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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凭什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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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面,鲜于仁竟微笑了,第一次微笑了,露出那一口森森的白牙:“已经有许多许多年,丰龙,我没有遇上似你们这样强悍的对手,不错,贤伉俪的确名不虚傅,称得上是个人物!”

丰龙平静地道:“谬奖了。”

鲜于仁忽然摇头道:“可惜的是,丰龙,一旦沦入歧途,其为非作歹之列尤胜于那干泛泛之辈,这对你们夫妇,对整个武林来说,岂非皆乃一大损失?”

黎凤安详地一笑,道:“鲜于仁,你的善意我夫妻心领了,我相信我夫君做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夫君先前受了姓章的小人挑唆,倒是走上了‘歧途’,而现在我们是迷途知返而已。不知你遵循的准则是什么?难道就是狮子街这些见风使舵的人所标榜的那样吗?”丰龙听完她的话,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心里如沐春风,他知足了,得妻如斯,夫复何求!

鲜于仁严厉地道:“你我都出身侠义门户,平素端正行止,为天下行公义,替苍生谋福泽,锄恶扶弱,除暴安良,堂堂皇皇行道江湖,明明白白伸断曲直。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解决事情,我们要找的是戴小玉案的真凶黄三,要清算的人是唐汉,绝不多牵扯其他人。”

丰龙闻言,沉默了下来,随后点点头,道:“鲜于大侠的话倒是很有道理,我只是不忍看到这些弱小之人受连累,既然鲜于大侠这么说了,那大家一同退去,改日再来如何?”

众人纷纷嚎嚷起来,鲜于仁大吼一声,道:“‘龙凤呈祥’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今天老夫就给你们一个面子,现在大家各自散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三日之后,龙城府衙若是再给不了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话可就没今天这么好说了。”

张亭、燕七、章犇等人还想多说,鲜于仁传音入秘给张亭道:“我听说你们不是还约了帮手吗?我这是缓兵之计!”张亭眼珠一转,道:“妹夫,你真是大仁大义之人,我们今天就暂且回去,三日后再来。”然后拉着几个领头的走远一点,将头凑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一番。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才簇拥着鲜于仁向狮子街另一头散去。

黎凤龙回身对兰蝶儿道:“我们夫妇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们回府衙吧!”

兰蝶儿对着丰龙欠了欠身,算是谢礼,“谢谢贤伉俪解围,兰蝶儿衷心钦佩你们的深明大义。”

黎凤柔声笑道:“兰女侠也许不记得了,你曾救过我小弟黎麟。”丰龙听到妻子的言语,这才明白,原来妻子是因为妻弟,恐怕她在见到兰蝶儿那时起,就已打算反水了。想到此处不觉苦笑一声,暗道:“就算自己不临阵倒戈,怕是妻子也会挑合适的时机逼自己倒戈相向,女人的心思,比男人们的要深了许多啊!”

黎凤接着道:“还有,唐大人大人大量,对我夫妇手下留情。所谓人以群分,与唐大人和兰女侠这般善良之人一起的,必然不会是姓章的所说的邪恶之辈。”丰龙道:“是啊!现在我们夫妻和他算是两清了,咱们后会有期。”

兰蝶儿朗声道:“贤伉俪恩怨分明,做人清清白白,小女子由衷的佩服。不过,我兰蝶儿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大恩不言谢,请贤伉俪去衙门喝杯热茶,可以吗?”

丰龙道:“我们素与官府之人没有瓜葛,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待你们退入衙门,我们也得走了。”黎凤道:“兰女侠,你们为何不暂时离开这里,等风头过去,东山再起呢!”

权威忽接口道:“我只是个普通的郎中,也住在狮子街,被他们呼喝惯了,以前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后来被他们逼着来害唐大人,可是,唐大人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对待我们一家人就像对待他的家人一样。唉,‘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侠,他们手眼通天,我们又能避到哪里去!”

黄三也开口道:“大侠,我和大人是在上林苑认识的,那时我们都是农奴。我父母死得早,从上林苑期满回到狮子街没几天,就稀里糊涂的成了重犯,还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是大人救下了我。反正大人死了,我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丰龙听完点了点头,道:“倒也是,如若你们设法逃走,怕是更授人以柄,到时黑白两道追杀,你们还真是活路不多,可是这几个孩子还这么小,未免太可惜了。唉,‘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黎凤又追着兰蝶儿问道:“兰女侠,你一个女流之辈,可放下此间事,一走了之啊!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离开府衙,凉他们也不会再为难你!”

丰龙听到妻子这么说,赶紧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但黎凤却没有要打住的意思。丰龙不禁暗叹一声,“毕竟是女人啊,有时候心思藏的那么深,有时候却一点都不遮掩。心中只关心救过自己弟弟的人。现在这么直白说出来,明摆着得罪人啊!”

