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1/2)
裴渡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丞相冤枉,曾季今夜约微臣,以及文华,范信喝酒。本来是高兴的事,可酒过三巡,他竟然要密谋害陛下和丞相您,说他武功天下第一,才应该是穿黄袍的人。我三人心惊肉跳,不敢言语,以为他酒后失言,谁知他竟然将龙袍套在身上,要挟我三人,我等武功虽不如他,但也绝不能让他得逞,是以和他死战到现在。”
楚梦云本来十拿九稳,想借机端销魂楼,杀文华和范信,可这龙袍,决非小可,因为凡在高位者,最忌讳别人篡权夺位,况且他也知道谢仲庆反复无常,他若不能把这龙袍的事情解释清楚,恐怕也难以活命。
裴渡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说:“陛下刚登基四年,曾季就想着做皇帝,看来窥伺皇位的人实在太多,连最亲近的人也是不能相信的。”
这一句是□□裸的威胁。
楚梦云看着裴渡,裴渡回望着他,如果谢仲庆真的相信了曾季谋反,那自然也会怀疑丞相谋反。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掌握着生杀大权。
楚梦云一时间,踌躇不定,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坚持曾季不谋反,但他一定要把这个龙袍解释清楚。
第二,和裴渡口径一样,都说曾季谋反,大家相安无事。
该怎么办?
楚梦云是一个贪财的人,相位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地宫里藏着的金条,比金条更重要的是他的命。
所以楚梦云抚着裴渡起身说:“幸亏有王妃与两位义士在此。”
却说谢少武领着皇宫侍卫到了睿王府,直接冲进去,却看到谢少卿带着大大小小的家眷,在北门伏地而哭。
谢少武也是一脸茫然,曾季不是烟花信号说睿王府造反吗?
这嚎啕大哭的是什么鬼?
谢少卿转过身,因为看不见,也没有跪对方向,而是斜对着谢少武拱手说:“太子殿下请为少卿做主。”
谢少武呵斥一声:“住嘴,你造反!”
“太子殿下请明察,我若造反,怎可能睿王府被炸?曾季托人送臣弟一个盒子,臣弟想大元帅所赠,必定珍贵,就供奉在北门佛堂,谁知它竟然是□□,幸亏臣弟当时在前厅吃饭,不然性命不保。”
谢少武简单而阴毒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过幸好此时裴渡和楚梦龙带着兵来到睿王府,两相汇合,经过裴渡的讲解,终于明白,原来谋反的不是谢少卿,而是曾季。
谢仲庆知晓前因后果,当场抓了曾府所有的家眷,一一刺死,整整三千百余口,一口气从下午杀到夜半三更。
“谁!还有谁敢造反!啊!”
火把照着谢仲庆满脸血红,龙袍浸透,血顺着衣角往下滴,头发蓬乱,疯癫之态甚是可怖。
众位百官无不摒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谢仲庆提着剑来到谢少卿和裴渡面前,扶着他们二人起身,满脸鲜血的脸笑起來如地狱阎罗:“多亏了你和卿儿,以后只要你二人中心辅佐朕,朕什么都给你们,睿王府既然被炸了,你们就住在元帅府。”
二人跪下谢恩。
此一场腥风血雨震慑整个京华城,百姓更加恐惧,白天见面低头走路,不敢交谈,夜里早早熄灯,门窗紧闭。
太和殿,谢仲庆杀了一夜的人,精疲力竭,躺在龙床上,伸开四肢,感觉非常舒畅,现在没有人可以打他,骂他,欺负他,威胁他,小看他,天下人人都怕他,他想杀谁就杀谁,要谁死谁就死!
曾季这个莽夫,竟然想抢他的位置?!
哼,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没有足够歹毒的心,怎么能让天下人害怕?怎么能坐皇位?!
谢少敏软香柔骨,饮一杯酒,渡给谢仲庆,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几分崇拜:“陛下英明神武,曾季莽夫一个,竟然也敢觊觎皇位。”
这句话非常取悦了谢仲庆,他捏着谢少敏的下巴,咧开嘴笑:“这次多亏了卿儿还有王妃,朕会好好奖赏,当然也会好好奖赏你。”
谢少敏含嗔带笑地迎合着谢仲庆,可在看不到的地方,这双眼睛却透出深沉,肃穆以及大义凛然。
睿王府,谢少卿众人死里逃生,都嘘一口气。
裴渡却暗自沉吟:“我看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们在京城之外,可有其他据点?”
此言一出,韩斌,范信等人皆一惊,都看向谢少卿。
谢少卿眼虽然看不见,但能敏感的觉察到氛围,裴渡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要么谢少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裴渡,要么就太聪明,把他们所做的以及暗藏的都查的清清楚楚。
屋里的诡异的安静也让裴渡明白,他这句话问的有些不妥,毕竟谢少卿这一团体还没有真正的接纳他,随即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还是及时做好准备,毕竟下次我们不一定有这样的运气能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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