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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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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照的骑术学习课程到底还是在曹丕的坚持下进行了下去。说来有趣, 除却第一次出城时她的狼狈相, 后来再随曹丕出城学骑, 她竟然展现出了罕见的天分。一来也是曹丕这个老师教的耐心认真。数日之后郭照竟然进步神速,眼看已经可以正常的骑着矮脚马外出了。夏侯尚和曹璠撞见过他们一两次, 于是嘲笑曹丕这是想把家仆培养成亲兵。曹丕却也不以为然, 并未予以否认。鉴于郭照在除了曹丕和郭成以外的人面前经常以寡言少语的面目示人, 因而夏侯尚干脆给她这个有望成为亲兵的家仆起了个绰号——“阿影”。意在说她整日沉默不语, 却又亦步亦趋的跟在曹丕后面,对曹丕大大小小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照料着。·······简直就是曹丕的影子。

“阿影”郭照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外号——不接受也没办法, 那边可是夏侯家和曹家的二位公子。她心满意足的做着曹丕的影子, 即便听闻南边的战事已经越来越激烈, 即便掐指一算知道这接下来马上就要到官渡之战。但郭曌的心里却还依旧守着自己那一寸小幸福,过的很安宁。

安宁的日子没过几天, 被曹公给破了。

曹操若是生活在现代, 大约会是一位十分有想法的父亲。这个有想法体现在他似乎极其热衷于让孩子们回归现实, 或者说,接受现实的残酷“拷打”——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拷打,而是让孩子们去过早的接触一些在某些父母眼里不该让他们接触的东西。比如战争,比如死亡,比如各种艰难的抉择。作为曹家如今实际意义上的长子, 曹丕被父亲拎到战场上去见识血肉横飞还不够, 现下他那位明显信奉铁血教育的父亲竟然又给儿子派了个新差事——随同督军校尉夏侯渊, 到永城去监督军饷征收。起初郭照听说了这个新外派倒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因为能够公费出差而高兴了半天。可等到她骑马跟着曹丕曹真和夏侯渊的“征饷小队”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永城, 她才总算明白过来所谓“军饷征收”究竟是个什么差事!怪道曹操放着许都附近的地方不去征, 却偏要派遣心腹将领夏侯渊带着“特派员”曹丕大老远跑到永城来!感情是因为这里有一块天然的饷田!

郭照和曹丕的几个随从一道从马上跳下来站在芒砀山下时,天光将暗。夕阳的余晖黯然落在山间那平阔的石头广场上。梁孝王墓大概也曾有过它的辉煌,从那残留着考究装饰的石道、墓地周围疯狂生长的繁茂树木以及墓地旁被青苔消磨了精致的各类石雕,均可让人依稀辨认出它昔日的荣光。可眼下秋风吹过,肃穆的前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富丽的照壁墙也没有了曾经的明亮。梁孝王墓,这个长眠了几代西汉宗室的王陵大墓所留给世人最大的印象,大概也只剩满地衰草,遍野枯黄。郭照抬起头,视线捕捉到了两山之间最后一缕橙红色的光芒。天色暗下来,夜幕降临了。耳边是猎猎长风,头顶是惨淡星光。她忽然觉得人十分渺小。夏侯渊的士兵在他们身后低声交谈着,似乎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紧张和忐忑。曹丕和曹真默然无言的勒马上前,同郭照一道眯起眼睛去看山间那黯淡苍然的衰草枯树。夏侯渊对士兵们打了个手势,于是方才还在窃窃低语的兵士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郭曌曾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探险迷。因此也看过几本在网上声名大噪的盗墓。虽然从文物保护的角度来说她一直对盗墓这种行为持厌恶态度,但单从艺术角度来讲,书里那些神秘莫测的盗墓门派着实让她印象深刻。她还记得书里曾经把倒斗者分为摸金发丘和搬山卸岭四大门派,并指出前二者皆起源自三国时期曹操手下的军队。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诡谲手段和奇特道具,郭曌记得不少。什么洛阳铲金刚伞,分金定穴摸金符。可她没想到等真的眼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悄没声儿的挖开墓室时,那些人的手段······可真够粗暴的。

