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玫瑰第15话(1/2)
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时歌眼前全是金星,脑子昏昏胀胀的,一点都提不起力气,只能感觉到男人的头颅埋在自己的肩窝里,嘴唇碰触过的地方全起了鸡皮疙瘩,她浑身冷得不行,一直在哆嗦着,咬着牙齿想要推开他:“你给我滚……”
“阿芨,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跟你坦白心意,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
“放你妈的狗屁!”时歌终于忍不住飙了脏话,“你他妈给我滚开!我一看到你就恶心到不行——呕——”
说着说着,她觉得胃里有一阵酸水朝喉头涌来,继而发出了干呕的声音。还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偏过头看她:“跟我上床,有这么恶心?”
时歌冷笑着睨他:“何止是恶心二字可以形容,我一想到你刚用你那张可怖的唇沾染了程珠的口红之后,又勾唇对我若无其事地笑着,连这种隔空的碰触我都觉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在身上一样难受!”
薛乾之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轻声重复着她最后落地的那两个字:“难受……难受吗?难受,你也得忍着,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说完,他没能再给时歌一点反抗的机会,如一只豹子一般朝她扑了过来,一手钳制着她的身子,另一只大掌试图从衣服的下摆探进去。
时歌只觉得心上如刀割一般的痛,眼角有一丝冰凉划过,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哽声嘶吼:“啊!!!钟觉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死去哪里了!!!”
声嘶力竭之后,她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句话而去,僵直着身子躺在那,表情绝望。
她呆呆地望着头顶那盏灯,心想,早知道就不四十五度角抬头忧伤,来一场‘世界那么大回家去看看’的离店出走,她就应该待在咖啡店里,然后想方设法地找个借口让封寅跟她一起睡觉。
反正他寄人篱下无处可去,大不了再让尹南把小粉猪给牵过来一趟,然后让它在杂物间的床上狂奔三圈。
那男人鼻子这么灵,到晚上迫不得已,就会再去她的房间打地铺了。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还在那胡思乱想着,她就听到了男人的一声闷哼,紧接着,覆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去,泪眼朦胧之间,她看到薛乾之被人抓着领子揪了起来,那姗姗来迟的男人幽黑的瞳停在她身上半瞬,视线落在她高高肿起的右边脸颊上面时,眼里汹涌而至的,是心疼,后悔,沉痛,以及狂怒。
刚刚给她带来了这辈子最大的侮辱的薛乾之,被男人重重的一拳挥到了地上,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像一棵被飓风吹折腰的树枝一样,瞬间变成枯枝败叶,用手护着头不停地喊着:“钟觉你疯了!你不看看我是谁!你敢打老子,老子立刻让你收拾包袱滚蛋!”
人生在世三十年,封寅几乎是首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早早接管了风尚,让他无时无刻都要保持沉稳。
封青山说过,所有人都可以乱,只有你不可以。所以他早已忘记冲动两个字怎么写了,但在电话那端再也没有回声,隐约之间还听到了花瓶碎在地上的声音的时候,他直接一个急刹车,将车子丢在了马路上,迈着长腿一路狂奔。
不会有事的,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尽管衬衫早已被冷汗濡湿了大半。
等到来到屋里,看到她满面泪痕,衣冠不整地被那人压在沙发上,她面上还呆滞着的表情,让他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锤子在猛敲他的心脏一样。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充满着活力,以不气死人不偿命的姿势在他的生命里肆意蹦跶着,而不是这样生无可恋地躺在那里。
在看到自己的威胁非但没有起作用,反而还刺激到了顶头的男人,使他挥过来的拳脚愈加猛烈,像是要让他今天葬身于此一样,薛乾之蜷缩着身子开始求饶:“钟觉,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男人置若罔闻,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冷沉的面上带着阴翳,剑眉高高拧着,凌乱的发在空中挥扬。
“别打了。”时歌慢慢地爬起身,双手环着身子,小声喊他。
封寅动作顿了半秒,额角的青筋有些狰狞地暴起,握紧的拳头继续往前冲着。
“我有点冷。”
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听到她这低喃的简单一句话之后,男人闭了闭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停住了手,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看着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的样子,他有些无所适从,明明都已经张开手想要将她抱起,却又唯恐她哪里受了伤,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犹豫了半晌,他才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还带着清冽气息的温度盖在身上,时歌慢慢地停止了微颤,扭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在半出气半闭气的男人,嫌弃地立即挪开眼,又抬头看着他,眼睫上还挂着泪花,有些委屈,有些可怜,低低地求他:“我们走吧。”
从头到尾,她就不该回来,这里压根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收拾离开的。
封寅被她小鹿般的哀求声刺得心头微微一颤,轻轻点了点头,将被外套包裹住的她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抱了起来,调整好让她舒适的姿势过后,她就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右鬓的发丝随着她轻轻蹭动的动作摩擦着他的下颚,有些微痒,更多的,是如鲠在喉的紧绷。
“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她吸了吸鼻子,语气有些责怪。
封寅低头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哑声说道:“对不起。”
“好恶心啊……他的手,他的唇,都让我想吐……”一想起刚才的情况,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立即收紧了抱着她的长臂:“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一个杀千刀的混蛋。”
他为什么来这么晚。
时歌从他的肩窝里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望了半晌,才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脸:“没关系,还好你来了。”
她重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封寅感觉到胸前的布料慢慢地被一阵温热所浸透。
“还好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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