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2/2）

“那你……”

“人生而不同，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我只是你的听你差遣的兵，可我仍旧希望在感情里，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哪怕一次就好。”章七的眼里露出长久以来被他隐藏起来的渴求和期盼，教人看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愿意为他摘下来的。

尽管段弘栾心中没有一丝动摇，却抵不住灼人的目光，闪躲着偏过头去：“朕……办不到。”

“恳请陛下告诉我，我和面首有何差异？”章七眸中闪过愠色。

段弘栾心虚，章七再咄咄逼人，他也说不出重话，嘟囔道：“男宠可不敢妄想压朕一头……”他心里烦躁地想要捶墙：“谁上谁下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他无法想象会有一天和章七如此一本正经地争论着床笫之事。

“这很重要。”章七直勾勾盯着他，真挚道：“陛下就成全我一次吧。”

“朕办不到，真的办不到。”王绝不轻易说“办不到”三个字，可章七逼得他一连说了三个。

双方都沉默了。

末了，章七终于不抱希望，“既然如此，陛下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属下就告退了。”

段弘栾抓耳挠腮，“等会儿！”他绕着章七转了几圈，丧气道：“你绝对是我命中的克星！”

“朕理所当然认为自己就该掌控一切，从来没想过你会在乎此等事。”章七好不容易愿意敞开心扉，段弘栾不愿意因为此事，让两人再次渐行渐远，只好先使出缓兵之计，“小七，如果这是通向你心灵的考验，朕一定会好好考虑，朕也是人，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他凑近章七，转移话头道：“今晚不如先喝点酒……”

章七可不傻，退了几丈远：“陛下考虑好之后，属下一定陪您喝酒。”转身走出没几步，又回来在段弘栾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等你！”

段弘栾心绪复杂地目送他离开，愁容满面。

往后良宵难耐啊……

城外花灯节正热闹！

穿过长廊到后院，管家笑着请章梓伊用茶点，“三少爷一会儿就来，章小姐稍等。”说完，顺手奉上一个汤婆子给她暖手。

章梓伊微微颔首：“谢谢黎叔。”

黎管家回以一笑，转身间，司泽宇已到了。

“爷爷听说你来，高兴着呢，非得叫我带你过去，还好我借故说要与你一道去赏花灯，省得你要听他唠叨。”见章梓伊心不在焉，兴致缺缺，又改口道：“你要是嫌冷，咱们就坐在屋里烤火！”

章梓伊思绪杂乱无章，许多话憋在心里，也不知向谁倾诉，旁敲侧击了司泽宇许多次，可对方真的就一问三不知，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再也按捺不住，今日她打算推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