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1/2）

翌日，一家面摊上，几个人正在吃面。

“哎哎，你知道吗？那个麻叔谋死了。”一个中年大叔说道。

“麻叔谋？哪个麻叔谋？”一个书生问道。

“就是那个外号叫‘麻胡子’的狗官。”那中年大叔说道。

“什么‘麻胡子’死了！”邻桌几个吃面的人也凑了过来。

中年大叔接着说道：“我有个表弟在‘麻胡子’府里做杂役，他亲眼所见，‘麻胡子’昨天晚上突然死了。”

“哼，这狗官死有余辜。”书生说道。

“哎，你们知道么，虽然对外说‘麻胡子’的死是旧疾复发，可是你们不知道，那‘麻胡子’死的那叫一个蹊跷……”中年大叔拖长了声音说道。

“好了，别卖关子了。”

“快说啊。”

“是呀，到底咋回事？”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

中年大叔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实不相瞒，‘麻胡子’死的时候双眼圆睁，脸色发青，嘴巴大张，想是看见什么可怕地事物，是给吓死的。”说着压低了声音“更奇怪的是，‘麻胡子’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水，从屋里到院子到处爬满了鱼、鳖、虾、蟹，你们说奇不奇怪。”

“哈哈哈……一定是冤魂前来索命来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一个老者先是大笑，接着又哭了起来。

旁边一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说：“这老头的儿子给抓去修河，后来累死了就这么直接丢河里了。儿媳妇去寻丈夫的尸身时又遇到土匪，结果，哎……后来也跳河自尽了。最后就连小孙子也给偷去下药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官，天下都这样了，死一两个狗官更本就于事无补。”书生说道。

众人也是唉声叹气。

面摊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女子正在吃面。红衣女子吃了一口，皱了皱眉便停箸不吃了，身边的黄衣小姑娘像是饿极了，一碗面几口就吃完了。吃完面，二人在桌子上丢下一锭银子便起身离开了。

公孙婧拉着红裳的袖子说：“姐姐，我想去爹娘的坟前祭拜一下。”

红裳点头答应，二人来到公孙婧爹娘的坟前。公孙婧在坟前磕了几个头，不自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红裳蹲下身，轻抚公孙婧的背安慰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公孙婧擦干眼泪说：“我已无家可归，愿跟随姐姐，结草衔环以报姐姐的恩情，父母便是见证，如有异心天诛地灭，恳请姐姐收留。”说着朝红裳磕了个头便伏地不起。

红裳赶紧把她拉起来说道：“我此行可能危险重重，随时都会送命。”

公孙婧坚决的说道：“我的命是姐姐救的，我的命就是姐姐的，我不怕！”

红裳迟疑了一下说：“好吧，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个婢女吧。以后我就叫你婧儿，我呢叫红裳，还有我是神仙的事可要保密哦。”说着眨了眨眼睛。

婧儿高兴笑着道：“是，姐……是小姐，我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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