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切开黑(1/2)
“糖呢?”许清潺看着那个孩子问。
小孩儿抿着嘴不看她也不吱声。压着他的侍从看了一眼宁云深,回答说:“属下赶到的时候,他手里的糖已经被三个地痞抢走了。”
许清潺示意侍从松开那孩子,侍从看了宁云深一眼后才松开退下。那孩子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许清潺上前又忍不住往侍从那儿后退。男孩张口想说些什么,又狠狠地咬住牙、闭上嘴。
“为什么拿我的糖?”许清潺蹲下身问他。语气温和,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小孩犹豫了片刻,盯着许清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我阿娘病了,要吃糖。你那么多钱……”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变得激愤起来,挥起拳头想冲上前去攻击许清潺,侍从见了立刻上前死死地按住他。
那孩子攥紧拳头张牙舞爪的,扭着身子拼命挣扎,凶狠地说:“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恶鬼!都是坏人!我阿娘病了,我拿你一个糖有什么错?!你们的钱都是我阿爹用命换来的!你们这些恶鬼!”反正、反正你们那么多钱,我只是抢了一颗糖,有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
“反正糖也没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小孩忍着眼泪,撇长了嘴,横着脖子说。
许清潺听了凑前去轻声说道,“抢劫别人的财物就是恶行,判官大人可是会罚你受苦刑的!”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压低声音说,“你抢劫的那只手会被锁链紧紧地铐住,然后被放进鬼火里,烧啊、烧啊!要把手上的罪给烧干净,否则的话——”
许清潺拉长声音,诡谲地笑了。
男孩“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满脸惊恐,“哇!我不要啊!呜啊——”哭声撕心裂肺,让人闻之伤心。
这被吓得够惨的。许清潺心虚地擦擦鼻子,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问,“说!以后还敢不敢再抢别人东西了?!”
“呜啊——不敢啦!呜——我再也不敢了——”
吓了那孩子一通后,许清潺把袋子里的糖分出一部分,包在绣帕里。
“里面的饴糖放好了,别给化了。绣帕不用了就拿去当掉吧,去街头阿财那家,知道在哪吧?”许清潺问。
男孩迟疑地点了点头,有点犹豫地接过帕子。
许清潺想了想摸了一圈腰封,翻出四个铜板和一块小碎银。“有袋子吗?”问完看到那孩子一身补丁,又扭头看向宁云深,宁云深拿出一条素绢给她。
许清潺看了一挑眉,扫了宁云深几眼,还是把帕子还回去了。上好的丝绸比要包裹的这点儿银子还值钱。弯腰从里面的裙角撕断了一截,又撕开一小段布料,许清潺把钱币放在里面打了个结,然后拿剩下的衣料擦了擦地上的泥巴,弄脏了之后才把银子绑在那孩子的腰间。
“行了,遮一下,回去后赶紧藏好,别被偷了。”
一趟出行多了一个小插曲儿,许清潺后面的兴致似乎也高不起来了。逛下来只是买了几样东西。早早的就和宁云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宫里,许清潺就去洗漱了,打算早点歇息。
“扣扣。”宁云深站在门外轻声问,“姐姐睡下了吗?”
站在床前的许清潺擦着头发,犹豫了一会儿,披着外衣去开了门,半开着门缝,露出脸问,“有事?”
半干湿的长发披落下来,垂至膝上,偶有发梢滴落下细小的水珠。许清潺拿着一块半干的素布擦着耳后的湿发,有些不耐烦。
直接推门进屋的宁云深伸手拿走了许清潺手里的布,拉着她到凳子那坐下,把她按坐在凳子上,从梳妆台下的一层抽屉里拿出几打细绢,回到桌前,拿起一块素绢撩起一股长发顺着发尾轻轻地擦拭起来。
“姐姐的头发又剪了吗?”上次还垂到脚踝的。宁云深顺着头发一截一截的往下擦,细绢湿透后又换了一条继续。
许清潺不是南宁人,没有剪发的忌讳。但被发现了还是有些别扭,她小声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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