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万金!(1/2)
“雇凶杀人?”
小陈听到这话险些大笑,“你以为雇凶杀人那么容易吗?还有你怎么就肯定是曹简博所为?”
旁边的何守约察看向朱宝第,默默地抿起唇。
汀菊怀了曹简博的孩子,虽如此,此人也不过是有些嫌疑而已,因何朱宝第如此断定呢?
“何捕头,你这是受伤了?”
小陈惊叫,这才见到何守约手上有鲜血。找创伤药过来,小陈重新为他包扎一遍,“呀,是咬伤,是谁干的?”小陈大呼小叫,因为咬得实在太深了。
“狗。”
何守约轻飘飘一个字。
你才是狗!
朱宝第冲他翻白眼,心下回击。
“给他也重新包扎一下。”何守约冲朱宝第扫了一眼。
结果小陈打开朱宝第的包扎布看了眼,发觉也是咬伤,居然还惊人的一致:“怎么,朱主薄你也是被狗咬的?!”真是,与何捕头受一模一样的伤,这朱主薄是想干什么呢,难道以为受了伤便能立功了,能多得俸银了?
“你全家都是狗!”小陈闻言手一颤,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可这朱宝第骂完,又当场打了他一记爆栗。
“你,你敢打我?”小陈大吃一惊地捂着额头。
朱宝第瞪他:“难道你知道疼吗?”
“当然,很疼的!要不你也尝我一记!”小陈大怒,老实回答之后,蓦地一拳头砸向朱宝第额头。
预期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是何守约将朱宝第拽到一边,不悦地对小陈道:“我来包扎吧,你去忙。”之后便动作轻柔地为朱宝第包扎起来。
看到疼得眦牙裂嘴的小陈,朱宝第狐疑地收回视线望着面前的何守约:小陈知疼,何守约不知疼?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葛师爷道:“这曹简博在汀菊怀了身子之后,一直未入百花楼,而在之前他倒是频频出入,朱主薄你的断定,其实也未尝没有道理啊。”
“匕首是汀菊派人送来给我的,那她有没有提、还送了别的东西?”比如那张纸片,上面写着“明日辰时”。
朱宝第轻轻地捏了捏拳头,额头突突地跳,连声音都微微沙哑,惴惴等待回答。如果这一切都是汀菊干的,那么她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的发送指令的虚拟人员呢?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案子也是对他的考验了吧?
“汀菊送别的东西了?”
何守约问,俊美的面容却异常平静。
朱宝第不理他,直望向葛师爷,听他怎么说。结果就看见葛师爷很是一股研究意味地抚了抚下巴反问:“莫非朱主薄你另有奇遇?”
--看来汀菊只送了匕首,那么纸条是谁塞进锦盒的呢?哪怕是变戏法,也该有个依托!
朱宝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然而由他所引起的这番话,却使得所闻者心里扬起道道波澜。葛师爷则很是着意仔细打量了一阵朱主薄,发觉他脚蹬云纹楼台靴,身穿着雪色刻丝锦袍,长发以黄杨木的簪子束起,整个人亭亭玉立。若说从前的他是个在泥窝里打浑的小子,现在的他也算是穿金戴玉了--如果汀菊是移情,送定情信物给朱主薄,那朱主薄以后可发达了,毕竟汀菊是头牌,这手中的银子可不少,听说她的百宝箱价值万金,唉,让朱主薄这小子给贪到这么大的便宜,真是岂有此理呀,本师爷真想也年轻几岁!
何守约掸掸衣角,朱宝第吃的那些饭、那沉甸甸的荷包,难道是与他所说的“别的东西”有关?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就在此际,外头传来一阵大叫声,两个小衙役奔进来直呼:“百花楼又死人啦!”
葛师爷分外沉得住气,微微一捋胡须:“‘又’?”
小衙役道:“之前不是差点死个汀菊姑娘嘛,现在又死了一个叫、叫眠儿的姑娘!”
小陈听后立即看向何守约,“何捕头,快些过去吧!”谁知何守约却瞅着朱宝第:“一块去?”
“不去。”
朱宝第径自找了个座位,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哪怕采花贼真的是原主朱宝第的断命之凶,那又怎样。说不定他代替原主死了之后,还会有原来的世界重生呢。说好听点,他现在是在这个虚拟的世界,说难听点,他就一孤魂野鬼!
见他竟如此失魂低落,何守约难免动气。
若是之前因吃了别人给的食物导致他发疯,那么现在,药也喝了,案情也听了,他总该恢复一些。可谁想他竟比得从前更加了无生气,仿佛一心求死似的。想到他那绝决咬人的样子,何守约真想一巴掌打醒他。看见他那惨白的小脸,何守约黑眸冷冽,透着不容置疑:“你也可问汀菊为何送匕首。”
听到这话朱宝第倒是心中一动,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要送匕首,难道那匕首里面暗藏他在这个世界之中下一步的计划,还是说另有用意。
刚想罢,朱宝第转念又忍住,哼哼两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等你们都走了,我再借机去百花楼也是一样。
朱宝第那副小模样寸寸落入何守约眼中,冷冽的黑眸竟映出极浅淡的笑痕。
发觉何守约的神色,朱宝第“哼”声扭过头去,继续坚定信念,只是不知怎的,心间竟有几丝熨帖悄悄爬满。
谁知这时葛师爷走过来,冲朱宝第摇摇扇子,示意他近些说悄悄话:“朱主薄,你当真不愿意前去百花楼探望汀菊姑娘?”
“诸葛师爷的意思是?”朱宝第很是恭敬地问道,对于有心机城俯深的人,他总是多一份崇敬的。
闻言,葛师爷老脸沉了沉,忍着没发作:“汀菊姑娘既然送你礼物,必是有意。朱主薄,莫怪老夫没提醒你,她可是百花楼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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