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弟子（2/2）

即使章七剑指眉心，零零三仍是不卑不亢：“我不懂庄主的意思。”

“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眼见为实，寻常人看不见，不代表他看不见，零零三闻言明显怔愣了一霎，更加验证章七的想法。

然而，零零三眼神更加坚定，“我从未离开过花州，不信你可以唤花州任何一个影卫来作证。”

花州是他的地盘，作假很简单，章七自然不信，剑尖抵上他额头，“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死胡前辈？”

剑尖刺破皮肤，有一丝血渗出，零零三不退让，死死盯着章七的眼睛：“我没有。”

剑尖更加深入，似要剜下肉来，血顺着眉间，差点流到眼睛里，零零三下意识闭上眼睛，血好似泪一般滑下脸颊。

“再不说实话，就不只是这点血了。”零零三看不见章七凌冽的目光，却能感受到他的冷意。

零零三逼不得已道：“我认师傅师的时候年纪很小，你说天外来客这招是庄主用得熟练还是我用得熟悉？”

怔愣间，章七挪开剑，“你是那第二个弟子？”

零零三胡乱抹了抹脸上的血，也拔出了剑，然后整个身子弹出，以院内的矮树为目标，如困兽最后之争，看似蛮横无章法，实则是柳暗花明后的致命一击。

零零三利落收剑，矮树应声落下。

的确是天外来客！

无论从老八“北侯坛”的暗示，还是他亲眼所见，零零三都完美匹配，章七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那老八指向谁？老板娘吗？

“先前对抗槐花派时，你为何不显露身手？”

老三：“师傅说过，不可随意暴露我是他的人。”

倒是个合理的解释，光是胡满天的徒弟一条，就完全能够打消章七所有疑虑，而且零零三先前在九天楼好像从未为难过他。

既然已真相大白，章七便将泽州之事告知，零零三听完，只道：“如果不是我，也不是老十，那会不会是槐花派搞的鬼？”

颜不懂之前还信誓旦旦答应暂时休战，莫非又出尔反尔，利用老七老八的命来令影卫内斗？

章七自问对颜不懂的信用没把握，做出此事也不是没可能。

他放出信号，带着零零三赶往京都，想尽快与颜不懂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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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牙婆，旧时中国民间以介绍人口买卖为业而从中牟利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