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2）

季子钲僵硬在原地，温倾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我不会杀他。”温倾道，随后快步朝季子钲的方向走去。

“别那么快下定论——”

吴山刚要开口，随后被季子钲一剑刺了过去，他急忙躲了过去，却还是被剑气伤到，吐了一口鲜血。

“我知道现在你现在想杀我，并且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吴山笑了笑，“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我知道今天会死，但你亲爱的师兄也会亲手杀了你。”

“我不会杀他。”温倾重复道。

又一道剑气劈了过来，吴山没能躲开，鲜血又喷了出来。他说话已经有些艰难了，吴山吐了吐口中的血，却还是笑着，“那你猜一猜，斯氏蛇身下的那个阵法是谁弄的？”

“你。”温倾并没有停下脚步

“真不巧，不是我。”

“你仔细想一想，是谁告诉你的这个结论。”吴山道。

温倾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意识到了什么东西。

吴山已经停止了躲避，任由季子钲的攻击打在了身上

“是季子钲吧？”

温倾的脚步放缓了，他握紧了手中的无常。

“我之前一直没有想通，季子钲到底要干什么，直到今日，多谢昆仑长老的提醒，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他有和我一样的目的。”

季子钲并没有回头，但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刚才的打斗可能惊吓到了林中的鸟儿，除了树叶的声响外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吴山的声音。

“黑暗是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除非这个世界不止黑暗。”

“季子钲他也想要破除城镇间的那些屏障。”

“可是他没有明目张胆地进行，而是利用了我。”

“先是将斯氏蛇的力量抽取干净归自己所有，我的那些‘手下’也全都听命于了他，再加上他知道破除那些屏障需要利用昆仑阵法的力量，便借用了我之手，将斯氏蛇体内的魔气、我的魔气全都用来抵抗昆仑阵法中灵气，以获取平衡最终破除衍生城镇间的阵法。”

“要是最后我死了就再好不过了，黑暗强行渗透进入了光明，世界达到了他想要的平衡状态，而那屏障是我一个人破除的。”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季子钲可什么都没有干。”

“真可惜，我死晚了一些。”

……

吴山话音刚落，温倾已经走到了季子钲的身前，无常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剑刃闪着光泽，在季子钲脖上微微划出一条血痕。

“吴山说的是真的？”温倾问。

“师兄——”

“是真的吗？”

季子钲仍然背对着温倾，攥紧了拳头，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发白，手心甚至被捏出了血痕。

“……是。”

“为什么”，温倾问，“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师兄心中都会有一道坎，季子钲是魔修。别人怎么看魔修我不管，但师兄会因为这个而选择离弃我，那么我就必须这么做。”温倾听出了对方声音中叹息。

“若师兄想杀了我，那便杀了吧！”季子钲道。

“无论结局是什么样子，我都会这样做，即使时间可以重来一百次，一千次，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不忍将师兄囚禁在自己捏造的世界里——”

“季子钲就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了。”

“也只能这样做了。”

无常散发着寒气，阳光从上到下勾勒着剑刃，二人的影子似乎被无限缩小，又似乎被无限拉长。

连风也不动了。

过了很长时间，长到季子钲身边传来了一声轻微叹息，他猛一回头，才发现师兄已经收了剑，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师兄？！”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又带着一丝害怕空欢喜一场的克制。

“吴山说你已经控制住了他所有的手下可是真的？”温倾突然问。

“他们全都听命于你不会反抗？”温倾的语气像往常一样，略带着一丝冰冷，毫无波澜。

可听见熟悉的声音，再了解不过自家师兄的季子钲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是！”他听见自己答道。

“你能保证不让他们伤及无辜，他们不会作恶多端？”

“是。”

“以后不许对自己做的事多加隐瞒。”

“好。”

温倾听后叹息一声，“……试图让他们和昆仑好好相处吧。”

“好的，师兄。”

温倾抬头，随后就看到了一双眼睛，里面藏着漫天星河，熠熠生辉，温倾也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而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吴山又吐了一口血。

而此时，季·大型犬类·子钲摇着尾巴问自家师兄，“这家伙怎么处理？”

温倾想了想，回答说，“在不要他命的情况下……往死里打。”

季子钲笑得十分开心，“好的，师兄。”

……

随后，温倾走到满身是血的吴山面前，吴山抬头看着二人，只听温倾缓缓开口道

“说吧，你和顾前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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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算结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