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春山谷雨前(1/2)
怎么会这样?
谷雨怔住了。他以为他救下了她,这一次终于……
为什么?她还是受伤了?泪水滑落,而他却恍然未觉。
说出口的杨芽有些害怕,“你别担心呀!清酒姐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不打紧的。你别哭啊!”
“怎么回事,你可以说详细些么?”谷雨清声问。脸上没有落泪的痕迹了。
清穗打开门就看到一张丧脸,后背凉了一下,差点被吓到,立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清酒,还好没被吵醒。
轻手关上身后的房门,清酒有些不明白谷雨杵门口的行为,低声问道;“站岗啊?阿酒睡着,站远点说话。”
说着带着人往左侧走,谷雨回头看了房门一眼默默跟上了清穗。
二人来到楼下,清穗吩咐杨芽出门买晚饭,然后随意挑了一张板凳坐下,冲着谷雨挑了挑下巴问,“心事重重的,什么事?”
“清酒她……还好吗?”谷雨按捺不住直接问了,心里的疑惑千回百转最后只有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谷雨的目光深切,紧盯着清穗的眼睛。
原本安抚的说辞到了嘴边又停住了,清穗理解他的担忧,改口说,“不算太糟,只是要睡上一阵子。你担心也没用,别吵她休息就行了。我也做不了什么。休息好了就没事了。”
谷雨以为清穗说的好好休息只是睡得比平时久一些,没想到清酒居然连楼也不下,房门也不出了。整整一旬清酒都在房里,只有清穗进出照顾她,连端进去的吃食也没有用多少。
但是谷雨除了劈柴做饭,别的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每日望着楼上的窗子。
半个月过去了,日子似乎像一杯白开水一样平淡,客栈又重新开张,恢复经营。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不过,煮饭的师傅还未来,这些日子客栈里冷清得很。
谷雨拿斧子在立着的短木桩上劈了两刀,木桩就四五瓣裂开了,掉落在地上,和一地短细的木柴叠在一起,谷雨用刀背把柴禾推到一边,心不在焉地换了一截木头。他劈柴跟切豆腐一样轻松。流利的动作却忽然慢了下来,他停住拾柴的手,有些期望地回头看去。
“吵到你了?阿穗出门了吗?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在?”廊上微风吹动着倩影,多日未见的清酒笑意浅浅,身形却是清减了许多,脸色也有些淡白。
念念不忘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面前,谷雨有些紧张地握着斧柄,想放不放的模样,有些结巴地回答,“嗯!嗯,其他人、其他人不在。我、我……你,好了?”
“嗯,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清酒站在走廊里,挽起耳边被风吹散的碎发,轻轻地笑了。
温柔的眉眼惊乱了少年骚动的心,原本要客套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口,反倒是压抑了近半个月的情愫蠢蠢欲动。谷雨咬住唇角,缓缓地摇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清酒。
站了一会儿清酒打算去找清穗,躺了那么久脑子都生锈了,转不灵光。她还有一些事情没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脚步一移,谷雨下意识地上前一踏,目光着急地追着清酒。
清酒余光看到少年欲言又止,似诉非诉的模样便顿下脚步,回头询问地看着少年。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谷雨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数十日来的担忧挂念,但是敏感细腻的心思压抑住了情愫,他又忍不住把嘴边的话藏了起来,埋在心底,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肯流露半分。唯有那双眼睛藏不住心绪,闪亮地望着她,不言不语。
清酒安静地在原地站住了,谷雨反倒不自在了起来,默默地移开视线,嚅嗫着说,“你走吧。我接着劈柴了。”
说完就弯腰拾了一根细木桩,手一飘斧头就伤到手了。
血珠迸溅出来,流淌过指缝间染红了一张手。谷雨掌心朝上虚握着掌心的血珠呆怔在原地。手不血刃的杀手居然会飘刀划伤自己的手?
一条条折叠成方条的手帕蒙上手指,紧紧地缠住伤口。原本站在走廊上的清酒快步走到谷雨前,系好手绢后,叮嘱道,“去找大夫看看吧。这柴不用劈了。去柜台钱匣里拿钱币。”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谷雨低下头看着指上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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