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1/2)
一目了然
南焚早已将万年血琥珀进献华洲皇朝之事抛诸脑后,他只着人域的鹿巴天进献,想必是不被人发现。
那鹿巴天日夜风雨兼程来到洛阳,他一刻也没有停歇。本来已经耽误了太久的时间,自认再不进奉给皇朝会误事的,哪知道家国已经一片火海。
这天他诚惶诚恐地站在城门外,他身穿布衣,一身灰尘,在侍卫好奇的目光中等待里面的侍者传召。宫门外两座高大的阙直插云霄,威风凛凛。
不一会儿侍者传召觐见。他踏着那汉白玉的地上的宫砖,稍抬头望去,想起自己那四周都是茫茫戈壁的部族,他不禁感叹。途中各种高低错落布置的楼阁,亭台楼榭部列其中。又走过一层层高高的台阶,慢慢地接近大殿。
太阳正在升起,大臣们已经穿戴好朝服依次进入洛阳宫城,巍峨的太极殿坐落在高高的大台上,两端是飞扬的阙楼。
司马炎在太极殿正中就座,召见鹿巴天。
“那个南幽国国王又派人来了,兴许又没有新鲜玩意,皇上懒得理他。”
“是呀,穿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灰头土脸。”
那边有两个着青半臂蓝绫衫的娈童在交头接耳。他们说话又刻薄,以为鹿巴天听不到,其实已经随着殿前的风吹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真是狗眼看人底,以为自己是谁?”
“穿得花枝招展,不男不女,还不如一个宫女。”鹿巴天撇嘴,进了太极大殿,还在自言自语。
又抬头看大殿,傻在那里:白玉华柱支撑着高大华美的金色殿顶,在宝座的周围还是金色的纯金丝琉璃屏风,厚重丝滑的红色帷幔从帝国皇帝的身后,如瀑布般泻下,司马炎英武而隆重地身如磐石端坐于至尊的帝榻之上。
那两个娈童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嬉笑。
在西晋的宫中,皇帝不仅有太监、宫女、美人那么多人侍奉,还有众多的嫔妃陪伴。另外偶尔还有娈童在身边。
那皇帝司马炎在里面盘恒时刻甚长,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又跟出一名美少年,鹿巴天偷偷抬头一看,周小史对他轻轻一笑,他的魂魄仿佛被摄走了一般。
少年年有十六七岁,所谓伊人不过如此。
脸上的皮肤柔亮中透着光泽,像粉红色的芙蓉花。再单调无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炫丽动人,从身边走过,手腕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他很和善地微笑着。
他不是女子却胜似女子般婉约,真是一个人间尤物。
“周郎,你先进去。”
“原来他姓周。”鹿巴天想着。
那鹿巴天正痴痴地望着周小史,司马炎用余光扫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没看够,真是少见多怪,也怪不得你稀奇,周郎的美貌我都惊为天人,何况是你。”司马炎不禁自诩到。
不悦。
一个等待皇帝召见的部族使者是不应该很在这里蝇营狗苟地说话,应该低下头去,毕恭毕敬地等待。
“就你一个人吗?你的驼队呢?”司马炎有些动怒。他的脸有时会刚柔并济,并不会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那笔挺的鼻梁上闪动着一双英武的眼睛。
每一句话对鹿巴天来说,都是声声霹雳。司马炎周身一圈金色的光晕,龙袍上的祥龙图案栩栩如生,似乎随时会凌空飞出。
“臣……臣不才、臣愚钝。走在大漠时臣的随从干乞儿就在谋划要抢夺贡品,臣不曾料到,也没有防范。后来在燕兰郡他们才动手,臣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说着说着鹿巴天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大胆,连孤的贡品也敢算计,真是胆子太大了!”那司马炎怒不可遏,“嚯”地一下站起来。
“孤收到你们的贡品,会分派给嫔妃和孤的封臣。如此一来,孤何以对天下?这是把孤推进万劫不复的地步,孤绝不会饶过他们!”
司马炎以为鹿巴天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人来向他禀报的。
“请等一下,臣还是有一件惊世罕物要献给皇上的。”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锦盒。
司马炎身边的太监把锦盒转呈过去,司马炎充满好奇地把锦盒打开:转眼先是紧绷的一道绯红色从锦盒里夺目而出,强大的光线把大殿的屋顶上染上了一排红色,还有一些在屋内舒缓地蔓延,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了新鲜的粉红色。
“这是什么宝物,把寡人的眼睛都给恍惚了?”那司马炎虽然也是看尽了人间的宝物,可是哪里见过这样的惊世罕物。
满朝的臣子的眼睛都紧盯着司马炎手中那颗红琥珀,尤其是汝南王司马亮,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如今就在眼前,好像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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