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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是切开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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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香薰飘起,淡淡的白烟从香炉里溢出。

宁云深放下手中的折子,捏了捏眉心。不自主地看向窗外——方才还在赏花看鸟的许清潺已经把书盖在脸上睡了。也许是在闭眼休息,一转眼的功夫大概还没那么快入睡。心有所动,他起身走出书房,到了门口又收脚回去拿了一件披帛。

微风穿过树叶间的细缝,如穿针引线般连接着片片叶隙,织出一团团云阴,飘落在地上、桌子上、石凳上。宁云深轻轻拿走书册,把手里的披帛对折铺盖在许清潺的身上。俯身挡住了她额间的一块日光,宁云深慢慢地贴近许清潺的脸,深情地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笑了。

真是贪睡,明明睡了那么久,还是睡不饱。低身轻吻了她的额头,宁云深起身准备回去接着看折子。

院子的侍卫突然出现,低声禀告,“殿下,二皇子已出手,圣上似乎不行了。”

宁云深皱眉,心里暗暗思忖,回身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姑娘。他细声吩咐,“三千留守,一队近身守在门口。院子三重防卫,没有我的允许府中不得出行,一切事务等本殿回来亲自处理。若有擅闯者,先擒关押,以姑娘安危为主。”

安排好府中事务,宁云深才匆匆进宫。

正殿里,皇帝神采奕奕,正和二皇子谈得尽兴。见到宁云深,皇帝龙颜大悦,“太子这时进宫可有要事?”

二皇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宁云深一眼,“皇弟前脚刚进,皇兄后脚就跟来了。还真是凑巧。”

皇帝哈哈大笑一声,“你们兄弟二人有心了!方才皇儿才进奉丹药给朕。朕吃了果然精神焕发,太医看了也说确有奇效,哈哈!这等幸事你们兄弟二人来了正好!朕大有嘉赏!”

站在桌前下首的二皇子不悦地说,“这丹药是皇儿寻来的,怎么父皇还要给皇兄嘉赏?皇儿不解,还请父皇解疑。”二皇子假模假样地作揖行礼。

皇帝笑了扫了他一眼,不甚责备,“你呀!小孩儿脾气!你可知炼制丹药的大师是谁?佛山寺住持的师弟,半仙大师!要不是太子横扫北塘野军,大师岂会出山?要没有你皇兄监国推行法理,大师又岂会为皇室炼丹?”

皇帝下台戳了戳二皇子的额头,劝诫道,“太子监国德行尤嘉,你脾性不定,要多多学习。父皇要是能把宁国平顺的交到你们兄弟二人手里,便是退位也无忧了!”

两位皇子突然被留宿中殿,两位都曾是“太子”,一母同胞。如今陛下龙体欠安,久服丹药无效,这一举动让宫墙之外的草木闻风而蠢蠢欲动。

略知详情的人也搞不懂圣上的意图。这二皇子方献上神仙丹,陛下服下后立即见效,留下二皇子,圣眷加身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太子进宫表折,商谈国事,这也被留下了,就很值得深思了。

侧殿,中庭。

一席皇宴上桌,皇帝居首席,先开口,“今日花朝节末,难得就一家四人团聚,朕甚是欣慰!如今太子回来了,监国表现得不错,再锻炼几年,朕也放心了。皇儿心中不服气,朕自然明白,不必多言!但自古长幼有序,立嫡立长!你皇兄健在,岂有避而不立的道理?!你府中行事也该当如此!万事皆有法度,这是老祖传下的训谕,不可违背!”

