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3.正儿八经的第七十二章（2/2）

程涟笙一怔：“你一直看着我？”

楚汐瑶点了点头。

“看着我傻笑？”

楚汐瑶略一迟疑，又点了点头。

程涟笙顿时笑出声来：“你太可爱了，我的小汐瑶。”身子靠过去，凑到她脸颊边，亲亲她的额角：“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

楚汐瑶眼波似水，柔情万种，澄澈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笑靥。

程涟笙不由心头一酥，逐渐灼热的目光沿着楚汐瑶的脸颊轮廓滑落到唇瓣。

温热的唇覆上来之前，楚汐瑶听到程涟笙略哑的嗓音呢喃道：“汐瑶，我想吻你。”

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掠夺了呼吸。

轿辇行至长乐殿外停下，二人一前一后下了轿辇，楚汐瑶面色微红，唇瓣红润饱满，罪魁祸首眉眼弯弯地牵起了她的手，脚下生风。

二人步入长乐殿，场面一度静止。

几位原已落了坐的华服男女忽然齐齐起身，一时间“王妹驸马”等声不绝于耳，程涟笙颇有些尴尬地随楚汐瑶一步一步走入大殿，心中不免困惑，不是云王为她和李炎阳设的接风宴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身

着玄色常服坐于长乐殿最高处的楚怀霖见她二人入殿，手一挥，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儿来啦。”

随着楚怀霖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二人已走到殿中，楚汐瑶盈盈一福：“儿臣见过父王。”

程涟笙正想随楚汐瑶向云王行礼，却是神色猛地一僵，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是男子打扮。

楚汐瑶不曾与她交代过驸马该如何行礼，况且她二人也尚未成婚，所以这个时候，她究竟是该跪还是该立，唤陛下还是父王？

在殿内众人饶有兴致的目光注视下，程涟笙行了一揖：“儿臣见过父王。”

管他的，豁出去了。

楚怀霖抚须一笑，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入座：“免礼，坐吧。”

“谢父王。”

见自己做的似乎未有不妥，程涟笙舒了口气，偏头对上楚汐瑶的目光，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

楚汐瑶唇边的笑意扩大。

正西与正东两个位置都空着，程涟笙视线来回扫，不知自己该往哪走，楚汐瑶柔软微凉的手在这时牵住了她，她便也毫无顾虑地随楚汐瑶入了正西最前端的席位。

殿内众人皆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李炎阳在不远处的对面，一脸似笑非笑。

虽是接风宴，亦少不得歌舞。

楚怀霖眼风一扫，内宦会意，接着便有八名窈窕女子款款步入殿内，踏着古曲节拍，轻快婀娜地舞动起来。

程涟笙规规矩矩地坐在楚汐瑶身旁，时不时回应各方敬酒，这酒喝得快了，不由酒酣耳热。

“汐瑶，这些人都是谁啊？”

在席内坐下老半天了，楚汐瑶也未曾开口介绍，莫名其妙喝了一圈酒，程涟笙却不知与她敬酒的都是些何方神圣。

楚汐瑶面色温润地执着白玉箸与她夹菜，听她问话，这才不疾不徐地说了起来。

原来，殿内除了她与李炎阳，其余的皆是云王子嗣。

除开坐在正西最前端的楚汐瑶，依次是九王楚贤、十王楚沛、十二公主楚蔚、十四王楚征、十六公主楚瑾、十七公主楚娴、十八王楚瑜

尚未露面的还有二王楚震、三王楚鸿、四公主楚桑

儿时夭折有大王、五公主、八王、十一公主、十三王、十五王、十九王

“等等，汐瑶，你在你们兄弟姐妹中排第几？”

楚汐瑶还没说完，程涟笙就觉听不下去了，都说到第二十位了，还没完。

难怪楚汐瑶一直未有开口与她介绍，云王子嗣实在太多，她听着都有些头大。

楚汐瑶浅浅一笑：“你猜。”

程涟笙回眸一瞥，见那些亲王公主看着都要比楚汐瑶年长些，便推测道：“老幺？”

楚汐瑶淡笑颔首：“最小的姐姐，也长我八岁。”

闻言，程涟笙一时陷入沉默。

云王专宠和慕公主，想必该是老来得子的关系，但楚怀霖看着，似乎又不算太老。

脑中一开岔，她想到楚汐瑶那二十多位兄弟姐妹，不由感概起了古代君王的生育能力。

爱女待驸马极尽温柔体贴的样子，让楚怀霖一颗心不住泛酸，收回目光，他举起案上的酒盏，问程涟笙道：“驸马初入云国，可还习惯？”

程涟笙一怔，忙执起酒盏回道：“回陛、回父王，非常习惯。”

楚怀霖点点头，抬起酒盏一饮而尽。

程涟笙刚随着楚怀霖饮下一盏酒，就听身侧传来九王楚贤的声音：“看来驸马还

不甚习惯本国称谓，敢问驸马，在西洋如何称呼自己的父亲？”

“爸爸。”

程涟笙转回头去，笑着回他道：“在我们那里，父亲唤作爸爸。”

砰——

楚怀霖的酒盏，霎时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