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妖魔共赴-上（九更）（1/2）

那乌泱泱的马面虎纹的鹿蜀踩踏过房屋、树木和山路，矫足腾群，风尘仆仆地赶至宣岳。漫天飞扬的黑土令山河失色，迷了空中魔君申屠的青龙座驾，上面的魔君本尊差点跟着颠下那凡尘，惹得一身尘埃。

左右护法即刻放雷布电，一为圣君的三条青龙坐骑照亮，二为绞杀下面那些不长眼的牲畜们。一时，天地电闪雷鸣，鹿蜀群悲鸣不止，惊得山崩地裂、霾云照顶，天边的景致瞬间成了一口倒扣的锅子，黑压压的。

如此异象，宇宙像即将倾覆了似的。就在那灰蒙蒙的天地之间，万千的妖魔大军正缓缓跟在魔君的青龙座驾之后，步步侵袭，黑云簇簇。

“莫慌莫离，别都给杀了，本座看它们的尾巴生得真是漂亮，赤红如血的，倒与我的发色极为相配。你兄妹二人帮本座挑几只皮厚长尾的，做成鞭子把玩也是一桩美事！”

那发话的魔君申屠一头火红的长发在空中飘摇，扫过的天际都氤氲着阵阵的黑气，长久地无法弥散。他抬起左手大袖，挡住那只好眼，露出另一只蒙了灰的义眼，声音里带着阴邪却柔和的笑意。

狰狞的刀疤横过申屠圆圆的义眼，一直走过半边脸颊的下颚，最后直逼脖颈。而那脖颈上的刀疤下连着的万条青红相间的突兀血管，它们浮于表皮，像纵横于肌肤上的血青色藤蔓，丑陋不堪。

“是，圣君——”

左右护法乃双胞胎，龙凤之子，生得一般无二，连答话都默契似一人。他们一个黑衣，一个白裙，都是俊俏无双的英气模样。兄妹二人，男的唤作莫慌，女的名叫莫离。

两人利落跃下的身形刺穿鬼影糜聚的一层，翻飞进鹿蜀群，堪堪劈了几刀便重回圣君两侧，将还能摇晃抖动的、滴着鲜血的鹿蜀赤尾捧到圣君面前。他兄妹二人最是知道，圣君不喜死物，动作自然要快。

申屠甚为满意，他大手拂过二人手中的几条活尾，须臾就将它们编成了一条全新的皮鞭。那皮鞭到了魔君的手掌，赤红中竟沁出点点的黑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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