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窗事发（1/2）

黛莎玩到深夜，喝了酒一个人开车回家。车身打了一个晃悠，开不进车库了，她力不从心索性把车横在了屋前，从车里滚了出来，两颊绯红。

小芬在窗前瞟见了她，一时走得匆忙忘了开灯，抹黑就跑了出来，扑鼻而来的一股酒气，她捂住了鼻子说：“黛莎小姐，你喝酒了！”然后小心翼翼搀扶着她进屋。

黛莎摇摇晃晃走路。小芬费力扶住她，厌烦地说：“拜托你站稳一点。”黛莎不听使唤磕磕碰碰地撞到了柜子，林文岚刚要入睡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就披了外套出来探个究竟。

“是黛莎啊，怎么了？”远处站了一个黑影，若影若现地朝黛莎和小芬身边过来，忽然灯一亮，黛莎看清她的脸一把推开她，嘴里一个劲的嚷嚷：“你滚开！”

林文岚呆立在一边，没有再靠近。黛莎疯了似的，一个劲地骂她。

允希回来发现黛莎的车横在了车库前面。他没法停进车库里，他心里窝着火下了车径自进了屋子。刚一踏进门，就看到黛莎指着母亲谩骂。

“你给我住口！”允希飞快地到了母亲身边把她挡在了身后，瞪眼说：“费黛莎，我警告过你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黛莎吐着酒气直视允希，发出一阵不明的笑声。小芬觉得不妥，悄悄溜走了。

“你又去酒吧了，你这个泼样子你爸妈知道吗？”允希抓住把柄吓她。

“费允希，别以为你知道我的秘密就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说着扑倒一只花瓶，碎了一地的残片。

“允希，我们不理她了，回房吧。”林文岚忒紧张，更不愿声张，拉着儿子走。允希被拖着走了几步。黛莎见他们走立马嘲笑：“真是可怜！一辈子就知道躲！”

允希掉头回去，林文岚又把他扳回，“不要理她！”允希看着母亲发愣。

黛莎不死心，继续说：“你以为你妈在我们家很受欢迎吗，我告诉你，她就一个保姆！”

允希从黛莎的口中彻底证实了母亲这十年里受尽了欺负并忍辱多年。

“允希，你不要听她胡说！”

“你不用骗我了，我早就猜到了。”允希此时此刻怨恨母亲的软弱。

“允希……”林文岚饱含着泪花畏惧地叫他，双手也在哆嗦。

允希怒气冲天地上了楼。柏蓉英披着衣服正从房间里出来。允希瞧见她，慌乱站住脚，喘着粗气劈头就问她：“我爸呢？”

柏蓉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过脸说：“在书房！”她无法理解深夜之时允希做出冒昧无视长辈的行为。

允希一会儿的工夫撞开了书房的门，费承德被猝然的撞门声给惊吓住，盯着愤愤不平的允希。

“你算是个男人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允希的双眼死死锁定他。

“允希你在说什么，你这样莽撞进来像什么话！”

“你竟然保护不了我妈妈，那你根本没有资格做她的男人，我要带她离开这个家，以后我们跟你没有任何的瓜葛！”允希被这一连串的事实造成了他混乱的意识，他的情绪渐渐变得偏激。

费承德挪动了脚步。允希察觉立马躲开他，朝门口奔去，最后消失了人影。他定足，身子斜立在桌角，两眼沉凝。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允希在回去的路上毫不犹豫决定带母亲离开这个家。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母亲竟然拒绝了。

“妈，你为什么要拒绝呢？我还以为你在等我带你离开的机会，你到底贪图什么？”允希懊恼，作为儿子竟然看不懂母亲的心思。

林文岚结巴说：“我不贪图什么，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允希冲着她吼。

林文岚难为情的乞求：“允希，不要再问了。”允希见母亲那般可怜又可恨的乞求彻底绝望了。

林文岚做好早餐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在楼梯间停留。她一脸的焦虑，两只手来回不停地搓。忽闻脚步声，立即抬头，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正走下楼的允希。

允希看见母亲停住，目光闪躲不愿看她。林文岚不在乎这徒有的距离感，接近允希，嘱咐他：“你今天早上就不要去外边吃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允希草草打过招呼就绕过林文岚的身旁出门了。林文岚返身追上去。

“——允希”林文岚追上允希并将他拉住，“允希，你不要这么做，你爸爸会不高兴的。”她夹着央求的语气说。

允希抽搐着脸，生硬地说：“我不能和你一样，忍气吞声的我不要！”

林文岚万般无奈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允希渐渐走远。最后在那里默默流泪，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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