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嫁衣(1/2)
付时离开没一会,丁彦就来了电话。他说,吴伊人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吴伊人和自己分手后,很快就回了老家结婚,不久便怀孕了。晓蕾去世的那天夜里,吴伊人在一波接一波剧烈的宫缩后,顺利地娩下一名女婴。要说她是嫌疑人,就是世界奇迹了。
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夏蝉闷闷不乐地沿着荷家园外的主干道往回走。要不然就胡诌一通吧,小三啊、同婚啊、草鸡男啊,时下戳中女性□□的元素都来一些,东拼西凑,配个耸人惊闻的标题说不定还能赚点点击率。
“卖汤团啰。姑娘,不来碗汤团吗?”
小贩拉长声线的叫卖声将夏蝉拉回了现实,她定睛一看,宽阔的大马路旁不知何时出现一家卖汤团的小摊贩。这是一辆用手推车改装成的活动摊贩,中间嵌了一口小锅,热腾腾冒着白色的水汽。老板胡子拉渣,一头乱蓬蓬的银发,面孔却没有一丝皱纹,眉目疏朗,很有些日系“痞大叔”的味道。
夏蝉滴溜溜打量了一番小小摊贩主,“我倒想吃,可这也没地方坐呀。总不能叫我捧着汤圆站着吃吧?”
“谁说没有座位,”老板掀开挂在小推车上的两块湖蓝色的帘幕,“你往里头瞧。”
刚刚还是一片空虚的地方,在老板轻轻掀开帘幕之后,竟然人声沸腾,好不热闹。
“上一碗豆沙汤团。”
“来~勒~”
“上一碗鲜肉汤团。”
“来~勒~”
“姑娘,您要个什么样的?咱们这有个特色五福园子,甜、咸、麻、辣、香,要不给您来一份尝尝?”
夏蝉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吸引住着,情不自禁地跨入了帘幕后的屋子。
“那就来一份五福园子吧。”
屋子里人头攒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屋中支起了五口大锅,大概是分别下甜、咸、麻、辣、香五味团子的。
客人们呼啦呼啦吃着各自碗里的汤团,谁也没顾及到站在门口的夏蝉。夏蝉就近找了张桌子。邻座是一位打扮入时的漂亮女郎,一身火红的吊带连衣裙,披肩乌黑长发,瓷白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有种半透明的通透感。
“真香啊。”女郎哆哆嗦嗦地挨近夏蝉。
“想尝一尝吗?”夏蝉夹起一只汤团问。
女郎摇摇头,“不,我不能吃东西。”
“为什么?”
“嘘,”女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心被别人听见。我在节食瘦身。”
夏蝉点点头,不再理会女郎,自顾自吃起了汤团。五种不同的口味搭在一块,生出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吃完甜,再吃一口咸,甜与咸在口中交融的那一刹,适才的甜和即将入口的咸都变得妙不可言。
“好饿啊。”女郎舔了舔嘴唇,死死盯着夏蝉碗里剩下的三个汤团,“好饿啊。”
“真的不吃一个吗?”
女郎摇摇头,“我不能吃。”
好吧,当夏蝉低头准备继续享用剩下的汤团,碗里却只剩下了浑浊的汤。三个圆圆滚滚的汤团不翼而飞了。
“好饿啊。”女郎焦躁地舔着嘴唇。
再低头时,碗已经空了,连汤也没了。
“滴答”、“滴答”,水滴顺着女郎垂在胸前的发丝滴落,沾湿了一大块胸襟。
女郎见夏蝉盯着自己胸口的水渍,微微一笑,掀开后颈处的秀发。
“好饿啊。”一张裂开的血盆大口盘踞在女郎雪白的后颈,露出森森的白牙,“真的好饿啊。”
女郎漂亮的头颅从桌底钻了出来,托着蜿蜒的躯体,从脚底一圈圈将夏蝉缠住。
“走开!”夏蝉拳打脚踢,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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