“好了,我皇儿也未曾有怨语,陛下何须多言?皇儿心中虽有苦涩,但必然理解陛下的苦心。今日是一家团圆的好日子,陛下还请先行祝酒辞吧!”一旁的美妇人,娇恼地轻拍了皇帝一下,娇声劝到。

一场和和美美的家宴完美谢幕了。

宁云深打算打道回府,二皇子紧随其后,擦肩而过时温润一笑,“太子的佳人不知身在何处?哪日也让皇弟见见?”回身看向宁云深,他拢眉轻笑一声,“都说皇家薄情,太子倒是端了个痴情种的话本,演得好是精彩!就是不知那个花旦有没命陪你演下去了。”

看着二皇子拂袖而去,宁云深依旧是毫无情绪波澜,嘴上争锋,无关痛痒。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宁云深探过娇颜后回到了中庭的大厅,里面已有几位青年在等着,前院的灯笼烧至天明,府中的客人才悄然离去。

换上一身朝服,又是清风拂袖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若前事有预兆,诸事可防。只可惜,越是大风暴的前夕,日子就越是平静。天域有变,万物可观其变;人心有异,万眼难察痕迹。最怕居心叵测、口腹蜜剑。

连着三日,圣上的精神越来越佳,对二皇子越发器重,接连封赏,朝中风向飘忽不定,暗中势力勾心斗角展开博弈。

宁云深站在台阶下,看着皇帝红光满面的样子,心中冷笑。

权势如同毒酒,越是沉溺越是昏沉。身陷漩涡还发白日梦,妄图清静平和。只怕有心放虎,虎不归,纵虎伤人饲己身。

高堂之上,精神抖擞的皇帝突然一口喷血,恍然倒地!

朝堂一片哗然,水下的惊涛骤然掀起,冲向龙台,翻出巨浪水花!暴雨袭来,众人猝不及防。

太医院倾巢而出,束手无策。等候在外面的朝臣人心浮动,日渐升高,汗珠打湿薄巾,大家不敢轻声言语,皆跪在地上等候消息。

天宇翻云突变,这会儿有的人已经开始活络心思了。

皇帝驾崩了!

群臣一片震惊。宁云深守在床侧,天子合眼的那一刹立刻跪了下去,皇后的泣声顿时更加凄惨,二皇子跪爬在地,扑上床去,抱着龙体失声大哭。

看着这场乱象,宁云深低着头,眼睛湿红一片,倒是没像他们一样,掉着鳄鱼的眼泪。

左丞为首的朝臣表示现在应该退太子登基,掌管朝政,并发国丧。

“先皇圣旨有谕:立二皇子为储君,继承大统。”屏风后的皇后娘娘垂泪拿出圣谕,悲不能已,“陛下仙逝乃是急火攻心,瘴毒在身。这里的详情未明,怎能轻易立君?我贵为皇后,誓必不能放过其中宵小!还请诸位大人协助本宫!”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未敢轻易定夺。

宁云深站在首位垂眼冷笑,扫了一眼身侧,不慌不忙的等候着。

帐后的皇后娘娘捏着手腕的串珠,心中的心思不显露半分,凄哀中强做坚强。身后突然有个嬷嬷神情焦灼地弯腰上前,压低声音说,“娘娘,二皇子带兵入宫了!就在城外。”

“什么?!”皇后压着嗓子,突然站起,眼神慌乱地扫视四周,“立刻拦住他,告诉他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命令!快去!”皇后低声严厉地嘱咐道,猛推了那嬷嬷一把,气得坐立不安。大局当前,爱子莽撞行动,要是让人抓住把柄,多年苦心皆付东流!

“如今圣上刚刚仙逝,不知二皇子身在何处,为何臣等不见其身?”外面的江苏大将军沉声问道,堂中的大臣们好似刚刚发现,纷纷询问起来。

“江首领心思敏锐,却是多心了。方才陛下仙逝,殿下悲伤过度,不甚昏倒。现在还在歇息。事已成定局,诸位大人就先请还朝,再行国丧。丧礼将由本宫监行。”皇后幽幽长叹,沉重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本宫与陛下成婚数十年,这丧礼由本宫主持,诸位可有异议?”

庭下的官员面面相觑,不敢轻声言语。江苏未看四周,直接抱手作礼上前一步说,“臣以为,于理不合。国丧该由监国太子主持,方合法度。”

不一会儿,好几位大臣也出列附议。一时间未有定夺。

帐后不声不响,宁云深轻笑一声,低不可闻。回头看了一眼,打算出来说两句。谁知就在这时,殿外发生了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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