古往今来,乱世里兵匪盗墓大概是家常便饭。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在挖开墓室时自然不会像里写的那么慢工出细活。更何况郭照回头看看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夏侯渊将军,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爱打闪电奔袭战。擅长的便是一个速战速决。能够在夜幕降临后才开始挖掘,估计在这位督军校尉看来已经算是给足梁孝王面子了。督军校尉夏侯渊是个面色微黑的中年汉子,言语不多,瞧着也是沉稳可靠。郭照不禁想到他的侄儿夏侯尚,听说是养在他身边的,可怎么那孩子却没学到自己叔父半点稳重呢!她默默站在曹丕曹真和夏侯渊身后,看着夏侯渊用音量不大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给那些士兵下命令。这批曹军的战斗力惊人,不多时就把梁孝王墓园里那个最大的墓室给倒腾的门户大开。夏侯渊缓步上前,站在挖出来的洞口向下望了望,捋着下颌的胡子微微点了点头。他回过头来,低声嘱咐曹丕和曹真留在地面上,看住那些剩下的兵士和马匹即可。自己则二话不说的押着士兵们就进了墓。郭照目瞪口呆,心想你们的将军们都这么猛的吗?这种事居然都能身先士卒亲自上阵······不过旋即她就反应过来了——此次“征饷”的士兵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梁孝王墓里固然机关重重危机四伏,可其中珍藏的财宝不计其数。眼下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平头百姓谁不是穷的叮当响!若是见了金银珠宝,哪个不是像蚊子见了血一样的扑上去。眼下既到了这王陵大墓、遍地金银的地方,又是月黑风高,荒郊野外。若没人看着,保不齐就要在墓室里内讧起来。私吞、偷拿这种事就更别说了。因而这墓里必须得有人看着,不仅得有人看着,还得是能镇得住下面所有士卒的人。可地面上还剩下一部分跟来负责运走财宝的兵士和马匹。这些人也都得叫人看着。不然见财起意起了坏心,那下面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郭照想到这里,心中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回头去看曹丕,就见这孩子正站在她身后,恨不得把两只眼睛分别盯死了两个方向。月色黯淡,他们头顶的老树梢上停了几只黑不溜秋的鸟,呕哑嘲哳的叫着。曹丕和曹真一样,披着一身上战场才穿的厚重铠甲,手按在腰际的剑鞘上。腰杆笔直双唇紧抿,眼睛里泄露出的一点寒星被仅有的几丝月光闪了出来。地面上的兵士们纷纷静默的坐下了。他们要在地面上休息片刻,好给待会儿搬运财宝时留点力气。秋夜寒凉,有人想点一堆火暖暖身子,结果立刻就被曹真臭骂一顿。郭照偷偷碰了碰曹丕的铠甲,悄声问:“二公子冷吗,我去包袱里给你拿件衣服?”曹丕微微偏过头来看她,一言不发的摇头。郭照轻轻叹息。曹丕说:“你若是冷,去给自己加件袍子。”郭照笑道:“你这个做主子的还没说什么,我怎么好意思喊冷?”

两个人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月亮终于开始从棉朵状的灰色云层中露头,羞羞怯怯的露出半个身子。郭照和曹丕一道抬眼去看那月亮。还有远处月下那斑驳的树影。被曹真收拾过的兵士们很乖觉的不再发出声音,四周静悄悄,仿佛所有人都融入了夜色里。郭照觉得这样也很好,她和曹丕一起看月亮,觉得挺舒服。

一声惊慌失措的痛呼划开了这难得的宁静。曹丕神经紧绷,脖子堪称僵硬的扭过去,正好就看见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从地下墓室的洞口钻了出来。手里托着一星明明灭灭的小火苗。“二公子!二公子!不好了!督军校尉在下面被机关所伤,困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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