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自我安慰（上）（1/2）

当天夜里尖叫声使人久久难以入睡。

睡不好觉会让人感觉很累。约翰仍坚持像平时一样早起，反正他也睡不着。

他在有限的空间里做了一些力量型训练。亚当坐在床上发呆。

舱房没多大地方，而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约翰会用锻炼身体来打发无聊，时刻提醒自己需要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任何事最好准备。

亚当大部分时间无事可做，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他的过往有太多痛苦的经历，现在只要没人对他做什么，就足以称得上是一件好事了。他最大的满足来自于约翰。那双绿色的眼睛总是盯着约翰，长时间不眨动，张得大大的，要把约翰的一切都吸进眼底一般。

一般人都会害怕被这样紧紧盯着，似乎最细微的地方都会被那双绿眼睛的视线捕捉到，会被看穿。

约翰不会害怕亚当。他只是担心亚当仍在害怕。

他希望亚当能够好起来。这大概要花很多时间，需要很大的耐心。要他答应亚当多少遍都行，他不会离开亚当。

有时候那双绿眼睛会快速转向别的方向，观察一下，好像亚当注意到了那里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很快，视线就会回到约翰身上，看上更长的时间。

约翰试着给亚当找点事做。

他教亚当写字。亚当一笔一划的抄写童话故事，碰到不懂的地方就问约翰。

在这艘船上的每一天，他们几乎都是关上舱室的门这样度过。

亚当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如果可能他不想去看约翰以外的任何人，也别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还有约翰。在没有人能猜透的那双绿眼睛的深处，隐藏着亚当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一个念头，他希望只有自己能看见约翰。

他也不会告诉约翰这个。

当约翰准备出去吃饭时，亚当拉住他。

亚当看上去不想到外面去。他甚至偏着头似乎在仔细听什么，也许是在判断那些尖叫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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