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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河氏阿郎·鸣 (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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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可以轻而易举的摆脱五候堡,可河家却没有那么容易的。

第三次,这已是五候堡的人第三次登河家的门,这回来的人,是彭家的嗣子彭宇琪。

“河家主,江湖之事,到底事大。虽然五候堡和江湖众人也都惋惜河家老太爷的过世,不过,老太爷毕竟不在家主之位多年。这河家是您做主,就算您心情悲恸,可力不从心这四个字,却说不得那么轻巧干净吧。要我说,倒像是...故意推脱这四字更加贴切些。”

“彭嗣子,没人教你在别人家怎么说话么?”我盯上他,心里却是十分十的怒火藏着,“你这话说出来,倒像个孩子。到底是五候堡把赫家的盟主位置坐下了,还是朝廷封了彭家大将军的位置了?你这话说的,听起来在威胁我河家。”

我的话太过于挑衅了,父亲没有说话,二叔却一直朝我使眼色,但他,倒没半分的变了神色。

“河嗣子的话是家主要说的话?河家主,你可要想好了。如今苏家不管事,就数你们河家可以代表着四大山庄说话。说是四大山庄,可你们身后有多少大小山庄跟着,您比我清楚。河嗣子的话今日说出去了,那可就是不想同我们为伍的。不与我们为伍,那就是不与正道江湖为伍。”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们近前,小声的探头说道,“不与正道江湖为伍,就是与那二十世家,是与魔教为伍。就是,在跟朝廷作对,你想要的局面,你河家想要的局面…”他一笑,打出来一把扇子扇着。

这人病的不轻,大冷天的打什么扇子。

可再细看…我与父亲交换了眼神,那是御赐的扇子,他是故意打开给我们看的,上面的小印太过于明显了。

“这中立二字,你怕是受不起。”扇子一合,他坐回自己位置上饮茶。

是了,我心里清楚,四大山庄之首一向是苏家。苏家这些年故意避世,江湖诸多大小事需要四大山庄出面的,大多是河家引头。四大山庄从来代表的就不仅仅是这四家,他们想要我们冒头给个态度,说实话,本也是该的。

我不想,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可父亲、二叔乃至已经去世的祖父他们不想,到底是在惧怕什么?

“彭嗣子的话,我又岂会不明白。我们河家,也从来没有想拦着过身后的那些大小山庄,只是我们如今这丧事….也却是,力不从心。”

“河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见那力不从心。”讥讽的语调,十分的叫人不舒服,可父亲却忽然软了语气,是想到什么对策了?

“你听我说…噗……”

“爹!”

父亲起身本想与他说道什么,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我与二叔急忙上前,那彭家嗣子也被吓了一跳。

“我…我…”父亲抬手朝着那彭家嗣子,想说什么,忽的没了意识朝前面倒去。

好重,我与二叔扶住他的那一刻,我发觉,父亲,好像并不是为了撵人而装的。

“快去找大夫,快去。”二叔先我开了口,“商鸣,你去送彭嗣子吧。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家主背回房去。”

彭宇琪怕是也没想到会是这番情景,他心里也明白,不论真假,今日他再待着就都说不清楚了。

“彭嗣子,是我们河家怠慢了。不过,家父病重,我们河家真不是有意推脱,只是不好叫人知道河家的家主身体不适。”

他沉吟了片刻,笑笑,很是礼貌的与我道,“河嗣子操劳,替我彭家致个歉。留步吧,我自己离去便可。”

他走出去几步,我便着急着要去父亲房中,可他又忽然回头叫住我,“河嗣子。”

我回头看他,“河家的态度明了,我们也不是为难人。只是四大山庄必然要入这局,你们,就是不动,也是这局中人。”

他的话意有几分不明所以,我到底还是回了他,“河家,从来没想离开这局。”

“好,记得你今日的话,告辞。”

河家却是没有想离开这局,因为河家,离不开这局了。

“爹,爹,你醒了。”

父亲坐起来靠在床上,“二弟,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鸣儿讲。”

屋子里干净了,也静了,我知道,大夫没有说实话。明显的,二叔和父亲还有那大夫…我就是个大夫啊。我伸出手诊上父亲的脉,惊异如斯,抬头看着他,却久久开不了口。

他也瞧着我,疼爱我的眼神满满含在眼里,他伸手摸摸我的头,“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为什么?爹,爷爷那么做还不够吗?”

他对着我摇摇头,“不够,河家没那么大能耐抽身,便只能在这事端中让自己没有用。”

“我不是很明白。我们,与陈家他们…”

“兔死狗烹。”

“若有一日,有谁知道了我们河家看星辰的本事。那河家,就是下一个二十世家。可只要二十世家逃一个,那这个事情就不会轻易了解。我们不能那样做,留给自己一点余地,才是生存之道。”他笑了笑,又对我道,“更何况我儿,那般喜欢陈家的姑娘。就像爹,当年不折手段的留下了你母亲,也叫她终是郁郁而终。我欠她的,喝了她的毒药,也好去找她。”

“爹…”父亲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不肯放过你的母亲。可谁又放的过我?”

我没法回答父亲的话,作为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决定,我没有权利去置喙。

“这个家,终究将来要你去撑。你是河家的嗣子,我河家阖家全眼里最能撑起来的人。我死了,你二叔会继任家主之位,但你仍旧是嗣子。我们会放出风声,说河家因此位置内乱,他们自然也会明白这时候我们河家出不了多少力气了。”

“可即使这样,五侯堡的目的没有达到会一样…”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你以为内乱的龃龉是我们传出去?自然不是,我叫你二叔偷偷通传荆阁老庄,荆家那个家主啊…”父亲一笑,“他已经被你二叔那骗人的本事骗过,此刻,怕是已经与五侯堡通上气了。”

“他想让荆阁老庄坐上四大山庄的头把交椅。”我沉思了片刻,言道,“真是傻啊。听闻他大徒儿与二十世家沾亲带故,当初那细枝末节的沾亲带故都被他拿来做过文章,图过交情。”说到此处我忽然想起,“那人不还是他大女儿的未婚夫。且荆家主夫人,如今不是高龄待产,听闻身子也不是太好的。”

“儿子,不能说他傻。他只是太想要那些东西了,他觉得只要他算得好那他就是名利双收。夫人肚子里有他的嗣子,女儿的夫婿可以换掉。这些东西都不如眼前这个机会要紧。”

“所以只要二叔稍稍抛饵,他就会上钩,而且,他会想法子做的叫河家沾不上半点儿好处。怪不得…怪不得五侯堡的人来了三次,最后来的却是彭家嗣子而不是彭家的上一辈人。他们不是来劝说的,只是来试探的。试探我们的态度,试探父亲的身子。所以父亲和二叔找外头的大夫也是为了叫消息传进他们的耳朵。”

“我们已经摘的差不多了…二十世家有如今这境遇,全是树大招风所致。鸣儿,你要忍,忍到我们可以真真正正说话的时候。答应爹,为了我河家,答应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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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少爷。”阿松怯生生的叫了独自站在院里的我,“天寒,您不要穿着单衣站在那,会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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