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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同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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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说席子期和倾城。

二人一路御剑,直到云铎廊。

习归彻见宗主果真将“云澄”带回,怔愣半晌,忙上前行礼:“宗主,云小姑娘。”

席子期眼角眉梢满是笑:“你下去罢!”

习归彻又愣了。

——多年了,难得见宗主这么开心……

席子期也没有在意手下的拖拉,只是拉着倾城一路朝铎室走去:“倾城,我现在不在云室办公,在我自己的住所铎室!”

倾城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席子期……”

闻言,席子期忙回头看向倾城:“怎么啦?”

倾城揉揉眼睛:“疼!”

席子期一愣。

——虽然路上给倾城放了灵力罩,但似乎……她还是受伤了。

席子期面上浮现出一抹懊悔,忙将倾城抱在椅子上,从乾坤袋摸出一瓶明眼膏来,挖出一大块儿小心涂在倾城的眼睛上:“是我思虑不周了。”

“抱歉,倾城。”

倾城配合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专注地给自己涂药的男子,泪水弥漫。

席子期一惊,立即紧张地擦去滑下的药膏,道:“怎么,这个膏药太冲了吗?”

“要不要换一种?”

倾城闭闭眼,摇头:“没事,是我自己适应不了罢了。”

席子期笑笑,将膏药塞到倾城手中:“好了,倾城,你坐在这里休息,我去批复卷宗,好吗?”

倾城点点头,握紧手中的药瓶:“嗯。”

听到倾城应了,席子期这才坐到自己寻常的位置上,开始翻阅卷宗。

倾城乖乖闭眼坐在椅子上,一眼不发。

这一忙,便是五个时辰。

等席子期处理好,便是大半夜了。

席子期像往常般伸个懒腰,余光瞟到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倾城已经回来了。

倾城没有睡着,闭眼只是在滋养干涸的眼睛。

她想:原来席子期也不是整天闲得没事干。

席子期悄悄靠近倾城,抱起倾城便放在榻上,盖好被子便不再动作。

只是直直看着倾城的脸庞。

倾城以为席子期还会做什么,可等了大半晌也没有什么动作,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第二天倾城醒来时,席子期已经不在了。

她眨眨眼睛:没什么酸涩感了。

——看来席子期的药膏还蛮好用的!

倾城下榻,离开铎室便见席子期在练剑。

霎那间,倾城神思恍惚——这一幕一点儿都不陌生。

前世,那两年里,几乎每天醒来,倾城总能看到席子期在屋外挥剑。

而现在,容颜未变的席子期仿佛是斩落了重重叠叠的时光,在倾城眼中,那仿佛还是当年的青年——

虽有秦氏在头上压着,但却意气风发的少年席子期。

不是那个默羽君,也不是席宗主。

席子期一套剑法完,便瞧见倾城站在门口悄无声息地泪流满面。

默羽君顿时一慌,忙上前笨手笨脚地用细滑的衣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倾城?”

倾城回神,才发觉自己早已沉溺与过去不可自拔,而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男子,倾城却也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了:“席子期……”

席子期暗中松下一口气:“倾城,你没事儿罢?”

倾城微微摇头:“无碍……”

席子期嘴角噙着笑:“倾城,想去哪里玩儿?”

倾城挑眉:“你这是要公然抛下宗族之事?”

席子期耸肩:“那又怎样?又没人敢说什么。”

“席氏少了我又不是不运作了?”

倾城浅笑,把问题抛给席子期:“你想去哪儿?”

席子期语气温柔,言语间满是笑意:“去九江罢。”

“莲花,快开了。”

倾城点头:“好。”

三日后正午,九江城郊外的一处莲池内,一叶扁舟漾在湖面。

席子期和倾城仰卧于船舱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半晌,倾城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回应的速度也愈来愈慢。

席子期停下话头,侧头看向已经睡着的倾城,笑得开心。

几乎是与此同时,景涣悄然落在莲湖外,看着莲叶拥簇中的席子期和倾城,还有“船夫”习归彻,目光冷然。

一炷香后,席子期从船舱里出来,对习归彻说了几句话,便循着背对着景涣的方向踏着莲叶离开了荷塘。

倾城还在船里。

景涣稍加思索,还是跟着席子期去了。

说实话,倾城在席子期手里,景涣还是比较放心的。

席子期对倾城,只是执念颇重罢了,却不会伤害倾城。

景涣看着席子期先是进了一家点心铺,买了一些糕点。

然后,席子期去一家茶楼,待了一炷香便离开了。

随后,席子期又在首饰铺买了一只玉镯和一只镶玉发簪。

其后,席子期进了成衣店,花了许多心思才决定买一件女式外衫。

最后,席子期慢悠悠地走回荷池。

景涣蹙眉。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他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景涣没有跟着席子期靠近荷塘,只见席子期带着糕点、首饰和衣服进了小船,不久后小船离开原来的位置,靠岸。

