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宫(1/2)
当一个人想的太多,思维难免会陷入混乱,唐汉也不例外。不知不觉间居然想到了地球上电视剧里的情节,连利用送饭人的桥段都想象了出来。当然,理想再丰满,还得回归到现实里。一到晚饭时候,唐汉习惯性地走进马厩里一个窝棚内,开始淘米做饭。
看着前任马夫留下的锅碗瓢盆,唐汉不禁苦笑一下,这才是现实啊!自己虽然到了不同的世界,但依旧摆脱不了平凡的命运,那些电视剧里精彩的脱困桥段,以目前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桥段是适用的。一日想办法做好三顿饭填饱肚子,喂养好那些马儿,才是自己能做的,该做的事情。
当夜幕降临,唐汉仰望星空,看着不同于地球上的星空景象,不禁想起地球上那些熟悉的人和事。心里默念着,流星啊流星,请你等等,等我有了实力,带我回故乡。看星星看到脖子发酸的时候,他心里开始烦躁起来,于是便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马棚里无序地晃荡起来。
唐汉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可那些想法的实施,都需要超凡的身手。以他现在的状况,无论哪种想法,依旧连个边都摸不着,他也不再浪费精气神。
那声音又响起,“想法很丰富,现实很骨感呐!不过做个平凡人也不错嘛,我看你这些日子做这马夫不是挺优哉游哉的吗?桀桀,桀桀……被那个公主忽悠几句,真就以为自己与众不同,是不是还幻想过公主与马夫的浪漫爱情故事。”
唐汉暗骂,“猥琐,及其地猥琐的老匹夫。”
“嘿嘿,男人嘛!那个不想与美女有点暧昧,你那样想,说明你还是个正常男人。不过,以你目前的心理素质,恐怕远不是那美丽公主的对手。”
唐汉暗骂道,“谁说过我对她有想法,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反正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分钟都是白赚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见机行事吧。”
这时,马厩伤口传来一声大笑,那笑声只震得唐汉心旌神摇,笑声低沉而威严,霎那间空气似乎凝结,无形的威压压的唐汉呼吸困难,唐汉差点就要顶礼膜拜,下意识地回话了。不过这种感觉瞬间即逝,而且很大原因在于,在唐汉生活过的世界,他只是个小人物,也没有接触过多大的官儿或者多有份量的人物,所以这种下意识的奴性是非常淡薄的。
他竭力稳定心神,暗自思量,“反正这条命也是借来的,大不了再让老天爷收回去呗。”想到此处,便大马金刀地跨出窝棚昂首而立,尽管想朗声大笑一下,但终究还是笑不出来。用尽力量,但也只能用被压迫地孱弱的声音压抑地说道:“幸会,幸会!”
空中半晌无语,唐汉等不住空中声音的回答,索性席地盘腿而坐。威压渐渐撤去,唐汉也不去管,既然自己一时半会儿出不去,那总得找点事儿做吧!这时腹中传来雷鸣之声,小腹一阵疼痛,不好,这是……,这没吃饭,怎么会拉肚子呢!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偷窥呢,自己怎么方便。
但水火无情呐,唐汉一阵大囧,脸憋得通红,夹紧臀部。哎呀呀,不管了,水火无情人有情,先解决了再说,唐汉就地蹲下,以平生最快的动作飞快退掉裤子。
无巧不巧,此时玉娇娇刚拿出水晶球,看到此景,脸颊罕见地飞起两团红云,“要死,不要脸!”她也不知道在骂谁,因为偷窥的人是自己呀。饶是她心境过人,也经不起这样的冲击啊!她瞬间收起水晶球,胸口砰砰乱跳,“该死的,成心的吧!”
唐汉此时当然顾不得其它,但此时那声音惊叫起来,“小子,你这是,这是又要洗筋伐遂的节奏啊!这,难道上次在药鼎中还没炼干净吗!”
看到此景的空中人一阵狂呕,空中人不爽的直接结果,就是唐汉被丢进了粪坑里。
唐汉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变化,因为,那种感觉马上又来了“我靠,又来。”,如此折腾N多次,唐汉也麻木了。终于,唐汉筋疲力尽地沉沉就地睡去。这时他浑身毛孔中居然渗出细细暗红色污垢,慢慢堆积起来,结成血痂,反正马棚里都是马粪味,他身上此刻的腥臭味倒不那么明显了。
不知过了多久,唐汉醒过来时差点被喷晕,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涸的粪池里,他都不知给如何感叹命运了。他在心里暗啐道:“谁说久居茅厕,不闻其臭,纯粹是扯淡!”此刻他闻到的恶臭,居然比自己以前经历过的要腥臭百倍,臭道他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脑袋中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嘿嘿,小子,感谢命运吧!你闻到的臭味比以前强了许多,那是因为洗筋伐髓改造了你的六觉,你的嗅觉比以前灵敏多了,所以对臭味的感觉也就更强烈。这个粪坑已经干涸,显然好多年没人用过了,所以奇臭味不会是粪坑里发出了的,而是你洗筋伐髓的排泄物发出来的,你们这些地球人啊!总感觉自己不幸福,你看你们都吃了多少啊!现在排出来的这些都是你日复一日吃进去的毒素,知道吗?”
