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2)
赵元休无所谓的说:“谁让父皇这般弄虚作假,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这些兄弟们正在下面听着,大哥二哥还好,老五一时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那些朝臣哪里不知,只不过既然父皇这样说他们也就只好装作信了。”
刘娥听了,想到当时那尴尬的情形就忍不住笑,被赵元休捏着小鼻子教训道:“还笑,这话不过当个乐子说给你听,不准跟外人说,否则我们赵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她一边笑一边应下,好久才缓了过来,故意问道:“既如此,殿下何不收了乳母那女儿,总好过整日里往外躲?”
赵元休眉毛一挑:“你当我傻啊?乳母那女儿虽说长相还能看,可是就是个乡野村妇,简直一点教养都无,上次她跑去书房,借着要跟我学画,一个劲儿往我身上靠,沾了我一身脂粉气,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图谋不轨,吓得我让张耆每次都在门口守着。”
“那王妃就不管?”
“怎么可能不管?”他一脸坏笑的说:“我故意让人去王妃那里报信,她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当日就将乳母那女儿叫过去训斥一顿,气得乳母找去跟她大闹一番。”
刘娥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心想他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只怕并不好过,却又奇怪为何这会儿看起来眉开眼笑,得意的很。
赵元休倒是想得开:“一边是狼,一边是虎,我还是躲在一旁看好戏,只要不将我那王府拆了,任由她们闹去,反正总会分出个高下胜负来。”
她想了想笑道:“这样也好,府中新来了王妃,总要立威定规矩,毕竟王府中换了女主人,不能跟从前一般了。”
赵元休听了这话,见她表情甚是轻松,完全没有一点不高兴,奇怪的问道:“你又没见过王妃,以她那个暴烈性子,如何就这般确定她做的不会太出格?”
她嘴角一弯:“我正是觉得王妃不是温顺性情,所以才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说赵元休便更听不懂了,刘娥笑着解释道:“殿下可知,在王府中奴婢们最怕的是何人?”
他想了想说:“自然是秦国夫人。她是我乳母,又是诰命夫人,连我都对她无可奈何,更不要说那些奴婢下人了。”
她一笑:“这一点,王妃又如何不知呢?”见他似乎还不明白,笑道:“我记得殿下曾为了秦国夫人的事发愁。”
他点点头:“我由乳母养大,即便是她越距,也不能让她出府去失了面子,所以只能任由她乱来,就算管事多次找我诉苦也没有办法。”
刘娥淡淡一笑,知道这位殿下待人宽厚,初时总觉得他对诸事都不甚关心,连当年秦国夫人擅自将她的事报给太宗,犯了大忌,他也仿佛不在意这件事。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因为念及养育之恩,不忍斥责乳母罢了。
于是笑道:“如今这王府中有了新的女主人,秦国夫人也该让出位置来。以我的猜测,想必她不会是王妃的对手,不如趁此机会,让她自己提出来离开王府,这样一来王妃心里痛快,殿下也得偿所愿,难道不是一举两得?”
赵元休听了夸道:“还是你说得对,如此看来,我便要在这多待几日,让王妃好好立立规矩了。”
刘娥听了,心里叹气,这位殿下最是不愿惹麻烦,又太仁善了。想到他曾叫自己提防张氏,想必他对两位兄长之争也心知肚明。她即便足不出户,偶尔听他说起朝中之事,也知道夹在两个哥哥中间有多么左右为难。
有时,她觉得张氏的话倒也有些道理。目前毕竟尚未立太子,将来谁能继承大统并非定数。就算皇上让大殿下赵元佐任了开封尹,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多次为赵廷美求情,已令皇上颇为不满,对于其他皇子来说,未必不是个良机。
只是,她不敢跟赵元休说这些话。毕竟,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殿下连乳母都不愿干涉,他定是不愿兄弟相争。况且,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他身边的女子,不应过多干预那些事。
朝堂毕竟是男子的天下,女子参与过多,难免落了干政的口实,所以她将这心思埋在心里,只专心陪伴他,至少在这院落时,不必想那些烦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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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确实当年曾经夸口过自己宫内不过三百宫人,证明自己不好色,结果赵恒一登基,就推翻他老爹这个说法,还放了一批宫人出宫......打脸piapi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