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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这座城第12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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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窝里,又左右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才闷着声音开口:“我想了很久的,每天看着你一声不吭地一边生气一边还记得给我送饭,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去伤害那些最关心我的人。”

封寅静静地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既没有把她从身上拽下去,也没有要伸出手抱住她的意思。

时歌乖乖地侧着头,继续低声自言自语:“如果说那只是噗噗的一个走不出的阴影事件的话,我真的不会这么坚决地想要去改变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说那不是梁浅,而是张浅李浅王浅,估计时歌听完之后,也只会唏嘘两声,为顾其璞的那段过往经历而同情感叹。

应该是不会生出去帮他扭转那个自杀的女孩的人生的想法。

“我也有想过,我甚至还不是一个人去尝试,每次穿书的时候,都会附带一个我喜欢的你,那万一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所以,一想到可能还要赌上封寅的命运的时候,时歌是真的想过要放弃的。

是在每一个午夜梦回之间,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间,闭上眼只会浮现出那一抹红之间,她忍不住下定了决心。

如果可以去试一试,如果可以让那个女孩远离那个夺命千海湾。

“封寅,让我试一试,好不好?我只要让梁浅在那一天,躲在家里哪里都不去,过了这一天,不管之后是福是祸,我都立即离开,不再干涉,好不好?”

身前的男人依旧一言不发,时歌吸了吸发涩的鼻子,觉得有些难过。

自古两难全的事情十之八九,能被人理解的无二三。她到底是应该坚持选梁浅,还是选择和封寅一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蒙着眼蔽着心去过下半辈子?

她从他的肩膀里抬起头,有些委屈巴巴地收回圈住他脖子的手,就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道理她似乎都是懂的,她现在想要自己一个人去找个角落难过一会。

两条长腿都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地上,她的纤腰就被两只大掌紧紧攥住,下一秒,她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转了一圈,跌进了门边的沙发里。

随之覆上来的,是坚实有力的身躯,以及温热的两瓣唇。

“你就是故意的。”男人的身子紧紧地压着她,近乎报复一样啃噬着她的下唇,磨着牙说道。

时歌只觉得嘴上一疼,想要伸出手来捂住嘴,但两只手都被他给钳制着,她动弹不了半分。

她只能够抬起眼,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怎么就故意了?”

看着她如孩童一般无辜的澄澈双眸,封寅滞了滞,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眼睛,继续缠着她的唇舌近带暴戾地吸吮着。

时歌也不知道这样的“施虐”到底过了多久,直到她觉得两片唇都已经微微发麻,男人才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粗喘着气:“你明知道,你一说‘喜欢’这两个字,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咬了咬牙,本来都已经停住了动作,又不忿地垂下头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咬:“你就是故意的。”

时歌眼泪汪汪的,觉得好委屈:“喜欢你又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这副样子,封寅心中一动,满腹的怒气都消散而空,默了半秒,伸出手摸了摸她还发红的小巧鼻尖,柔声问道:“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

时歌哼了一声:“如果可以控制的话,知道你今天这样,我就不——”

被按在沙发上被虐到暗无天日的时歌再次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欲哭无泪了:她嘴巴咋就这么欠呢?

“我这几天去查了一下,”浑身乏力的她被男人圈在怀里,放着大沙发不坐,非得紧贴着她窝在大沙发旁边的豆袋里面,“梁浅到底是不是自杀,我还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比较奇怪。”

时歌好奇抬头:“你这两天不是去出差吗?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不是不能开机?”

封寅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尴尬,抿了抿唇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时歌一下就明白了,他一边说着不支持自己做这些事情,但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去打点着,试图挖掘出更多的信息,如果她真的坚持己见的话,他会给她所能给到的最大帮助。

这男人真的是……

时歌心中一软,凑上前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你咋这么好呢?”

封寅压了压上扬的弧度,捏了捏她的耳珠:“你说,你哥哥,是因为擅离职守被调离了原警队,到现在的街道上去做一名派出所民警是吗?”

“嗯……”每次想起这件事情,她就异常地低落,这也是这几天时间里面她一直考虑的一件事情。

如果说出了什么后果都由她一人承担的话,她完全不会思考太久,不要怂就是干。

但一旦这个事情牵扯到了别人,还是她非常重要的人的话,她就像是背上了千斤负重一样,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事实上,我查到的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实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最多就是写一份检讨,并不足以到调离警队的地步,甚至于你哥哥原本还有可能要到被开除警籍的严重程度,还是他当时的上级帮忙说了两句好话,才变成了调离原岗位。”

时歌愣了愣,唇瓣微动:“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可能是你哥哥,触到了某些人的逆鳞,也许是他是发现梁浅尸体的唯一报案者,也许还考虑到他同时作为警察的身份,导致背后的不知名的那人害怕他发现其中的端倪,才会用降职调岗的方式去敲打他,让他安分一点。”

“我甚至在想,如果你哥哥当时深究下去的话,会不会就不是事业受阻这么简单了。”

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他每说一个字,时歌的心就冷上半分,等到他停下声音,她的面色已经苍白到几近失去了血色。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准确,”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封寅心中不忍,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但你需要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时歌完全不知道时司遇曾经在无意识之中如此靠近死神,她一直以为就是当初私下调岗的行为才会导致他被调去当一个小片警。

如果说当时时司遇和她没有经此一挫,真的生出想要去调查梁浅死因的想法的话,他们两人又会不会已经被背后的那个人给心狠手辣解决掉了?

随着越想越深入,时歌只觉得一阵凉意自下而上慢慢冒起,让她的脊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被男人的长臂包裹住的双手都密密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封寅知道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抱住她,大掌一下一下地在她背上拍着,温柔而又带着坚定的力量。

时歌的心,也在这静静的轻拍声里,从悬着的半空,慢慢归到原位。

“封寅,”她轻声唤他,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们不逞强,不进则退。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什么都别管,立即逃,好吗?”

他嗯了一声,垂眸看她,伸出拇指磨着她泛红的下眼眶,微微一笑:“除了你。”

除了你,我可以答应你,什么都不管。

“你刚才说的阿加西是什么意思?”安静了一会,试图引开话题封寅突然想起了她刚才说的一个词语。

时歌还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多加思索就回答着:“就是叔叔的意思。”

“…………”

“你觉得我很老?”稍显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反应过来的时歌吞了吞口水:“我今年虚岁22。”她又抬起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今年,好像快30了吧?”

封寅:“……”

看到他瞬间变得阴郁的表情,意识到似乎大概好像说错话的时歌立即挽救:“没关系,即便岁数大了,比如体力什么的比不过年轻小伙子,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的内在灵魂,又不是……”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时歌不甘心地上前去敲门试探:“不是,我就是开玩笑的,那是一种情趣、爱称,封先生,没谈过恋爱你也应该吃过狗粮吧?”

“封叔叔?寅uncle?诚伯伯?”

大门依旧纹丝不动,时歌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人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大姨父不太正常,动不动就喜欢把她扔门口关着。

达到目的不再继续纠缠,撇了撇嘴就转身离开的她,没有发现另一扇虚掩着的门里,有什么森凉的银色正直直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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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如此粗长的我是真的帅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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