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人影—19(1/2)
刚到傍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灰蒙蒙的天色越发暗沉,街道上都是四处奔跑,仓皇躲雨的行人。
车夫拉着黄包车快步从他身旁跑过,车轮颠簸溅起的泥水脏湿了鞋袜和裤脚,没有带伞,只能任凭浩大的雨幕铺天盖地的袭来,视线一瞬间模糊不清。
锁骨上还是很难受,别扭,非常的恶心,潮湿的带着一点腥味儿的雨水也洗刷不掉,刚才的一拳打得似乎还是有点儿轻。
杜千城就这样站在雨地里,站在南槐街街头。
雨水太冷,他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划了一根火柴想点燃夹在指尖的烟,当然没有成功。
烟卷被扔到地上,一脚碾上去,褐色的烟草就露了出来,暴尸街头。
他正打算转身冒着雨回剧院,头顶却忽然伸过来一把伞,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杜千城愣了一下,大概是这声音太过干净,方才心头那些令人厌恶烦躁的感觉都消失了。
后来每一次在文渚这样的雨天里,他好像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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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下午才知道消息,杜秋城终于醒了。
刚知道消息的时候他和顾淮还在暮色,安可搂着顾淮的胳膊睡得正熟,帽子都被蹭掉了,露出了头顶破碎的颅骨。
顾淮有点儿绝望,但是又不忍心把安可弄醒,就只能让他这样躺着。
陆陵拿着通讯器进来递给顾淮看,然后让他赶紧把安可叫起来,收拾一下准备去医院。
顾淮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可摇醒,边穿外套边问陆陵:“虽然现在能确定那个鬼无法离开杜秋城到一定距离以外,但是这个范围还是有点儿大,我们要去查查住在杜秋城隔壁的那个病人吗?”
陆陵摇摇头,神色有点儿凝重,这些事不适合在暮色讨论,等到出去之后他才沉声对顾淮说:“根本没有什么隔壁病房的病人,我已经去查过了,隔壁原本是住着一个老人,后来手术失败去世了,就一直空着没人搬进去。苏嫱很可能在撒谎。”
顾淮听他这样说,忽然感觉背后毛毛的,特别是在天气这么昏暗潮湿的时候提起这样的话题,就更让人不舒服。
“可是苏嫱撒谎的理由呢?为什么要编出这种谎话来,只要我们稍微打听一下就会拆穿,她是想提醒我们什么吗?”顾淮停了几秒,然后接着说:“难道她知道杜秋城身边的事?但我们最多也只是同事,甚至连同事都算不上,她没理由不去找同门师兄弟和她的师父,反而舍近求远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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