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言(1/2)
齐佑宗在丁荃的带领下当真认真的欣赏起园子来, 但其实京城的这个园子是他们搬来之后高家代为看得, 丁荃被勾起回忆, 说的更多的是从前在蜀州的宅子。
一开始他们只住很普通的宅子,后来爹爹当机立断, 力排众诽的卖了城中的房子去了郊外,将原本的庄子直接打通,做了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宅子!
虽然有不少人笑话爹爹, 但是对她们姐妹来说, 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她有了自己的院子,许多重新休憩的地方也能按照自己的要求修葺, 那时候为了家里如何翻修,还和丁凝好一番争执!
齐佑宗好奇道:“你说的丁凝,就是安仁县主?”
丁荃点头:“对呀,就是她!”
齐佑宗好奇起来, 很想知道她们从前都是怎么相处的,丁荃也被勾起了话头, 自从有孕之后, 她一直被小心照看着,很少有人这样畅快的陪着她说话了, 她话匣子打开, 一不小心就说了很多, 不仅说了和丁凝争执修葺的事情, 还有从小到大的重重事情。
齐佑宗听得觉得有趣, 越发认真。两人行至一个回廊下, 齐佑宗邀她小坐,她毕竟身怀有孕,走的时间太长恐怕不好。
丁荃原本就没说完,这会儿认真的继续说,齐佑宗含着笑听得很认真。
末了,他有些感慨:“早先曾经听闻”安仁县主与嘉荫君主蒙受圣恩,又因身带福泽,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得罪,因此有人说安仁县主是一个嚣张跋扈,恃宠行凶之人。”
“胡说!”丁荃第一个反驳:“那些人根本不了解阿凝,更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苦!那身上的恩典和福泽,也不是她自己要的,若是能选的话,她一定不会这样做!你都不知道她心里有都难过!”
齐佑宗心里无端端一暖。
方才她滔滔不绝说起两人的吵架拌嘴龇牙咧嘴时恨不能立刻揍她,但听到有人中伤她,又着急辩解。
皇室的兄弟们都未必能这样掏心掏肺。
他虽然从小不在皇室里长大,没有浸淫那些风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正如母后所说,他不得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他得清楚明白,方才能有所防范。
此刻听到丁荃这样气急败坏,他觉得十分难得。
为了扯开话题,齐佑宗说到了她这一身功夫。不得不说,丁荃的身手惊艳了齐佑宗,他从未见过这样英姿飒爽精神勃发的小姑娘。
丁荃坦言是师父教她的功夫,她的师父就是白无常,旁人口中的白将军。
齐佑宗一个晃神:“白将军?是当年追随誉王,在誉王兵变之时奋起反抗,最后下落不明的那位女将军?”
丁荃怔了一下,忽然沉默起来。
齐佑宗见她好像忽然就比刚才拘束了些,轻笑一声:“怎么了?”
丁荃瞅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齐佑宗主动道:“夫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言,我不是什么多嘴多舌之人。只是夫人现在身怀有孕,凡是不要往心里藏才是。”
“太子殿下,你知道当年那个誉王……是怎么回事吗?”
这问题问的有些僭越了。
但凡是知情者都不会跟丁荃提这些,稍微有心眼的,这句话就足够引火上身。
齐佑宗沉思片刻,“秦夫人问这个,是因为县主的事情吗?”
丁荃没正面回答。
“其实阿凝特别的担心她娘,当初她忽然就成了县主,没人跟我说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么久以来,我也多少有些猜测。阿凝……她真的很可怜。我希望她顺顺利利的,能正常的生儿育女,一生没有烦恼。”
齐佑宗没说话。
“她现在自己有难关,心里还系着郡主三娘,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无论是三娘还是阿凝,都是很好的人,她们当初差点因为誉王的谋反被株连,后来,她们要靠着与誉王一脉断绝关系才能得到这些荣宠,换做是我,心里一定也难受。”
齐佑宗缓缓道:“当年的事情,只有父皇母后还有太后娘娘最清楚,我出生时早已经时过境迁,如今这更是一桩没人敢提的陈年旧案,不过我想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是郡主还是县主,都该放下了。”
“可如果真的是冤枉呢?”丁荃忽然发问。
齐佑宗觉得不能和她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事情就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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