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嫁衣(2/2)
“你养他?你们的关系有多深?”
“她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夏蝉朝唐云翻了个白眼。
银发沉思了一会,说,“没有。一次也没有。他是真的想做个好丈夫,和那个女人过一辈子。我知道他犹豫过、挣扎过。但他一次也没在我那留宿。”
结账时,银发拉着夏蝉,“我们这样的人,生活本身就很痛苦了。可还有更痛苦的人,不是吗?不要当面揭穿他们的伤疤。”
走出北山酒吧,夏蝉迷茫了,“难道丁彦真的没有嫌疑吗?”
“你有心上人吗?”
“干嘛问这个?”
“两情相悦,却只点到为止,恋爱上脑的人才不会这么守规矩。”
“。。。你的意思是。。。”一张清秀、腼腆的脸飞快地闪过夏蝉的脑海,怪不得刚才总觉得银发的脸在哪见过。
“我就是这个意思。”唐云点点头。
如果没猜错的话,昨天与丁彦一同前往晓蕾公寓取物品的男人才是丁彦真正的心上人。银发只是替代品,所以,丁彦不愿意和他有身体接触。
可怎么才能联系他呢?
唐云从裤袋里摸出一张名片,“给。”
“拾光摄影工作室,原来是个摄影师呀。”夏蝉接过名片,唐云到底是什么时候拿的名片呢。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徐来。
“喂?出新消息了。嫌疑人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夏蝉惊讶地提高了声调。
“嗯,事发时,监控里有一名年轻女子出入公寓。”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
“不会,有更可靠的证据。屋内提取到了除晓蕾以外的生物痕迹,鉴定结果同样是一名女性。”
“是个女人。”挂了电话,夏蝉转过头对唐云说。
唐云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是个女人啊。不打算先回去睡一觉吗?”
“神明也需要睡觉吗?”
“可你现在也没有头绪,不是吗?”
“不,晓蕾是独生子女,家族没有明显的抑郁病史,好端端地怎么会有自杀倾向呢。再说,以丁彦和晓蕾的条件来看,晓蕾对丁彦的感情明显是不对等条约呀。会不会有这样一个可能,丁彦文质彬彬的面具下是一名暴力犯,他用暴力手段控制了晓蕾,甚至还可能拍了私房小电影威胁晓蕾,而晓蕾呢,在长期的暴力威胁下得了格尔摩斯症,对丁彦产生的异样的依恋情绪。”
“抑郁症不一定要有遗传病史,孤独才是抑郁症的根源。尤其是独生女,有时候“爱”反而是一种负担。你为什么一定觉得丁彦脱不了干系?“
“爱会令人蒙蔽双眼。令晓蕾看不清枕头的恶魔。”
“恶魔?你知道恶魔长什么样么?”唐云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你对男人有偏见吧。”
夏蝉生气地往前走,唐云却没有再跟上来。这个自称神明的男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夏蝉这才奇异地发现这个男人几乎没有影子。几乎没有影子的意思是,你得定好几回神,才能模糊地在地上找到那一抹仿佛随时要蒸发干净的印记。
再走出几步,唐云不见了。
我的神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