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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提王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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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是许了人家的,谁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就是陆甚那样无所顾忌的人,投过来的视线也只是痴迷而热烈,却绝不会像这道目光这般放肆大胆,咄咄逼人,充满了猎意与掠夺。

沈嫣不由自主地发憷,暗忖自己怎就会想到这样不合时宜的字眼,可她却无法否认,自己从这目光里感受到了不少的恶意。

那人是才从远地回京的静王齐傲,皇三子,比洛天佑小两岁,张贵妃所出。

永昌帝样貌不凡,所纳的妃嫔又个个娇美如花,皇子们自然都生得俊俏,那齐傲虽不如洛天佑五官漂亮,却也是个美男子,他久居封地,甚少回京,今晚与那南夏王子同是生面孔,却对比鲜明,衬得他貌若潘安,英武不凡,京中许多贵女都是初次见他,都暗自许了芳心。

他今夜初见沈嫣,惊讶于世间竟有此等绝色。早听张贵妃说过洛天佑之事,他自小就不服这位长兄,如今又见着未来长嫂是这样的天姿国色,心里对洛天佑的嫉恨又多了一重。

倒是那南夏王子塔木乌恩,人家正儿八经地来和亲的,却只偶尔落过来几个目光,俱是一扫而过,不做停留,与看寻常人无异。

酒过三巡,舞乐退场,宴席也接近尾声,内廷官来请示永昌帝夜寝事宜。

塔木这时亦站起感谢帝后今夜款待,客套话说尽,然后才提出此次出使大周是为了和亲而来。

这才是今晚宴席的主旨,七公主面色微变,忙看向龙座上的父皇。

永昌帝对她以眼神安抚,然后笑呵呵地看向塔木:“我大周向来尊重民心,在男女婚配上亦是讲求两情相悦。不知塔木王子可有属意之人?若是有,朕必尽力成全。”

此话一出,有不少贵女就惊讶纷纷,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谁会愿意嫁去人生地不熟的异族,更没人愿意嫁给一个看上去既粗鄙又年长的黑鬼。

塔木也不客气,双手合十感谢永昌帝隆恩厚爱,然后就走向东席,他每走一步,女眷间的抽气声就起一阵,最终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一个个唯恐自己被这异族人选中,永昌帝虽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两情相悦,可她们谁不知远嫁和亲乃国事使命,若是不从就等同搭上了父兄前程,甚至会累及家门荣光,谁敢拒绝,谁又能拒绝得了?

满场女眷之中,大概只有坐在三列末桌的谢柔漪毫不在意,她今夜将自己弄得肤色暗沉,一脸麦色,坐在一群光鲜亮丽的大小姐中,可谓影下尘土,一点都不显眼。那南夏王子能不能看到她还是两说,更除非瞎了眼才会来相中她。

她从方才宴席开场就一直在幻想着沈嫣被人选中跪地哭求帝后的惨状,总算盼到了这选妃的当口,她自然是忍不住地低头偷笑,正乐滋滋着,却猛地见着一双异族长靴就停在自己跟前。她纳闷不已,于是就顺着这靴子往上看,哪想竟越看越心惊,最后落进眼帘的就是一张黑得油光发亮的笑脸,黑唇白牙,犹如暗夜里的下弦月,看得人心惊肉跳。

谢柔漪忍不住“啊”地一声,不顾仪态地站起,没想到手腕就被一个黑硕的糙掌给扣住。

满场目光朝她聚拢,这是有生以来第一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要比沈嫣来得多。

可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回,她不再羡慕这样的瞩目,瑟瑟发抖,只想着要逃。

却根本由不得她,她脑袋嗡嗡还没认清眼下事实,人已经拖到殿前。

永昌帝一看塔木挑中的人是谢柔漪,当即眉头一展,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好!塔木王子好眼光!此乃朕的爱妃母家千金,才德兼备,娴熟端庄,与王子很是般配!”

陆皇后虽不料是这个结果,但是这时候也只好顺水推舟,笑道:“柔漪小姐向来得本宫眼缘,前日还与皇上提起想要将她认作义女呢!”

塔木笑得满脸白牙,“皇帝陛下,我南夏供奉日神,一年四季,皆离不开日神恩泽庇佑,更以黑肤为富态吉祥。恕臣直言,你们大周无论男女皆是肤白,臣本以为此次定要空手而归,今夜纵观全场,唯有这位小姐才是有缘之人。”

他中原话说的不甚利落,磕磕巴巴,却也讲明了大致意思。在场的人听了皆是忍俊不禁,掩嘴偷笑。有大胆的皇子贵戚更是直接笑出声来。戏谑的目光更是接二连三,一阵一阵地向谢柔漪看去。

谢柔漪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着算计沈嫣,却被倒打一耙,让人给算计了进去!

她愤而扭头,怒视沈嫣。

“表妹平日为了我的事劳神劳力,费尽心思,今日能得王子青睐,为谢家光耀门楣,也算是善有善报,叔父与姑姑定也会如我一般为腻感到高兴。”

沈嫣笑靥如花,两点酒窝极是醉人。

谢柔漪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只恨不得瞪出的目光能化作刀片利刃,划花那张倾城绝色的丽颜。

她正要质问,却听见永昌帝开口下旨,当场认了她为义女,封作昭阳公主,赐婚与塔木王子,而谢昭仪也跟着沾光抬至妃位。

满场谢恩声声。

塔木王子喜提王妃,当即拉着谢柔漪跪地谢恩。谢柔漪身不由己,双腿一软,膝盖点地,还来不及磕头,只觉得眼前一黑,双目反插,人已昏阙过去。

如此突变,却碍不了场上喜乐,上至帝后,下到权臣,谁不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谢柔漪骤然昏阙又算得了什么?

永昌帝还未发话,近身内官就尖声谄媚:“昭阳公主喜不自胜,高兴得昏过去了,可见皇恩浩荡,震撼人心呐!”

谢家在朝中无人,谢柔漪嫁去南夏只会助力大周朝廷,却不会助长任何一方势力,也不至于打乱朝中局势。而公主与其他贵女们更为了不再有和亲的危机而彻底地松了口气。

这个结果令所有的人都喜闻乐见,谁还管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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