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那竹刚刚出了电梯, 就看见厉峰等在门口。一看到她,他立马张着两手迎过来,边要她抱边抱怨:“峰峰等你好久了!”
那竹方才还酸的眼睛终于好了许多,也张着手走过去,紧跟着就被他如炮弹似的撞进怀里。她笑着咳嗽几声:“好疼啊。”
厉峰立马将她松开来,一脸紧张地问:“小竹子你哪里疼啊?”
那竹刚一捂着胸口,他立刻也要伸手过来:“不怕,小竹子,峰峰帮你揉。”
那竹忙不迭将厉峰推开来,挡着自己胸口, 说:“不行的,峰峰, 你一定要记得, 女孩子的这里不可以随便碰的。”
厉峰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
那竹挽着他胳膊带他往家里走:“因为男女有别啊。”
厉峰说:“什么叫男女有别?”
那竹说:“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我们之间有很多差别,这其中就包括了不可以随便碰对方,这就叫男女有别啊。”
厉峰说:“什么是男人?”
那竹:“你就是男人, 短头发, 高个子, 说话的时候嗓音很低沉很浑厚。我长头发,个子不高,说起话来细细柔柔的,唔, 跟你妈妈一样。”
厉峰突然很不耐烦的:“不一样,她是母老虎!”
那竹哭笑不得:“别这么说白阿姨,她很疼你的。她就是有时候……唔,对你太严格了一点,你这么说她,她会很伤心的。”
厉峰:“小竹子,我也伤心!”
那竹挑眉:“怎么了呢?”
厉峰很泄气地跺了跺脚:“我不想当男人,我要跟你一样,当女人!这样我就可以随便碰你了对不对,我要当女人。”
娇娇听得直笑,说:“你可拉倒吧,当了女人也不能随便碰啊。这世上能随便碰的,就只有夫妻。”
厉峰眼睛都听得亮了:“什么是夫妻?”
娇娇刚要解释,那竹过来拍她肩膀,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嘴太快。别教他这些了,一会儿他问得更离谱。”
娇娇一想也是,万一厉峰问起她夫妻怎么有孩子的,那她可真就麻烦了。
那竹去阳台上给厉峰找了双干净拖鞋,帮厉峰换上了。他特别怕热,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是满头的汗。
那竹去给他挤了块毛巾,语气里有些责备:“都这个点了,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歇着?”
厉峰弯着腰,特意把头伸在她面前,两只眼睛一直亮晶晶地看着她,乖巧得像是一个等着吃糖果的小孩子:“我想向你。”
娇娇在后面抱怨:“根本待不住,一个劲地闹着要来看你,我劝都劝不住。跟他稍微凶一点,他立刻就哭给我看。”
那竹:“阿姨呢?”
“也管不住啊,而且她今天还有事。”娇娇叹着气:“那还能怎么办啊,只能让他过来了,我连换洗衣服都带了。”
那竹对这种事早见怪不怪了,听到她这么说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轻轻点了点厉峰的鼻尖,佯装生气:“你啊。”
她让娇娇过去铺床,厉峰却想跟那竹一起。
那竹摇头:“刚刚跟你说了男女有别,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厉峰:“睡觉也要男女有别?”
娇娇噗嗤一声,直接笑出来了。
那竹瞪了她一眼:“男女有别。”她安抚地拍了拍厉峰的肩,说:“我倒是可以先给你说一个故事,上次咱们说到哪儿了?”
那竹的故事,厉峰总是百听不厌,或者说,他就是喜欢这样一种声音。
有时候他很烦躁,或是突然头疼,只要能有那竹在旁边跟他说说话,世界就仿佛一下澄清般,光风霁月太平清明。
那竹这边不大,给厉峰匀出来的仅仅是客厅的一张沙发。
他个子高大,挤在这个小天地里,就像是误入了小人国的巨人。可他就是很喜欢这里,高高的椅背给他安全感,柔软坐垫像她的手。
厉峰努力回忆着上一次那竹说的故事,穿白衣服的男孩遇见了大坏蛋,短发的女孩子挺身而出帮了忙。
两个人居然是阔别已久的笔友,男孩这次过来是为了接女孩回家。
“什么是笔友啊。”明明时间隔得不算太久,厉峰哪怕意外记住了这个词,还是忘了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总是来回写信的朋友啊,我也给你写过,你还记得吗?”那竹说:“但他们不一样,他们以前每个月都写信,有时候还写两三封。”
厉峰听得入迷:“后来呢?”
“后来男孩请女孩来家里玩,女孩家可远了,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她第一次真正见到金山。”那竹说:“你知道金山的,我带你去过。”
厉峰对玩最有兴趣,当然有印象:“小竹子,我们什么时候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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