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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想了想江齐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军哥没说话，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看下去。
虽有些醉了，可合约，江齐还是看明白了。他，江齐，将会是封神影视继封印之后唯一一个被郭若军签下的艺人。合约期5年。第一年二八开，主要是负责培养。第二年三七，以后全都是五五！这什么签法？当红流量小生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
“我艹！”李平川和胖子齐齐发声！
“江齐，这，这是A签！”李平川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劈叉，“你一个小透明，A签呀！这得是多么看中你呀！”
话刚说完，三个人瞬间冷静下来！
看中？！！
江齐本来酒醉的神色，立刻有些清明了。他被看中了！
可到底是看中了什么？谁他么知道！
“抱歉，军哥！我…”江齐将文件推了推。
郭若军也不恼，“知道你有疑问，所以我才亲自来了！”她喝了口酒，“知道我为什么出名吧？”他看向李平川。
李平川赶紧点头，“知道，军哥揍了想潜规则封神的制片人。”说话顺溜极了，都不带一点犹豫。
郭若军点点头，“所以，我从来不强签！不开条件！只看中艺人发展潜力！”说完这句话，郭若军在心里骂娘，老子一辈子的声誉全他妈毁在封痞子手里了！为了这疯子，脸和名誉全都不要了！
她真想告诉面前这孩子，你签这合同是他妈封印想潜你，你可别怪我！
江齐一愣，“军哥，我，我不会演戏…”也不知道，你看中我什么潜力了！
“一年前，任百川导演看中你，为什么不签他？”郭若军没回答，反倒是问了一句。
江齐一愣，脸更红了，“我…”他想了想，当时，任百川来大学挑演员，让他演一个古装剧，还是被包养的禁脔，里面有几场戏，都是裸.体加肉搏。他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拒绝了。
“你知道你拒绝后，他挑了另一个人，现在那个人很红。”郭若军笑了笑，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江齐。
“江齐从来没想红，他就是想找一个有钱的工作。”胖子皱眉说道。他虽然也很敬佩军哥，可他更护着自己的哥们，“那种靠出卖色相的，我们江齐不去！”
李平川咬了咬牙，“军哥，您要是也让江齐演这样的角色，那，那我们，我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郭若军没说话，喝了口啤酒，她一把扯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真他妈烦！”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有火吗？”
李平川一愣，赶紧说道：“军哥别生气，那个，我们，我们也没什么本事…”他知道，军哥有个习惯，生气才抽烟，不抽烟就抽人！他赶紧送上打火机。
郭若军吐出烟圈，压了压火气，“合同还是没看明白，”她耐心的解释道，“我是说，你看合同的签约条件，合同期前两年，你主要以文学艺术为公司赚钱！懂了吗？”
文学艺术？
江齐翻开看了看，竟然是编剧和作者约。后面显然还跟了他这几年写的几部小说的影视改编权。
“这，您都查到了？”江齐很惊讶。
“都查到了，不仅是我，当时任百川也查到了。他其实也想跟你签改编权，可你被他影视剧里的角色吓跑了，再加上他忙着拍戏，你就这样从他手里溜走了。”郭若军抽烟有一种近似男人的优雅，“所以，才轮到我！……他看中了你的一个作品，《涩青》！……可惜呀，他还是错过了。……这次换角儿事件后，你或许将会全部袒露在观众面前，也许是好，也许是坏！前面那些话，只是试探。也许你巴不得红呢！对吧？”她又抽了口烟，并用手打断了胖子不耐烦的眼神，“都别激动，让我说完。就在刚才，我看到你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我知道，你不喜欢黑红这种模式。”如果刚才，江齐有一瞬间的犹豫，他只是想红，那她绝对会转身离开！只要是威胁到封印的一切，都别想靠近！“所以，合约你还可以签，我也会想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江齐神色还是冷清，“军哥，谢谢你过来签我，可我还是不知道，您哪里看的出，我能给你们赚钱！”
“就一本《涩青》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吗？”
