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2）

沈青玉在外地参加了两天业界的专题讲座, 早已归心似箭。

一路高铁汽车轮番前行，到家时已是傍晚, 推开房门，暖暖的灯光立刻将她包裹起来。

贾震南陪着小晗玩着积木，他们边说边玩，像一对真正的父子。

一看到她，小晗立刻冲过来扑入她的怀里, 亲昵地叫着她。

贾震南接过她的行李, 握住她的手，把她牵到桌边，笑着说，“虽然提前一天回来，但还是好想你。”

她握紧了他的手指, “震南，这两天照顾小晗，辛苦你了, 谢谢。”

“不辛苦, 他很听话，”他摸了摸小晗的头顶，“就是晚上睡不好，一直喊妈妈。”

青玉抚过小晗圆圆的脸。

为了矫正斜视，小晗的眼镜一侧被蒙住了。

小晗推了推镜框, 问：“妈妈, 我是不是不乖？”他失落的神情, 让青玉想到那个人的小时候，被父亲批评后，也是这般的神情。

她忙鼓励着他：“没有，震南叔叔说你听话。”

小晗的脸立刻绽放出欢乐，拉着她的手，带她看他砌的积木。

他很有天赋，才不过刚满五岁，已经懂得运用立体的结合和色彩的碰撞，搭砌出精致而富有想象力的房屋和桥梁。

贾震南走过来，见她拿出手机对着那些积木，“又在拍？”

她点点头，将手机里小晗曾经的“作品”一一翻给贾震南看，“我想替他保留着，他在视力模糊的情况下还能做得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

青玉将湿漉漉的头发包在毛巾里，束好了睡裙的腰带，轻轻走向阳台上的那个身影。

她站在他的身边，低声问，“小晗睡了？”

见她过来，贾震南掐灭了香烟，将她温柔的拥在胸前，“睡了，可能是因为你回来了，睡得比那两天安稳。”

“谢谢你。”

“回来到现在，谢过两次了，这么客气，不像亲密的人该说的话。”

他们坐回沙发，贾震南轻轻为她揉捏着脖子和肩膀，“青玉，你要怎么样才肯让小晗叫我爸爸？”

“震南……我配不上你……”

“你又说这种傻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并不是责怪，他斟了些红酒递给她，：“早跟你说过，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和人生。”

她看着杯内摇晃的红色液体，想是在回味他的话，许久，才问：“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高中时发生的那些事吗？”

“记得，那对顾家兄弟和你发生的事。”

青玉的声音轻轻颤抖着：“可是我从没向你坦白过，是我说了谎，才导致了那场本不应该发生的误会和伤害……”

贾震南轻轻握住她发凉的手指，“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完全说真话的，当时你年纪小，遇到那样的事，怯懦和逃避是正常的……”

她避开灯光，躲入黑暗中，“可是，就因为我的一句谎言，差点将他毁灭……我原谅不了自己……”

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划过脸颊，留下冰冷的痕迹，一种无法描述的痛缠绕着她的心，刻入她的骨。

他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将她搂入自己温暖坚实的怀中，“这件事像一根刺，外表看不出来，却每日折磨着你，所以你才这么不快乐，觉得自己有瑕疵，就连第一段婚姻，也是因为这个……”

她呜咽着，无力地点头，“受害者痛苦，加害者幸福，震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贾震南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青玉，把那棵刺拔了吧，拔了它，心结才能解开。”

“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找到他，跟他道歉，这样你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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