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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哲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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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 你说那棺椁里的人, 如今到底还在不在?”

乍一听这话时, 郭照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曹丕话里的意思。回头看看那已经被士兵们填平的盗洞, 她别过脸来盯着曹丕。后者留给她一个看不出情绪的平静侧脸。郭照轻声说:“梁孝王是西汉生人, 下葬时并未听闻有用什么奇特的法子防腐。普通的尸体经历了几百年, 放到如今大概只剩下一堆残渣——不对, 恐怕早就化为乌有了吧!”

曹丕点头,手中的剑穗子被晨风吹的飘动起来。郭照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晨曦的光泽。一片士兵呼喝声中, 她听到曹丕静静地说:“方才你看到墓室中那些壁画了吗?有很多壁画上面都画了早登极乐的吉利图样。然, 你瞧瞧这些运送财宝的人?棺椁里的梁孝王无论是不是化为乌有, 他都没法在死后成仙成神,”他说到这里, 转身看了眼那衰败的墓园。“如果他真的成了仙成了神, 那他为什么奈何不了这些人?可见那些鬼神之说, 想来多是骗人的愚谬之言罢了。”

嘿,小哥,拿了人家的财宝还要挤兑人一通,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啊!郭照对着曹丕苦笑,并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曹丕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 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摇了摇头, 喃喃道:“活着时无论多么风光无两, 死去时无论多么风光大葬, 可到头来, 还不是只剩下枯草废园,一棺黄土。王侯将相也好,凡夫俗子也罢,人人最后的归宿还不都是那么个硬邦邦的木箱子?人一死,就是断绝凡尘,摒除一切,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悠远的山峦土地,朝阳彩云长叹一声,仿佛是很无奈,可又有种心酸般的苍凉。郭照无言,转身去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来给他披上,曹丕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来:“不过话虽如此,但既然人生在世,虽说最后的归处不外乎是那一方坟茔,若要有些人讲,恐怕要认为活着无趣的很。可我总想着,既是生在这世上了,且不管它前路如何,活着的时候还是要尽力做出些事情来。如今看看这梁孝王墓的光景,可知人若是死了,着实是一无所有。金银珠宝不再是他的,功名利禄更不用说。所以说啊,能活着的时候,当真还是要努力成就功业才是。阿照,你说对不对?”

他说这话时,脸颊不知为何鼓了起来,眼睛里汪着初升的两轮太阳,笑容是苦中作乐的式样。郭照看他可爱,存心逗他,便故意皱出一张表情沉痛的脸说:“可太史公说过,‘人固有一死,或——’”“——可太史公还说过,‘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计,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曹丕抢白道。脸上的笑意更大了点,是个释然的表情:“富贵荣华都只是一时,可若你真能成就个人的功业,那么即便是千百年过去,人人提起你来还都能说得上一句你姓甚名谁,记得这世上曾有过你这么一个人。如此一来,人到这世上走一遭,也就不算是白活了。”

那时候,他的眼睛里熠熠的发出光来,仿佛有千万颗星星落进了他的眼睛里。郭照微笑着注视他,见他在晨光中对自己大笑了起来,笑的昂扬又畅快,是她从来不曾想象到的样子。她想他知道自己生在这么个乱世,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可他永远不会选择做一个得过且过的弱者。郭照知道他将会是才子,他将会是人主,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虽然他以为自己的人生也许只会是浩瀚长河里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前途未卜。可他依旧选择去追逐,努力想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可他在自己眼中未知的命运里,用尽一切努力,一边生存一边奋斗,一边奋斗一边乐在其中。

“阿丕真是个妙人。”郭照心里默默想着,脸上绽开了笑容。

他们花了点时间随同夏侯渊把这些“军饷”运回许都。曹操很满意,但郭照听曹丕说荀令君似乎为此事同曹操之间闹出了点不愉快。幸亏郭奉孝从中调停,这二位方才消停下来。

“令君稳重,”曹丕坐在书案前,一边练字一边对郭照说。“外人多以为阿翁谨慎,其实令君倒比阿翁还要谨慎的多。偶尔有些分歧,也不奇怪。不过——”曹丕抬头对郭照笑了笑,“他们二人之间就算是有再大的分歧,最后也定然是要统一阵线的。不是阿翁说服了令君,便是令君说服了阿翁,向来如此。”

“那万一有时候,荀令君和司空········谁也说服不了谁呢?”郭照下意识问道。曹丕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笔,端起案上一碗茶噙了一口,笑了:“无妨,有郭祭酒在。”他放下茶杯挽了挽袖子,手腕上苍白的皮肤在郭照面前一闪而过。“只要郭祭酒在,总能劝服这二位。”

天已渐渐凉了,郭照给自己和曹丕都找出了压箱底的厚衣服穿。曹丕把厚棉袍披在身上,微笑着说:“屋里放了一个阿照,强似放了七八个婢子。”郭照翻了他一眼道:“那些婢子一个个懒得要命,我看了都头痛!真不知道我来之前二公子你都是怎么过的!”曹丕丢给她一把白果道:“凑活过呗,阿母要照顾植弟和彰弟,我已不小了,总不能再让阿母为我操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曹丕正盘算着让府里管事那边来个人给阿照裁块布做件新衣,曹真和夏侯尚忽然急吼吼的从外面闯了进来。曹丕施然然的回过身子道:“不经通传,不得入内。”曹真皱起眉头道:“阿丕,你还在这里调笑,你知不知道——”

“——张绣那贼降了!司空过两日便要宴请他!还要向皇上给他请官职!”夏侯尚抢白道。

这话一出,曹丕脸上那点将笑未笑立刻冻在了脸上。他一言不发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要往外走。曹真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急道:“阿丕,你干什么!”“我要去拦住父亲大人!他这是要做什么!阿兄不过才走了两年,凭什么要同张绣那贼人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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