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2/2）

“谢陛下隆恩。”禹晞看了看毓仪，对上毓仪鼓舞的目光，他怯怯谢恩，压抑着心中火苗般跳跃的欢喜。

“咱们禹晞笑起来很好看呢。”新帝轻拍禹晞的肩，鼓励禹晞释放他少年的天性。

禹晞克服心理障碍，抿唇微微笑了笑，便听见新帝也朗声笑了。

与禹晞说过话，新帝又想起了太后的诞辰：“毓仪，后天便是太后的诞节了，一切准备得怎样了？”

“一应准备妥当了。”

新帝笑着点头：“那便好。”

毓仪眸光微跳，似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支着下巴笑问：“陛下，在我们齐国，太后和皇后在诞节当日可以许一个愿望，而君主无所不应。不知道咱们梁国有没有这一项规定？”

“有啊。咱们梁国宫廷制度多承袭齐国，删繁就简，这条制度留下了。”新帝说完，见毓仪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遂问，“毓仪，是有什么愿望吗？有的话，今天也可以与朕说，不必非得等到你的诞辰。”

“暂时没有。”毓仪浅笑着摇摇头，“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早朝过后，谢宰相留下来请前事之罪。

新帝步下玉阶，看了谢宰相一眼，便前往泰和殿内殿。

谢宰相会意地跟了过去。

两个人在内殿站定，新帝悠悠转身，冷寂的目光洒在谢宰相脸上：“朕已经知道，事情不是爱卿所为，而是清灵。”

没有任何前兆地被戳破，像是一派平和后的暴风雨突然袭来，谢宰相差点无言应对，他颤颤跪地：“陛下，一切都是臣所为，与清灵无关。是臣看不得清灵受委屈，是臣命令唐多铭向乌兹国使臣泄露消息……”

“谢琨！”新帝赫然生怒，“你若再说一句包庇女儿的话，混淆朕的视听，朕连你一并处置了！”

谢宰相不再言语，只是低着头。

新帝在谢宰相身旁踱着步，从他的步伐里，可以看得出躁怒：“千载而下，世人只当朕是鸟尽弓藏。实际上呢？你们若是不作死，朕何以会对你们下手？”

谢宰相抬起头来，望见新帝双眼通红，嘴角微微抽动着。

许多言语说不出口，谢宰相半具身子颓在初冬冰冷的地板上，伏下首去：“请陛下责罚。”

新帝的声音悠然回响在空荡的大殿，敲在谢宰相的耳中：“爱卿不必待在京师了，去柳州做个刺史吧。至于清灵，便请爱卿一同带走，越早越好。”

“臣争取在今明两日做好交接工作，后天启程赶赴柳州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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