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罗月(3)(1/2)
“你给我闻了什么?”元晦被那股气味熏醒,觉得五脏六腑搅成一团,头疼得发昏,“你干了什么?!”
说罢他跌跌撞撞滚到一边,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只是这么久滴米未进,呕了半天,还是只能吐出来一些唾液和苦胆,比真正吐出东西来更加难过,呕得满头都是虚汗。
他眼角余光瞥见司罗月抱臂站在一旁,脸上表情说不出是怜悯还是讥诮。不论她在想些什么,其实哪一种都让人相当不舒服。
元晦吐的胃脘痉挛,觉得肠子都掉了一个个儿,他扶着额头,心想此番真是见了鬼了。
司罗月待对方红着眼睛平静下来,这才终于有所动作,她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来,轻柔又敷衍地拍拍他的背,道:“感觉怎么样?”
元晦几乎是用爬的躲开她:“滚!”
司罗月不恼,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慨叹道:“你还清醒,真是难得,嗳,年轻真好。”
元晦头昏脑涨,耳朵里像飞进去了两只打得正欢的蚊蝇,自行嗡鸣不止。他没听清,也没明白女子这话的意思。
但当干冷猛烈的山风冲着头猛吹,侵透薄薄的衣衫,将一身汗吹得透心凉时,他才觉得不好。不知道这女子拿的什么把人熏醒,闻过之后只觉头痛欲裂,直疼到双眼模糊,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得了,你躺着吧,”司罗月道,“你那小朋友,我放他下山了。”
然后元晦在司罗月看戏的表情中,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其实他内心心急如焚,却哪里顾得上关心白小四?更担心的是落在司罗月手中,等着自己的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心里惦念着杯酒盟大会,惦记着非兰和孟海若,以及看向白小四最后一眼,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种种没来得及想清楚的疑点,以及未完成的挂念在心头轮番回旋叫嚣——最终,元晦心乱如麻地晕了过去。
。。。
非兰把那块发糕一般的通行令牌扔到白家守卫脸上,横冲直撞闯进了白府之中。之前见过的那位面若僵尸的小头领迎出来,看一眼不知所措的守卫,再看他手中那块令牌,这才绷着面孔,慢条斯理地行礼道:“原来酒仙是有令牌的,倒是我们照顾不周了。”
非兰不以为意,只是斜他一眼。
他本就比那头领要高出很多,这一眼更带着浓浓的居高临下的意味。
“把你们白先生叫出来吧,上一任白先生英年早逝,未曾再见一面,谢某心中一直不安。”非兰也慢悠悠,拿着腔调说道,“请小白先生出来一叙,我多年未来杯酒盟,你们怕是对我都生疏了吧。”
这话有点无礼,还挺狂妄,相当的反客为主。
“先生今天外出未归,”那小头领就当没听见,面不改色,“怠慢了,先请进来。”
三人穿过白家层层的门廊,几进的院落,进到一间温暖又奢华的堂屋之中。非兰轻车熟路地坐在一旁软榻上,把手放到暖炉上烤一烤,并示意孟海若也坐。
“大会前夕,白先生干嘛去了?”非兰问。
对方轻声道:“酒仙问得奇怪,白先生做事怎么会让我知道?”
“总看到你,阁下怎么称呼?是新人吧?”非兰又问。
小头领恭敬答道:“的确,在下白承,是白先生亲信,前几天刚被提拔上来。”
“哦,白承。”非兰背着手走了两步,“昨天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小兄弟,你还记得吧?”
小头领白承点点头:“断水高徒,当然记得。”
“高徒不敢当啦,”非兰道,“我这小兄弟呢,没有本事,没有眼界,倒是很有一股鱼死网破的狠劲,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如果你们白家掳了他去,还希望马上放出来吧,免得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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