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这座城第7话(1/2)
封寅定耳听了听, 微一敛神:“这好像是有规律的,你听出来了么?”
时歌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侧耳仔细听着,发现确实是这样。
这歌词虽然一蹦一蹦跟卡带似的,但其实摸索一下,还是发现它吐字数量是有规律的。
“这词好像是按照三一二五这个顺序来吐字的, 这难道是什么密码不成?”时歌咦了一声, 明白这音乐应该是什么提示之一。
“我们先记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封寅抬头瞧着这越来越暗的夜色,“现在,我们先找个可以住下来的地方吧。”
大街上静悄悄的, 路旁所有的店面都关了门,时歌不死心地选了几家店去拍了好一会,直到手心都拍红了, 里面一点相应都没有。
估摸着一旦入了夜, 所有人都不敢出来了。
隆冬十二月, 一阵寒风吹来, 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我突然有点怀念我那件军大衣了……”
封寅微微皱眉, 伸手解开外套的扣子, 将那件薄绒外套给脱了下来, 直接披到了女人的身上。
时歌只觉得身上一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要把衣服摘下来:“你少来, 搞什么电影里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浪漫手段……”
待会因为把衣服给了自己而感冒了的话, 她可就不止被粉丝狂追八百里了, 时歌心想。
封寅淡淡敛眸,大掌不容拒绝地按着她的肩膀:“我就是专业演电影的,你不知道吗?”
时歌:“……”
你特么穿个书还上瘾了是吗?
两人推拉间,时歌看到城门旁有一间屋子居然开着门,眼睛一亮,迈着小碎步跑过去之后,发现那竟然是一座庙。
“果然,这个时候还愿意渡我的就只有观世音菩萨了,阿弥陀佛。”虽然里面一片漆黑,时歌也不管这么多,拉着封寅的衣袖就溜了进去,大步跨进了庙堂之内。
这庙里点着香火,香台上还放着一些奉祀品,时歌指点着封寅出去外面掰了几根木材回来,就着香火在庙堂中央生了火,点起了火堆,盘着腿坐在地上发了一会抖,总算是暖和过来了。
跟着他们的两个摄影小哥,也已经将摄像机架好对准他们之后,就缩着身子躲到了角落里,自顾自地生了一个小火堆,其中一个,已经倚着墙间断性地开始打起了浅鼾。
时歌也是有些怜惜他们,一天到晚扛着个大家伙,累得半死还得保证拍摄到的东西最后能播出,难怪才这么早的时间就入睡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说条件有些简陋,但也算是能够讲究一个晚上。”
封寅脸色暗了暗:“你打算在这睡一晚?”
时歌已经开始铺着从外面捡回来的干草:“怎么不能了,比起外面的冰天寒地,这已经算是豪宅了好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有些讥嘲地看他:“我倒是忘了,F——”本想说封寅的她顿了顿,拐了个弯,“傅影帝身娇体软的,不习惯这破乱的地方,也正常。”
长睫扬起,她轻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呆着也成,去外头找棵树爬上去窝一晚上,做那夜空中最亮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反正睡过去之后……”回到现实的你也接收不到这具身体的任何体感了。
封寅垂着眼看她一会,慢悠悠收回视线:“我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而已,你回我这么多。”他又微微一笑,“这里有暖火,有软草,还有你,我为什么要出去。”
时歌:“……”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机,威胁似的将手指递到他面前竖着摇了摇,微眯着眼警告他好生说话。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至少在镜头前,表现得离她远一些。
结果男人施施然地伸出食指,在她的指尖上轻轻一点:“嗯,我们之间的信号联通了。”
时歌:“……”
她突然觉得这男人好像越来越幼稚了,哪有一点当初令自己闻风丧胆的霸道总裁的风范。
两人一起收拾着扫了地铺了草,躺在还算软乎的软草堆上,封寅看着屋顶的那柚木色的房梁怔了一会,翻了个身,低声问她:“如果说,我今晚真的在外面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不来的话,会怎么样?”
他们已经摘了麦,时歌借着女生睡觉不方便继续拍摄的理由,将摄像机给掉了个转,听到封寅的问话之后,她侧过头看他,他睡在火堆旁边大概半米远,侧躺着的高大身子,帮她挡了不少因为木头炸裂而溅出来的火星。
他现在是以封寅的身份在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时歌眼里倒映着高高低低晃着的火光,“我没有试过。”
尽管说一直到今天,这么多本书里面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困难在等着她,但至少都不会涉及到危及生命的这条红线。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说在梦里的那个人不复存在的话,对她会产生什么影响。
封寅沉默了一会,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上面因为烤火的关系,变得暖洋洋的,跟她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他突然发现,为了趋近这个温暖,他似乎愿意做很多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甚至想都不回去想的事情,甚至还甘之如饴。
“嗯,睡吧。”他探起半个身子,将身上的外套轻轻掀开,长臂一捞。
那软绵绵的小姑娘就这么滚了半圈,缩进了他的怀里。
“……你够了啊。”
封寅笑了一声:“你怎么都不让我把外套给你,但我不把衣服披到你身上,又怕你着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只有这样了。”
“……歪理。”
折腾了一整天,即便平日里不到十二点还会嚷着“睡什么睡起来嗨”的时歌的精气神也遭不住了,推了几把之后发现没什么卵用,她也不再挣扎,沉重的眼皮慢慢地敛下来,覆在了下眼睑上,罩出一片小扇子一样的阴影。
听着她鼻息逐渐沉稳,封寅低头看了她很久,弯唇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
毕竟条件还是有些艰苦,时歌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迷迷蒙蒙之间,她还在想,等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她一定要先去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滚上三圈。
结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头顶的那结了一晚上网,兴奋地伸出爪爪吊在房梁上跟她打招呼的小蜘蛛。
卧槽。
反应了一会,她才明白过来,昨晚跟封寅睡在一起的她,居然没能够回到现实世界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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