兰蝶儿低下头,羞红了脸,低声道:“我……就是不想离开,如果非得死,那就大家一起。”

丰龙哈哈一笑,道:“凤儿,你不要逗人家了,如果我要死了,你会陪我吗?”黎凤娇嗔道:“胡说,好好的,干嘛要死啊死的,你有瘾吧!哎,如果我活不下去了,你不准陪我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兰蝶儿道:“丰大侠,黎大侠,为了咱们这些生生死死的人能聚在一起,咱们去府衙喝上一杯!”黎凤也豪气干云地道:“对,难得遇到你们这些硬骨头的性情中人,咱得喝喝。”丰龙表情极其为难,但又不忍扫了妻子的兴致,跟着众人进了府衙。

说也奇怪,丰龙想不通为何公衙招待他们,上的全是肉,除了肉就是烈酒。尽管权威已经给兰蝶儿使了好多次眼色,可兰蝶儿还是不理他的暗示,甚至连赵金花也豪饮起来。权威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拙妻的酒量如此之好。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不假。权威还得给受伤的人治疗伤势,在他处理唐汉的伤情的时候,发现唐汉的伤居然已经自愈七七了,这也是他行医多年,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的伤会恢复如此之快。黄三的伤势最重,还处于昏迷状态,向前翀只是被击晕,等他自行醒转即可。丰龙夫妇有独家疗伤方法及丹药,倒是用不着权威帮忙。

不过轮到他喝酒,他也毫不推辞,脖子一扬便喝下去,就又开始忙活。

赵金花突然惊叫起来,“向大人醒了,嗨,向大人。”

向前翀起身道:“有酒喝,我自然就醒了。不知哪个王蛋把我打晕了,哎呀,头好疼,嘿嘿,正好喝点酒清醒清醒。呀,丰龙,黎凤,你们怎么在这里。”

丰龙道:“就兴向大人你弃暗投明啊!”

向前翀道:“丰大侠说的有理,来来来,我说错了话,该罚,嘿嘿,我先自罚三杯。”

风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唐汉,似乎唐汉欠了他银子不还一样。唐汉被风云看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连忙对走过来的向前翀道:“我看你是馋酒了吧!”,兰蝶儿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跑过去一把拽起唐汉道:“来,来,来……你必须陪我们大家喝酒。”

唐汉急忙道:“你轻点,女人家家的,温柔点嘛!我好饿,先吃点再喝行吗?”

黎凤道:“当然不行,你知道吗,你差点害死了这帮人,赶紧喝了这杯!”

丰龙哭笑不得,道:“疯了,你们都疯了,得,我也喝,陪你们疯一把。”

黄三此时却忽然醒转过来,耷拉着脑袋,嘿嘿傻笑着道:“没想到我黄三竟然能陪着大侠喝酒,高兴,我也要喝!”权威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他的伤情,笑骂道:“你要喝酒,还是要命!”就连权威家那几个半大小孩,也在偷偷地抿着酒。

唐汉吃了差不多两只羊,才感到气力恢复了。丰龙早就喝得不省人事,向前翀却还是拉着他的手唠唠叨叨地喝个不停,权威早就爬到了桌子底下。黎姿拉着兰蝶儿低声吃吃笑着,不知道两个女人在说些什么,赵金花出去了一趟就再没回来,唐汉估计她可能喝醉了,或者是看她的孩子去了。

唐汉刚想到这里,忽然,有马蹄声传入他的耳中,这三更半夜,忽然有人骑马冲着公衙而来,不得不令他悚然一怔,倾耳聆听,不觉又哑然失笑,他似乎稍嫌紧张了一点。那马蹄声,是从对面而来,但已沿着府衙东面的大道远去了。而且,蹄音清脆悠闲,丝毫不显急迫。

于是,他放心地又干了一杯。但那悠闲的马蹄声忽然停止了,就像那马,应该还有马上的骑士忽然消失了一般。唐汉起身向东边围墙大跨步走去,在离着围墙还有三丈多距离时便纵身一跳,如子弹一般射上墙头。

这时他看见了一位白衣少女,正在妖媚地朝着他笑,道:“你是谁,干嘛要跳墙上去,既然遇见了,就请告诉我,狮子街衙门怎么走?”

唐汉道:“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站在墙上的男人问路,不合适吧。”

白衣少女道:“天下很大,两个素昧平生的人遇在一个共同陌生的中途站上,可是一桩缘分。我姓文,名麝月,你叫什么名字?”

唐汉淡淡地道:“文姑娘,幸会了!”

文麝月挪揄地笑了:“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以为我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出身呢?名门闺秀,大家千金?”

唐汉客气地道:“初次见面,我还没想那么多。”

麝月快活地道:“真的?你好像喝了不少酒呢,好冷啊,能请我也喝点酒御寒吗?”

唐汉道:“这里就是狮子街公衙,姑娘想喝酒,可以绕到前门里进来。”

麝月笑道:“你这人的确不错。”

唐汉跳到地上,走至大门前打开了大门。少女在大门前下了吗,望着白衣少女微扬着的,白嫩圆润的粉头,唐汉无可奈何地道:“里边请。”白衣少女露出洁白细密,却并不十分整齐的牙齿笑笑,道:“朋友,一个人在到达微醉的境界时,除了心情畅快,说话较直之外,是不是胆子也较寻常大了?”

唐汉道:“是这样。”

文麝月牵着马款款走进府衙,怪异地笑道:“那感觉一定很好。”

唐汉慢慢地道:“喝酒的人大多如此。”

麝月凝视着唐汉,眸瞳里忽炽烈如火:“你是他!”

唐汉僵窒了一下,轻轻地道:“他是谁?”

麝月静静地道:“不但知道你,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唐汉不解地道:“你是哪一伙的?”

“不告诉你。”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你冲着我来?”

“受人之托。”

“谁?”

麝月歪着头道:“想想看,很容易,你最近得罪过谁呀?”

唐汉叹息一声,道:“很多人。”

麝月笑了,道:“不错,你还挺能惹事哦。”

唐汉端详着对方那张妖艳的面庞,道:“没错。”

麝月道:“可是你并没有惹过我。”

唐汉道:“那么,你是不是打算放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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