“这还没完没了了吗,难道那药鼎里我吃下去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消化吗。”虽然在自己那个世界,唐汉并不是什么医生、药剂师之类的。广告中有人会把某些药物或保健品吹嘘地玄乎其玄,什么包治百病,什么延年益寿,药到病除之类的,反正怎么夸张怎么来,而且整的有模有样,但一般也不会玄到离谱,太玄了也没人信呐!可是自己亲身体会后,唐汉才发现,真是世事无绝对。
唐汉爬出粪坑,满脑子想的是找个有水的地方好好的洗个澡,他平生从未如此渴望过洗澡。这时,一缕细细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出马厩大门朝右前方去,那里有个荷花池。等你洗好了,我有话要问你。”
唐汉被狠狠地感动了一下,大声道:“感谢美丽的公主殿下这么好心肠啊!谢谢啊,等我洗干净了,你尽管问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女声扑哧一笑,道:“快去吧,我等你!”
唐汉轻笑一声,道:“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就知道好人肯定有好报。哎呀,我就知道,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活着肯定有用,但我死了,肯定对世界是一大损失啊!”
那女声又道,“那倒也未必,只是你这条命好歹是我捡来的,就不妨再活些时日吧!”
唐汉刚才的感动的热情被这句话整得温度骤降,而且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被人全天候的偷窥,这种感觉让他感觉极其不爽,这个界面的人不知道懂不懂尊重人权,尊重个人的隐私权。多想无益,唐汉索性朝门外右前方走去,果然看到一个方圆五六亩的荷花池。唉,既来之,则安之,唐汉跳进荷花池,尽管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偷窥自己,反正自己又不知道偷窥者在哪里,权当是没人看见,在荷花池中脱光洗了个痛快。
看到这种情形,玉娇娇也有点犹豫了,尽管以自己的心性,早已对皮囊之欲几乎可以无视,为达目的,连最血腥的场面她眼都可以不眨。但这种特定场景下的偷窥,总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如果不看,恐怕会错过解开迷团的机会。玉娇娇一咬牙,正好看到唐汉脱衣服场景。
不知为什么,玉娇娇感觉自己的脸颊特烧,“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她只怪唐汉,却不想想是自己在偷窥,难道被偷窥者还要未卜先知,在她不偷窥时再洗澡,当然女人天生就是不讲道理的精灵。
不过玉娇娇有充分的心里准备,而且她本就不是矫情之人。当她发现唐汉满身的血痂时,便暗自责怪自己太矫情,自己肯定错过了什么。饶是她冰雪聪明,一时也不明其理。在她认为:‘楚皓’一定是在仙魔台大战中受了重伤,很可能是受了短期内无法复原的伤,不然以他当年的手段,他怎么可能做一名卑贱的马夫。不过这次重伤,也使他性情大变。
然而,从他的眼神中,她明明可以看出他是认识自己的,但自己多方试探,他又装作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到底为何要隐瞒,尤其是对自己隐瞒,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何他不愿与自己分享。想到这里,她更加怨恨他。她记得他当初对自己的承诺,如今他为何要对着自己装傻,难道因为他不愿兑现他当初的承诺,难道他身上的秘密的价值,超过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价值吗?
之前出现在马棚棚顶的那个人是谁?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发现他还活着吗?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更多的画面,可她最在意的却是他的眼神,水晶球里的男人把眼睛闭了一半,带着讥讽的,也许是鲁莽的神气。他是一个奇异的、灵敏的、孤独的人,虽然孤独,但他却自信。她知道楚皓是一个自信的人,但也更是一个偏激孤傲的人。
这个人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玉娇娇却觉得他留意着一切,当他在擦洗着胸膛时,他嘴唇张着,呼吸有点急了起来。他并不怎样强壮,呵,虽然他是奇异地充满着生气,但是他是有点脆弱和干涸的,她的女人的本能能够感知这个。但是她突然感觉自己实在是累了,自己在这个偌大的皇宫甚至是奥西王国,一种奇异的疲乏的感觉,一种渴慕着什么,不满着什么的感觉,充满着她。
那个曾经熟悉,现在却生疏的人好像觉晓着,玉娇娇觉得在她的环境和她的生命里,一切都衰败了,她觉得她的不满的心情,比这奥西王国还要古老。那个人,一边等待着什么,一边似乎端详地、无遗地注视着这一切。她此生最恨又最爱的楚皓,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何不死,为何不让自己彻底解脱。
过了良久,玉娇娇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个人活下来,自己就又得陷入又恨又爱的漩涡之中,玉娇娇一想通这个环节,心就钻心钻心的疼起来。
可是,接下来玉娇娇居然睡着了。她梦见在自己小院子里,离她有两步远的地方,楚皓正在洗着他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有外人注视着他。只是和白天她偷窥到的不同的是,他的上身全裸着,那裤子在他的瘦小的腰际悬着,他的细长的白皙的背部,在一个粗制木盆上弯曲着,他把头浸在水里,用一种奇异的迅捷的小动作摇动着他的头,举起他瘦长的白皙的两臂,把耳朵里的水挤出来。又迅捷又灵敏,好象一只鼬鼠在玩着水似的,完全地孤独着。玉娇娇绕着回到竹屋前面,急忙地向竹林里走开了。
但是她却有一个奇异的感觉,她和身体的中部好象受了打击似的,她看见了那沉重的裤子在他腰际悬着,那纯洁的、白皙的、细弱的腰,骨骼在那儿微微显露着,这样一种纯粹地寂寞着的男子的孤独的感觉,使她惴惴不安。那是一个内心也孤独着的人的完全的、纯洁的、孤独的裸体,不单这样那是一个纯洁的人的美。那不是美的物质,更不是美的肉体,而是一种光芒,一个寂寞生活的温暖的白光,显现而成的一种可以触膜的轮廓:肉体!
这种印象深入到了玉娇娇的肺腑里,她知道的,这印象嵌在她的心里面了。但是她的心里却觉得有点可笑,他身体还糊满着恶臭的血痂呢!她觉得有点讨厌,为什么她偏偏碰着了这种不高尚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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