江齐低着头，他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晋江账号了，这一年多，他的全部精力都在赚钱上。
“三个导演，五家网络媒体，还有三家影视集团。”郭若军如数家珍。她还真没想到，封印看上的人，竟然是一个鬼才！网络文学作品，细腻生动，扣人心弦。尤其在人物刻画方面，细致入微，每个角色都很鲜活，即使是配角，也个性鲜明。“所以，我也才会不顾一切，这么晚先到这里来签你。……我想，不用我说，明天一早，你曝光之后，签你的公司都会接踵而来。什么样条件的都会有。但是！”郭若军的气势突然迸发出来，“像我这样，不给你开任何条件的，而且迁就你生活所需的，几乎没有！……我知道，你要上学，要照顾父亲，所以前两年都是文学艺术方面的。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我们可以再商量！”
郭若军拿起蓝牙耳机，又带上了，“仁至义尽喽…”她小声说着。
江齐依旧低着头，“谢谢军哥。”
李平川和胖子交换一个眼神，“军哥，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郭若军看了他们一眼，“就在这商量吧，就当我不存在…”
胖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尴尬的又坐了回去。“得，走不了了，就在这说吧。”
李平川砸了咂嘴，“江齐，我给你分析一下军哥话里的意思。等天一亮，且不说这件事压不压下去，估计你都会被曝光出来。至于曝光后是红，是黑，就要看网络宣传了。如果没有靠山带节奏，以我的判断，你绝对会被黑。这还是杂志社不泼脏水的结果！如果，杂志社鱼死网破，来个泼脏水，你不是黑的事情了，应该会被人搞臭。什么潜规则，什么爬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回来。你和叔叔安静的生活都会被打乱。”他灌了口啤酒，在自己偶像面前冲大蒜分析娱乐圈，他也有些没底气。“现在分析第二件事，签约。我知道，你不想混圈。现在这不也没办法吗？事情都出来了，只能想怎么解决。明天，签约公司将会有很多。可没有哪一个公司敢跟你保证，你一个小透明不用任何条件，不考虑公司收入，纯粹只看你个人喜好。我保证，没有！如果有，那绝对是陷阱！……而封神影视，我看了签约条件，我才知道，原来你，你还是网络写手。这就不一样了，网络改编除了晋江网与影视公司的合同外，你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影视公司旗下艺人。这就是双重保证呀！”
胖子想了想说道：“改编影视需要很长时间吧，这期间江齐怎么赚钱？工资？还是什么？”
“主要工作是编剧，当然，他如果想发展其他的，我们也可以开放资源。”郭若军继续耐着性子解释，她又摸了一根烟！
三人一愣，赶紧别过头去，不在看军哥快要发火的脸色。
江齐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你们为我想，其实刚才我已经明白事情走向了。哥们这次躲不过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可害怕的。我打算签了合同！”
“考虑清楚了？”
“清楚了…”江齐咬咬牙，“签了合同，至少，我有工作了，不是吗？”他抬头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
躲了一年多，还是被挖掘了。
一年前，任导找过他许多次，可，那时候父亲病情恶化，他几乎没有时间处理其他事情。
军哥说的对，工作了，哪里还有时间处理家里的事情。哪个老板会这么好，发着工资还让你随时顾着家？！
军哥给的条件已经相当好了…
“谢谢军哥。”江齐举起酒杯，“我，不太会喝酒，但，这杯敬军哥，谢谢您。”
郭若军笑了笑，“好说…”她一饮而尽，蓝牙耳机里，传来底底的笑声，“解决了，放心吧…”
解决了吗？
并没有，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就封痞子一个决定，她郭若军就要加班熬夜！这他妈什么命运呀！
郭若军喝完酒，“行了，走吧！”
三人一愣，“去哪？”
“艺人宿舍！”
艺人宿舍！
“为什么？”江齐有些不解，“我，我还要回出租屋，明天还要……做饭…”给父亲送饭。
“不要紧，宿舍里什么都有。”郭若军不听解释，带着江齐往保姆车走。
“军哥，”江齐不自愿的被扯着走，“我，我什么都没做，怎么能……”
军哥勾勾嘴角，“怎么，怕了？……怕，潜规则？”
江齐半天没说话，可眼神说明一切。
军哥摸了摸蓝牙耳机，“这样，你的朋友跟你一起，怎么样？你也需要生活助理，不是吗？”她看了看依旧现在小摊前的两个人，“过来吧，你们两个。”
胖子皱着眉，李平川一副受宠若惊。但还是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