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美(1/2)
马道远看得呆在那里,整整半晌才缓过神来,忽然觉得那些妖也十分可怜。忽然明白了那崭妖除魔并非是说斩杀那非人的,所谓妖魔,作恶既是妖魔。刚才那些女子分明是人,可是杀妖取丹的手段却也叫人心寒,自殉而死一节又让人感叹。想起石心来,不过是一个白头少年,并没有看出奇异之处,为了得内丹竟然这样狠毒。
想着,忽然洞口的丝被人破开了,蒲玎和蒲玲钻了进来。
蒲玎说,“你真的在这里,刚才发现你不见了,还怕你出事呢。”马道远问起外面的情况,蒲玎蒲玲的脸色都苍白苍白的,说,“好一场大战,煮雪阁太阴险了,用了好些不光明的手段,老虎精被打死了。”
问到这里的情况,马道远说了,三个人又感叹了回。忽然,蒲玎脸色大变说,“不好,妖精有内丹,我们道士也修内丹的,师叔他们…”
尼罗已经不如澄江市区繁华,到尼罗江畔时,天已经大亮了,初冬的早晨,清寒异常,又临着水,三个人只觉得寒气刺骨。很快就发现了,衰草堆里,横着无数具人类尸体。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妖魔作祟,残害忠良。一瞬间马道远热血上涌,紧握双拳,若不杀尽天下妖魔,今世何以为人。
蒲玎蒲玲很快发现了瑞穷的尸体。“师叔!”两人大哭扑了上去。
七八十具尸体,并没有外伤,内丹都是活生生被逼出去的,死时一定痛苦无比。蒲玎依然扶尸大哭,蒲玲含泪起身看周围的环境,又捻了捻地上泥土,再看其他尸体。看罢,蒲玲席地而坐,将那化妆盒打开放在面前,念起咒语来。
马道远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蒲玎却愕然道,“师妹,你这是干什么,这里都是道门长辈,更何况师叔还在这里。”
蒲玲道,“人都死了,你让他们白死不成?我做事你不要管。”
蒲玎见蒲玲继续作法,慌慌过来温柔的劝道,“这个不行的,师父知道会生气的。”
蒲玲冷笑道,“你今天倒是怕师父生气了,可是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怕师爷爷生气?”
蒲玲一语将蒲玎噎住,竟然无话可说,蒲玲也软语说,“师哥,你帮我一回。我又不是做坏事。”
马道远并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却忽然听见有人吆喝的声音。马道远到处看时,发现沿着尼罗江岸边的大路上来了一群人,警笛声声,警钟长鸣,原来是一大队警察。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尼罗江边,大马路旁,躺着七八十具尸体,景象之恐怖可以想象。警察怎么会不来。天一亮就有市民发现报了案。现在来的正是刑警大队长曾虹年,后面局长,市长恐怕都要来,平白岁月死这么多人。
曾虹年个子虽然矮,但是大哥气质毕现。他手插裤兜,卷着裤腿-当然他卷裤腿不是怕江水湿了裤子,而是因为腿太短,买不到合适的裤子-目光如炬,一眼就发现了马道远。
在曾虹年的目光下,就算不是凶手,也像凶手一样心虚。曾虹年再次打量了马道远一番,说,“你怎么又在凶案现场晃荡啊,这又是鬼犯的案?”马道远听曾虹年这样说,立刻说,“不是鬼,这次我知道凶手是谁,是煮雪阁阁主叫石心,我怀疑他是个妖精,你把他抓来审审,”说完,马道远看见曾虹年的眼神不对劲,想想又说,“我陪你去抓,我是法师。”
曾虹年哼冷了一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在这等着吧。”说完了就又朝蒲玎蒲玲走去。蒲玲此时已经做完了法术,看见有警察,眼泪就转出来了,对曾虹年说,“警察先生,我们是长白山市的人,来澄江玩的,我们一同来的一个叔叔死在这里了。”说完泪如雨下,大哭起来。
曾虹年冷眼看着说,见她哭个不停,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一会回去录口供。”这才去看尸体。法医已经在做现场的初步鉴定,紧锁着眉头,七八十具尸体,竟全部看不出死因。“没有任何伤口,外表也看不出中毒迹象,得回去解剖。”
曾虹年将尸体挨个看了,又独自站在江边思忖良久,来到了马道远身边,说,“自从认识了你,就三天两头出这种诡异得案子,我真怀疑你是个妖精。”
马道远将身子站的直直得,盎然答道,“我是个法师,早在师父面前立过誓的,斩尽天下妖魔,匡扶人间正道。”
曾虹年点点头,说道,“我是个警察,在我小时候我爸给我买第一把玩具枪的时候,我就立誓了,这辈子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董珩剧院是董珩集团出资成立的一个小剧院,承接一些小型的话剧演出,歌舞表演以及公司企业的年会酒会,颁奖典礼什么的。煮雪阁二百年庆典的最后一幕,歌舞表演就在这里举行。
煮雪阁众妖们都说,算了,这就别演了,客人都没有人,还演什么。
石心说,我这个人做事就是有始有终,他们没有了是他们的事。再说你们也辛苦这么多天,咱们自己人看吧。
其实,石心也没有心思看。
舞台上歌舞表演开始,舞台下空空如也,只有前几排坐着煮雪阁的残存余部。石心坐在第一排正中,舞乐喧哗,四顾寥寥,宛若石心走过的几百年光阴。
将近五百枚内丹,此时已经都在石心的胸中。只要他用内力将内丹融为己有,功力增长岂止一二,天下古今的江河湖海,山岭平原,恐怕没有一个两个能和他较量的了。
石心仅将内丹存在胸中,看着舞台上喧闹的歌舞。天地一须臾,百年只似驹过细,死时的情景仿佛昨日。石心觉得,自己似乎五百年都只活在那一天中,不对,还有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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