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1/2)
课间闵在希去医务室买了美孚烫伤膏回来。
成韵正在发呆。
“手烫伤了吧,涂这个。”闵在希把烫伤膏搁在成韵桌上。
成韵抬头,看着闵在希。
“美孚烫伤膏,好得快又不留疤。老百姓大药房。”他的笑容如同雪后初阳,驱阴走霾。
“你先涂吧。”成韵低下目光,看他腿侧的手,红了有一大片。
“我涂过了。”闵在希微微一笑,回到了座位。
捏着一支棉球棒,成韵很快涂好了。
握着烫伤膏,起身,走到闵在希座位旁,成韵还了烫伤膏。
犹豫了片刻,把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在闵在希手里,“谢谢你,闵在希同学。”
闵在希抿唇浅笑,收下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了,成韵背着小包下楼,往校门口去。
闵在希跟上成韵,“我们都走读,以后中午和晚上可以一起到校门口。”
两个人在人流中穿行了一会儿,成韵应了声,“好。”
今天中午,汽修店里没有事,陈轩淼来得挺早的。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远远见成韵过来,便笑眼弯弯,翘首以待。
只是,看到成韵身边的闵在希时,陈轩淼的笑意褪去了七分。
自从一年前转学到这里,成韵都没什么朋友的。
两人同时出校门。
“阿希,上车。”余文勋从车窗探出脑袋,热情地向闵在希招手。
陈轩淼走到成韵面前,看一眼成韵,又看一眼闵在希。
“下午见,成韵。”闵在希礼貌性地朝陈轩淼稍一颔首,又笑看成韵,与成韵告别,上了车。
成韵轻轻点头,也上了车。
开车时,陈轩淼时不时从后视镜里打量成韵的表情,终于憋不住了,他问,“那个男生是谁啊?”
“同班同学,新转学过来的。”成韵漫不经心的,侧首看着窗外马路边抽出新枝的柳树。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陈轩淼看似无意的说着。
成韵低下头,目光落在并拢的膝盖上,“可能是吧。”
“他似乎跟我们同路。”已经开了有五六分钟了,闵在希的车一直在陈轩淼车的前面。
成韵也发现了,没有感情的,轻轻‘喔’了一声。
陈轩淼没再说话,放慢车速,跟闵在希落开很远,慢慢看不见了。
虞婆子饭馆是成韵和陈轩淼一起吃午饭的地方。
一人一盘盖饭。
成韵只一口一口吃着,不说话。
陈轩淼担心成韵介意他方才的盘问,刻意找话说,“今天遇到一位顾客,他的车是老车,很多处有异响。我建议他实时更换老化部件,他却不肯,硬是要我把老化的部件修好。老化的部件再怎么修,过些日子又不行了,不是浪费钱么。”
待陈轩淼停住了,成韵咽下一口米饭,淡淡说,“已经给了顾客建议,不管顾客是出于不信任,还是一时拿不出换新部件的钱,咱们都得尊重顾客的意见。顾客出钱,咱们尽心出力,就好了。”
陈轩淼想了想,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他吃了几口,又说起前几天的一位顾客。
成韵默默听着,等陈轩淼不说了就说上几句自己的看法。
午休过后,陈轩淼送成韵到校。
成韵前脚进校门,闵在希也到了。
闵在希追过去,与成韵并排走,“成韵,那个开车的男孩是你哥哥吗?长得很帅气呢。”
成韵沉默了片刻,摇头低声道,“说不清楚。”
成韵不说,闵在希也不好没礼貌地继续刨根问底。
到班里,各自回到座位。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前要交数学作业本,成韵找到作业本,交之前翻开检查题目是否做完。
作业那一页被撕掉了。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成韵没有很意外。
她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钟表,还有十分钟上课。
不慌不乱地坐下,成韵凭借记忆把作业题默写下来,还有最后一道,她记不清题干数值了。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沈妃毓是数学课代表,一排排的收作业,到成韵这排,就剩成韵没交,“你交不交呀!收不齐,数学老师说我,你能替我受吗?快点快点!还班级第一名呢,做题怎么这么慢,我看是作弊得来的吧!什么态度……”
沈妃毓嚷嚷个没完,成韵更想不起来了。
闵在希走到沈妃毓跟前,顺手抽出了自己的作业本,翻开给了成韵,“题干是这样的。”
沈妃毓气直瞪眼,“闵在希,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们作对?”
“我不是在跟谁作对,是在跟校园欺凌行为作斗争。”闵在希不只跟沈妃毓说,他提高了声音,“我们作为一个班的同学,本应该互爱互助。成韵是做过什么,让我们一个个扮演着欺凌者、协助者、附和者、局外人,没有一个人去保护被欺凌者。我们就这么可怕,这么冷漠?”
沈妃毓狠狠盯了成韵一眼,“白莲花,就会装可怜。”她又梗着脖子看向闵在希,理论说,“她仗着自己长得还算能看,被人包养,学习第一,清高自傲,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对我们爱理不理的,难道就不是校园欺凌吗?我们只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滋味,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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