之后三人便离开荷池,朝席氏在本地的房产走去。

景涣跟上三人,在城中靠近房产的客栈里住了下来。

而此时,席子期与倾城并肩而行,习归彻在二人身后三步外。

席子期调侃道:“景涣脾气好了不止一点儿。”

倾城轻笑:“你既然知道他在,为何还容他跟着你?”

席子期侧首:“赶他,他又不可能离开,还不如不费这个力气,让他随意便好。”

“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

月光下的倾城仿若披了一件朦胧的纱衣,不可方物:“也是。”

“说起来……”倾城看向他:“当年那封信,你看过没有?”

席子期不解:“……什么信?”

“我怎么没有印象?”

倾城懵了:“……你不知道吗?”

“是我当年托你转交给席老宗主的。”

席子期总算是从记忆深处找出了这件事:“既是要我交给先父的,我自然没有私自拆过的。”

边说着,二人踏入宅院。

倾城停下脚步:“——那封信……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席子期略一思索:“烧于父亲。”

倾城怔愣半晌,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席子期不言不语。

席子期被她吓了一跳:“倾城?!”

“你没事罢?!”

倾城回神,浅笑低头:“……没事啊……”

“早些休息罢,下午虽然睡了一会儿,但还是困乏。”

席子期倒也没有计较倾城的异常,只是把倾城领到客房:“好了,倾城你就在这里歇息。”

“我回去啦!”

倾城站在门口对席子期摆摆手:“嗯,你也早些休息。”

席子期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席子期离开,倾城这才转身朝房子里走去,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干净得很。

倾城穿着中衣睡在榻上,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

下午,席子期离开后三炷香,倾城便醒了。

船外,习归彻道:“云小姑娘可是醒了?”

倾城坐起来:“是!”

习归彻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倾城微微蹙眉:“请。”

习归彻掀起门帘,坐在倾城旁边,低声道:“姑娘觉得……我家宗主,如何?”

倾城愣了一下:“哈?”

习归彻突然低笑:“云姑娘,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我家宗主的心思罢?”

倾城垂下眼帘:“我知晓。”

习归彻继续问道:“那姑娘是如何想的?”

倾城语气低沉:“是我对不住他。”

习归彻冷笑:“云姑娘真是说的简单!”

“一句‘对不住’,就想把过往抹杀吗?!”

倾城闭眼:“……是他要你来问我的?”

习归彻咬牙:“与宗主无关,只是我看不过去罢了!”

“可你既然不愿意,又为何要与宗主回来?”

倾城开口:“若我不愿意,他便会罢休吗?”

“我弟弟生前不得安宁,总不能死后还不得安生罢?”

“更何况这些年景涣与他从未真正交过手,若真的打起来,不知谁输谁赢……”

习归彻道:“姑娘只知璃慕君,可有我家宗主?”

“世人皆知景涣等了你十年,可等你的,又何止璃慕君一个?”

倾城哑口无言。

习归彻愤愤不平:“当年洗尽之战后,我家宗主为了你,力保秦氏余人!”

“随后你无故身死,查到与回春圣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我家宗主为了你,和宁氏闹掰!”

“这些,你认还是不认?!”

倾城抬头,目光微澜:“习公子,你不懂……”

习归彻:“我不懂什么?!”

倾城叹气:“你说得不假,我也认。”

“可是我能给他任何东西,唯独感情。”

习归彻忿忿道:“你说什么——”

倾城打断他:“你既然这么关心你家宗主,你何不对他说?”

“这些为他而鸣不平的话,你应该是没有对他说过的罢?”

习归彻一下子被噎住。

片刻后,习归彻开口道:“……是,我从未对宗主说过。”

“可你,为什么不对宗主说清楚?”

倾城愣了:“我——”

“我说过啊!”

习归彻皱眉:“什么时候?”

倾城回想:“洗尽之战前夕,我曾拜托他转交给老宗主一封信。”

“那封信里,说了我对席子期的……回绝。”

“怎么,老宗主、还有他,都不知道吗?”

习归彻呆住:“什、什么信?!”

倾城和习归彻两脸懵逼,面面相觑。

半晌,倾城艰难开口:“你……不知道吗?”

习归彻木着脸:“不知道……”

倾城:“……”

习归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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