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2/2）

“我也觉得我不大行。但事关华夏河山与黎明百姓，事关你的安危，我必须行。”毓仪给自己打气。

谢清灵看着毓仪，脚步慢了下来，她掏出袖中两个白瓷小瓶子，一个放到毓仪手中，“喏，有这个，事半功倍。”

毓仪捏着小瓶子端详，瓶上除了细小花纹，再无其他，“这是什么？”

“毒箭木树汁。”谢清灵淡淡回答。

名称有个毒字，应该是毒药。

“毒性有多强？”

“见血封喉。”谢清灵简明扼要答了，笑了笑，“原本，它是准备给皇上和皇后用的。”

还真实诚。

毓仪嘴唇微微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明天吧。我一刻都不想再在陈瑱面前虚与委蛇了。”谢清灵叹气，眼眶渐渐湿了，“我这一辈子，欠徐安最多。可惜，就算我死了，也已没脸见他了。”

那一日，徐安不肯帮她杀掉新帝，谢清灵便要亲自去宫中找新帝理论拼命，徐安拦着她，不让她去。

悲戚之余，谢清灵冲动地抽出徐安腰间的佩剑，冰冷锋利的剑刃搁在徐安肩上，说一定要去，大不了玉石俱焚。

徐安却步步逼近，说除非她肯杀了他，否则休想入宫送死。

谢清灵进退两难，泪流满面，手臂也颤抖不止，泪眼模糊中收剑，却不小心划破了徐安的喉咙。

第一次见到血喷如注的场面，谢清灵吓坏了，眼见徐安很快不动了，怕落个杀害朝廷官员的大罪，再也不能为父报仇，慌慌张张连夜逃出了帝都。

逃亡路上，好几次梦到徐安，梦醒时分，眼角都是泪水。

惭愧，懊恼，仇恨，交织着成为一只大网从头顶罩下来，让她无处可逃。

“徐安，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