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6)(1/2)
“怎么病了?”危知捏着他的指骨问他。
覃南:“发烧。喝了点酒脑子混……”他给自己添了个蹩脚的借口。
危知笑了,拉过他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真不会说话。”
覃南吓得不敢动弹,生怕这人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按到他怀里,只好含混的应了一声,半晌才想起添一句:“我能学……”
危知笑了笑没答,看着窗外越来越多的车和越流越慢的景问老封:“堵了?”
老封左右仔细看着:“好像是,看着前面像有警灯。”
危知叹了口气,对覃南说:“不远了,下去走回去?”
覃南不敢不答应,只好舍命陪皇帝。这君子不君子的覃南不敢断言,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覃南恨恨的看着手里无辜的绢布,发泄一般团起来塞进大衣口袋。
老封拦了几句,但危知今天难得的兴致不错,说不定正想和这孩子说上几句,老封也就没敢再拦着。
危知和覃南走到路边,临近别墅区的路都不怎么繁华,只稀疏的路灯还兢兢业业。覃南跟着危知,他难以想象危知像现在这样非要把他亲自带回家。主要不是难以想象,主要是不敢往下想。
“危叔,沈惊昨天派人来说过,撤了我的助理和挂名经纪……”覃南突然开口,危知侧过脸看着他。
覃南看对方没有反应,只好认了:“以前是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对危总说过一些不合适的话,还请危总别与我计较……”
危知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扯出覃南口袋里的手,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攥住,他的手心在冬夜里热的覃南浑身一抖。
危知动作自然的把覃南的手放进他自己的口袋里,淡淡开口:“我可以不计较,但这要看你的诚意有多少。”
覃南打了个冷战,抿了抿嘴唇,在心底把那四百万的高利贷滚了几百遍才压住了心里的火气,他在寒风中抖着嘴唇:“危叔想要什么诚意,我都……”
都怎么样?覃南的一只手还装在别人的口袋里,他说不出口。他咬着牙,死不出声。
危知没等到下文,但也并不在意,他看了看路口,引着覃南转进了一个别墅区的大门。监控探头闪着红光呆呆记录着这晚间还徒步进大门的人,对于监控来说也像是看见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稀奇物种,它默默注视着危知牵着一个戴口罩的大男孩进了大门,消失在前面昏黄的路口。
别墅区的房子都离路很远,单是走在路上是看不到屋子的,只有路灯和古意森然的树林。
危知带着覃南慢悠悠的钻了一会儿,在自家路口前停下,那门口的铁艺灯是他亲自挑的,灯光柔和,危知在那盏灯下停住,覃南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作,只好抬眼看他。
危知的手离开口袋,忽然伸到覃南脑后把他往前揽,覃南眼里猛地慌了,他手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就要推开危知,但这男人明显知道他会躲,胳膊上就蓄着力,覃南一下没推开,危知便轻轻抓住他脑后柔软的头发更逼迫他仰着头往前。
等覃南大脑重新占据了主导权,已经和对方呼吸相闻,想象中压迫性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但覃南看到了危知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不愿意?”危知并不放开他,就着这个令覃南尴尬的姿势同他说话。
覃南鼻息混乱的充满了危知身上的气味儿,有古龙水里极度好闻的尾调淡香,和一种莫名熟悉的气息。
“不……”覃南开口,但他很快发现在这个距离上,自己眼里任何的戏都演不下去,他的演技像是刚刚在路上喂了狗,在危知的掌控下覃南只能看见自己的慌乱和抗拒。
危知笑意更深:“是‘不,我愿意’,还是‘我不愿意’,覃南,忘词可不专业。”
覃南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破罐子破摔,温热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我爸欠了一笔高利贷……”
危知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四百万。”
覃南浑身一僵:“你知道?!”
危知双臂将他夹了的更紧些:“我认识耿言,他自己跟我说过。”
耿言就是覃南那个窝囊亲爹。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从没跟我提……”覃南卡住了。耿言确实跟他提过,他当年和仪柔离婚,就是一个故人帮的他,给了他一笔钱。虽然这笔钱后来让耿言的新公司赔光了,还反借了一堆高利贷。
危知:“想起来了?”
覃南不吭声,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彻底动摇了。当年雪中送炭的恩情,耿言自己是还不上了,但覃南不想让他们家欠危知更多了。四百万,那可是四百万。覃南现在推开危知转身回去把自己剁碎了论斤称,也榨不出这四百万来。
如果剩下这四百万危知能替覃南还上,这就成了一整笔交易。交易而已,你情我愿,还上就是了。不过是忍一次罢了,没什么难的……吧。
覃南仰起头看着危知的眼睛:“危叔,华悦……我还想继续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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