有什么动静,他是大寻的皇帝,自然第一时间就能知晓。

亏得他有一个好儿子,在事态扩大之前,就拿下了那两个刁民,维护了他作为明君的形象。

“隶山候不能留,姜太傅更不能留。朕心中已有决议,明日便将他们尽数问斩!”

“朕有千秋基业大好河山,何时缺过人才。朕只缺忠心的奴才。”

景润帝闭着眼,越说越兴奋。说到一半时,忽然察觉额上那股揉捏的力道,越来越小。

“爱妃…”他睁眼,难得贴心的,想让他的爱妃歇一歇。

“璃儿?”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宁妃温婉明媚的面容,反而是他刚才提及的小儿子秀王。

同样的凤眸,却有更加凌厉的弧线。小儿子的眉笔直而墨黑,英气十足。

景润帝对这小儿子的脸,一直是最喜欢的,因为对方像极了自己的爱妃。

可此时看着,却忽然觉出一点不喜。因为那张脸,竟然让他想到了姜太傅之子,姜郁尘。

那个被他夺了妻子,最后郁郁而终的男人。

“你怎会在此?”景润帝心气不顺,对儿子说话就也没了好态度。

姜誉不答,只是冰着脸看他,不带任何神情的秀王,这般注视一个人时,仿佛一把绝世凶器。

没露出丝毫杀意,却能让看见他的人,本能的生出不详的惧意。

“陛下。”宁妃柔柔的靠过来,抬起一只手,像是要替皇帝捏肩。

可下一刻,一股刺痛从心口迸发。

景润帝不敢置信的低头,见到心房位置,正正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没入心口,只剩一个柄握在他宠爱了十八年的爱妃手中。

他不敢置信,连痛呼都未发出,只是抖着唇问。“为什么…”

他的爱妃,是愿意为了他去死的人,为何会这般对他。

姜誉站在一边,眼眸颇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容变得冷厉的宁妃。

十八年里,只有刚才那一瞬,他才真切感觉到了,这个女人是对皇帝恨着的。

景润帝不问还好,这一问,宁妃木然的眨了眨眼,握着手中匕首的柄,快而稳的转了一圈。

血肉似乎在锋利的刀刃旋转间,被搅成喉间的痛。皇帝终于抬手,想去反抗。

“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他声音喊的嘶哑,心口不断滴着血,全是痛,满殿却无第四人出现。

他的儿,他的妻,皆是面容毫无波动的看着他。

“为什么?朕…你们可知…你们是在弑君杀父?”勃然大怒回到心间,景润帝用尽力气吼出。

九五之尊,天下的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啊!”他摇晃着站起,变成噬人的疯子,要拉着这对母子同归于尽。

姜誉退后一步轻松避开,宁妃却站在原地,半步不曾后退。

看清落魄皇帝黄袍被血污染透,疼的癫狂,失去理智。宁妃终于笑了,她多少年没有今日这般的舒心和痛快过。

“梁毅,你有今日,十八年前,你就该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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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誉:本不欲如此痛快杀之。但你一日不死,蓉儿的委屈,就多一日。

景润帝(吐血):朕要谢谢你为了个女人,让我死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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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依然二更合一!

日常爱你们!(*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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