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缠绵悱恻(1/2)
这个吻与之前那个轻轻一碰就分开的仿佛玩笑一般的触碰不一样, 这个吻带着缠绵。
苏未落感觉到潭月白的齿正轻轻撕咬着她的唇。
她惊骇的瞪大了眼, 一时竟忘记了反抗。
半响, 苏未落觉着呼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才一把推开了潭月白。
潭月白慢悠悠的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反应。
那醉汉早已不知所踪,天地静的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苏未落不算娇小,女子中算是高挑的, 但早就看到潭月白的腿长的要命,这时他只要微微低眸, 就轻易的捉住了她脸上的微红。
“……你……”苏未落头一次遇着这等场景, 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什么意思啊……”
“莫非刚刚公主没听清?”潭月白眼中禽着狡黠的光,像是彻彻底底把那层君子的皮脱了下来, 露出了狐狸般狡诈的本性,“我心悦于公主。”
苏未落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 尚不知该如何, 只木木的答了一句:“……哦。”
“哦?”
潭月白像是笑了,夜色太浓, 苏未落瞧不清他的脸色,“公主的回应呢?”
从小到大,苏未落估计是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
苏未落此人,向来天地唯我独尊傲得不行, 那副日天日地的模样虽是让人看了欠揍, 但也不得不服她。
毕竟大爷也是有真本事的。
至于情爱一事, 大概尚没存在于苏未落大爷的印象和记忆中。
毕竟打小从男人堆儿里混大,跟男人比女人都熟悉,上头还有两个优秀到不行的兄长,很难再有让苏未落眼前一亮的男人了。
但潭月白不一样,他大概是她长这么大接触过的最不同的一个。
潭月白也是看出开了这点,轻声问道:“公主为何迟迟不做答?可是看不上在下?”
苏未落大约是头一次碰着这么单刀直入的,她犹豫道:“你总要给我些时间考虑不是?”
“考虑?”
潭月白轻笑,
“公主所见之人,可有比在下英俊?”
苏未落想了想,排去两个兄长,大约只有纪莲和玄锦,但这二人与潭月白也是各有千秋,分不出个高低,于是迟疑的答道:“没有。”
潭月白循循善诱:“那可还有比在下更名正言顺之人?”
论起名正言顺,潭月白是东越钦点的长公主驸马,苏未落也是潭月白名分上的准王妃,所以苏未落还是答:“没有。”
潭月白柔和了声音:“所以,没有比我更合适公主之人。”
苏未落:“……?”
是这样吗?
苏未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毕竟这都是事实。
潭月白没给她考虑的机会,深色的黑眸中带着笑:“既然如此,那看来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未落离他离得近,刚才呼吸停了几顿,如今一放松下来,对面人身上那股本来极淡的桂花香就飘了过来。
闻得她有些头晕脑胀,她听到潭月白低声的朝她问了句什么,她胡乱的应了一声,说不清自己答了什么。
再清醒过来,是那人离自己远了些,只看到那俊朗的眉眼含笑看着自己:“公主一言九鼎,切不可反悔。”
其实苏未落十分想问他问了什么,她又答了什么,可最后没太好意思——
总不能说我闻你身上的味道入了迷,忘记了你说些什么了吧?
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未落没问,潭月白也就没提醒她。
“做我的王妃吧?”
“……嗯。”
所以说,美色误人。
两人一路气氛十分微妙,潭月白倒还好,苏未落完全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平时撩人逗趣儿手到擒来,不知为何,一瞧着潭月白那张脸,脑子里就想起刚刚的吻,到了嘴边儿的浪话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苏未落想打破这份尴尬,但她一瞅潭月白那副悠闲自得的不行的模样,决定还是自己开口:“那个……你来东越军营,是做什么?”
潭月白眼神歪到了她身上,似是有笑意闪烁:“自然是为了见你。”
苏未落:“……哦。”
她重振旗鼓,打算卷土重来:“那……你怎么跟我来这儿?”
潭月白眼中笑意更甚:“怕你逛妓院逛出来一个比我俊的小馆,你若是跟人家跑了怎么办?”
苏未落:“……”
这话真没法接。
沉默良久,苏未落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纪莲从你手里拿去的东西,是什么?”
潭月白顿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苏未落心下有几分了然:“是不是与他一夜长大的事情有关?”
潭月白无奈的笑了笑,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问:“瞒不住你。”
苏未落下意识的当他是在夸奖,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这个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来莫非北楚就没人知道,他们供了一个孩子,做了十来年的国师?”
潭月白闭眸想了想,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他不是孩子。”
苏未落挑了挑眉。
潭月白道:“北楚国师表面上风光无限,万人敬仰,实际上历代都是受了诅咒的。”
苏未落来了兴致,十分想听听这位让她十分看不起的小屁孩的故事:“诅咒?这东西灵验?”
潭月白笑了笑道:“灵验。这诅咒恶毒的很,却也算是无数人梦寐以求——永葆童颜直到逝去为止。”
苏未落惊叹的挑眉,似是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
潭月白道:“我拿走的那东西,是能让他短暂解除诅咒,有些不得不露面的场面,他才会使用。”
苏未落总觉得不对劲儿:“代价呢?”
潭月白的声音无端来的飘渺:“寿元。”
苏未落顿了顿。
潭月白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道,
“我当初纯粹是与他有了过节,成天看他宝贝那珠子宝贝的要命,才潜入他府邸盗去了,谁道他还真是一点儿不爱惜自己性命,跟我跟到了东越,想尽办法把东西要回去了。”
说到这潭月白侧头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唇:“若不是他绑了你,这东西说什么我都不会还。”
苏未落当真是不解风情,寻常女子听了这话都是要红着脸羞怯一番,她却皱了皱秀气的柳眉:“那也不是绑我的理由,反正我迟早是要找回来的。”
说罢,她忽然抬头望了眼潭月白,道:“你还记得,纪莲的府邸位于何处吗?”
……
第二日,不过一晌午,几乎是人人都知道了今早上国师府里的事儿。
据说国师府邸昨晚不知被什么人潜了进去,摸了不少宝物走了,还在国师的早饭里下了泄药,更是嚣张的在茅厕的门前刻了字:天道好轮回。
这事儿几乎是以蝗虫过境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北楚京都。
而罪魁祸首此时刚刚睡醒,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听了这事儿之后叹了一声:活该。
苏未落昨晚睡得晚,今天便起的晚了,等收拾收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了。
车夫在外头候着,潭月白也早就带回了他那张□□,恢复了阳淼的普通面皮。
不知为何,今日苏未落再看到这张脸,总是想到那张面皮下掩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心里总是不大自在。
相比起来潭月白倒是自在的很,一上了车就找了个角落躺着去了,跟来的时候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苏未落歪着脑袋瞅着他,其实这么细细看来,这张□□做的倒也真是精致,睫毛长的很,嘴唇也薄,脸瘦瘦白白……
忽的那张薄唇出了声儿:“公主偷看我做甚?”
苏未落立马正襟危坐,
“谁偷看你了?睡你的,再者,莫叫我公主,回了军营,便要唤我将军。”
她听到潭月白低低的笑声,和用磁性低沉的嗓音唤了声“将军”。
再回头看去,这人好像又睡着了。
苏未落内心啧了一声。
其实这人声音好认的很,就是那种把他扔一堆人儿里头,闭眼睛一听就知道哪个是他的那种声音。
她竟然还那么长时间没认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谁也没想到西晋的月王会来东越当一个小兵,就她知道了,连玄锦那聪明的过分的东西也不知道。
这事儿吧……挺让人心里舒坦的。
谁也不知道,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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