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 我的陛下（1/2）

出于私心，在祝禹入宫之初，方休给他安排的住处就距离自己很近，现在看来倒很有先见之明。他这一路杀过去并未花费太多时间，至于路上有没有惊扰到哪个眼线，这早就不是方休在意的事了。

见到吴煦之后应该怎么办，是该给他一巴掌让他回去再死一会还是还给他一个拥抱？说实话，方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他只想着尽快见到吴煦，然后就……顺其自然吧。

可是真等和吴煦只隔着一扇门的时候，方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自然”不起来，他在门前踟躇犹豫，最后还是得了馒头小报告的吴煦打开门，将他给迎了进去。

方休：[……]

方休：[我怎么忘了还有你这个小叛徒。]

【馒头：嘿嘿～=ω=】

方休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看着吴煦，握了握拳，想要像当初见到祝禹时那样，二话不说先把这人揍一顿，可是这拳头终究还是没能挥出去——吴煦合上门，转身给了方休一个拥抱。

“……”方休将脸埋在对方怀里，伸出手回抱回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节后余生？久别重逢？总觉得都欠了些意思。

吴煦的情绪也有些不太对，方休虽然被他抱得死死的，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他却察觉到吴煦正在微微发抖。看来作为下决定的那个人，吴煦所承受的压力也同样不小，方休想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不过理解归理解，想起之前的事，方休又觉得自己有点牙痒痒，他扭过头，找准了吴煦手臂上一个好下嘴的地方，一口咬了上去。

吴煦闷哼一声，但抱着方休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稍稍放松，任由方休发泄。直到在嘴里尝到了鲜血渗出的那股铁锈味，方休这才松口，他往后退了退，抬起头仔细打量吴煦，这幅肉身本来就是他的模样，这令方休又不由地恍惚了一瞬。但是，眼神是不一样的，比起祝禹，吴煦显然经历得更多，也更加平静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方休在心底里小小地叹了口气，他就说嘛，就吴煦这模样，谁能看出他好感度已经有80了？

【馒头：那个……】

方休：[嗯？]

【馒头：其实主人恢复记忆的时候，好感度已经100了。】

方休一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马上走？]

馒头还没回话，方休就感觉到自己脑门被人弹了一下，他不满地抬起头去看吴煦，却见吴煦也有些无奈：“咬完人就走神？”

方休“哼”了一声，朝他呲牙：“放心，没狂犬病，咬不死你。”

吴煦闻言笑了：“真有也没事，直接一起死。”

“……”方休自己说时还不觉得，但却实在不喜欢吴煦把“死”挂在嘴边，他有些后悔自己拿这个话题来开玩笑了。

“好不容易见面了，咱们就要这么沉默下去么？”吴煦摸了摸方休的脸颊，“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方休捉住他的手，将它紧紧握着：“很多话馒头早就说过了……只是有一句话，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吴煦愣了一下：“嗯？”

方休深吸口气，抬头看着吴煦的眼睛：“我想听你告诉我，时至今日，在你的种种算计里，我不仅仅是那枚能帮你脱离主神的棋子，你对我上心，是因为你真的爱我。”

“我爱你。”吴煦的回应没有任何迟疑，“我可以保证，在我的计划里，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棋子，之所以将你牵扯进来，也正是因为我爱你。”

“什么意思？”

“这件事……”吴煦的话突然一断，他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来，“馒头，我当初到底给自己的记忆上了几重防护？”

【馒头：呃……主人你也没有告诉我呀……】

吴煦：“……”

方休扶额：“这种时候我该说点什么好。”

“……抱歉。”

“没事，足够了。”方休摇头笑笑，“我相信你。”

“……”吴煦看了他半晌，突然说道：“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什么？”

“离开你的位面这么多年，方休，你还好么？”

“我……”方休张了张嘴，却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他答不上来。在方子澜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方休本以为自己是走不出来的，可是直到吴煦问及，他这才惊觉，原来已经很多年不曾想起大哥了。

不好么？倒也没什么不好，真要说的话，或许该说是淡忘了，释然了。

“时间这东西，还真有些可怕。”方休嘀咕了一声，而后对着吴煦点了点头，“我很好，真的，多亏有你。”

“是么……”吴煦垂着眼，轻轻笑了一下。

“行了，这话题跳过！”方休不答，顾左右而言他，“听馒头说，好感度已经满了？”

“……要走？”吴煦问。

方休摇头：“不啊，就这么走了，留下个烂摊子给谁？”

吴煦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就已经把他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我们可以尽快结束位面剧情。”

方休有些好奇起来：“这怎么说？”

“跟我过来。”吴煦松开他，转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方休连忙跟上，忽地瞥见吴煦手臂上的血迹，知道这就是他刚才咬出来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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