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2/2)
他挑起一抹邪笑,勾了把椅子,稳稳坐下。据说这房间有媚药,治儿还真是敢想敢做,算计别人,还不忘亲自下场。
也是,他知道那种畅快感,在对手被全然碾压的时候,告诉对方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多解气过瘾。
胡治儿尚有一丝清明,但经过人事,懂得其中滋味,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种被焚烧的空虚,让她不得不紧紧抱住屋子里仅有的人。
黎重寐反而因为厌恶女色,迟钝得许多,他只是蹭着怀里的姑娘,就感觉很好。
一个觉得蹭蹭就好,无所作为的男人,让胡治儿越发难耐,她开始主动撕扯对方的衣物,同时双腿缠上对方的腰,裙子因为她的动作滑落到腰间,雪白的腿露了出来。
稳坐在椅子里,坐看好戏的离惑天,眼神一暗,终于忍不住了。
他起身走上前去,手一伸,扯住胡治儿的头发,硬生生在二人即将成就好事的档口,将她拉开。
头上的疼让胡治儿清明了一些,她顺着那股力道,微微侧头看向来人,见是离惑天,她轻喊一声“离叔”,媚态横生,像是撒娇,又像是求欢。
美色当前,又有媚药助兴,离惑天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拉扯着胡治儿,直接将对方按压在椅子里,早已皱巴巴的裙子卷在腰间,他抬起她的腿搭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
空中响起拉链滑开的刺啦声,离惑天眼眶发红,迅速持枪上阵。
椅子晃动,不断朝后退去。
胡治儿被撞得仿佛得道成仙,发出满足的叫喊声。
地上,本来怀里有姑娘,蹭蹭就清凉无比的黎重寐,在失去舒适源头时,他下意识抬头,寻找。
这一抬头,不得了,眼前男女交合的景象,让他几乎瞬间清醒,头迅速偏向一边,呕吐不止,动静不小,但屋子里另外两人动静更大,且沉溺其中,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呕吐一阵,黎重寐觉得身心都清凉了许多,他捡起地上的碎瓷片,重重刺入自己的大腿里,然后踉跄爬起,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一直注意着天字阁动静的众假寐,虽然看得晕乎乎的,但一致认同,这是一出大戏。
最后,大戏的源头,传说发了狂的黎重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衣衫不整,面容憔悴,最重要的是,腿上鲜血直流。
黎重寐怒吼一声“滚!”
众假寐如鸟兽散。
而屋子里,正进行到忘我阶段的离惑天,被这平地一声巨响,震得出了戏。椅子上的女人犹不自知,药物作用下,她已经完全沉溺在一场欢好里。她伸手撒娇,紧紧抱着身上的人,只想继续。
被吓软的离惑天,此时郁闷烦躁得很,哪里能满足她的需求。
黎重寐竟然中途清醒,看过这一幕,胡治儿这步棋算是毁了大半,想到此,离惑天眉头一皱,起身离去。
他招手唤来几个未成年的假寐,胡治儿暂时就交给他们了。明天,自己还要与战神一决胜负,这个时候,岂能沉溺情|事?
一个小时后,在几个年轻力壮的假寐轮番伺候下,胡治儿昏睡过去。
又一个小时后,她醒了过来,眼睛睁得很大却无光。
呵,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的。与离惑天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可那种时候,他竟吩咐未假寐来行事,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而有几分真心的黎重寐,她在他面前,大概再难抬起头。
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她手握成拳,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即使跌入泥里,要倒下,她也要糊花瓶子苍一脸。
想到此,她整理一番,出了门。不理会众人投过来,或怜悯或鄙夷的视线,她直接走向依然带着人四处搜查的崇翼。
“崇大人,是不是还没找到苍苍?”她笑得渗人。
崇翼看向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瞬间头大,魅主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要留着她,难道就因为睡过?
“没有,附近都不见你说的那颗珠子。”他左右环视,其实还有个地方没找,那就是天字阁的那间房。
他想到的,胡治儿也想到了。
想到花瓶子苍很可能一直留在房间里,看到了她受辱的全过程,胡治儿内心越发扭曲,自己所受的,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她如今身中媚药,短时间内,是没有力量再次化形逃跑的。
“还等什么,越快找到她越好。”胡治儿下巴一抬,指向房间。
崇翼再次带着大批手下冲进了天字阁。
其实苍苍一直在门外的草丛里,不曾离开,她全身都疼,但也是这种疼救了她。
在崇翼召集人手,吩咐他们找珠子的时候,因地方狭小,有假寐不得不站在草丛里,这一站,是直接一脚将珠子踩入了松软的泥土里。
苍苍忍着疼,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躲在土地里的好处,就是崇翼带着人地毯式搜索,都没有发现她。这会听见脚步声阵阵,似是又冲入了房间。
苍苍瘪嘴,这里又闷又热,身上又疼,她实在难受得很,心里一委屈,她满脑子都在想:老大,你怎么还不来?真要晚上才回来,我就完了。
此刻,顾觉还远在神族的无量山,他安排着一切事宜,就等离惑天自动送上门来。他有预感,对方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神君,按照你的吩咐,山上已布置妥当。”长风嘿嘿一笑,“保证能让他们玩得刺激又开心。”
“嗯,就在这两天,阵法只能困住他们一时。”顾觉看向远处,“对上离惑天,无需逞强,我很快就会赶到。”
“神君放心,属下定能跟他们玩上好一阵。”
一只纸飞燕破空而来,顾觉伸手接住,好看的眉头一皱。
芳生境不同外面,虽然各项设施逐渐科技化,但是没有手机,因为大家都不爱用,都是能活上几万年的生命体,如非紧急必要,彼此很少传递及时消息。
纸飞燕是秋雁特有的,除了战时,她很少启用。
修长的手指快速拆开纸飞燕,一行字映入眼帘:有假寐作怪,夫人深陷其中。
“长风,守好这里,我先行一步。”
话落,顾觉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今天并没有感受到刺疼,笨苍应该无大碍。
心头忽然一跳,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那根红头发如此不定,会不会在自己解开武功压制的时候,就已经接收不到笨苍的危险提示了?
想到此,顾觉恨不得能变成风。
日暮西垂,崇翼已经把屋子翻了好几遍,依然不见珠子踪迹。
“胡治儿,你确定她化成了珠子?”这时候,他心中泛起狐疑,不会一开始就是胡治儿看错了吧。
胡治儿一愣,当时匆匆一眼,小而圆的东西晃过,紧接着是噗通落水声,她下意识觉得花瓶子苍化身了一颗珠子。
这会被反问,她咬牙坚持,“确定,这样吧,着人用沸水浇了四周,不怕她不出声。”
“……”这么毒,倒是个好方法。反正顶多脱一层皮,伤不了性命,崇翼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